“这是香港不是深山…”秦戈边开车边递给张国忠一把枪“我不相信香港也会有那些东西…”
“秦先生你太低估这个赵昆成了…”张国忠谢绝了秦戈的枪而是仔细钉着前边的路“秦先生慢一点…”张国忠一摆手只见路边立着一个“幡”(一种民间葬礼时用来给死者招魂的器具)刚才回去的时候还没有。
“快停车!!”张国忠一扬手汽车吱的一声停在路当中二人下车发现有点不对劲“这…这是开到哪了?”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车里看明明是去廖家祖宅的路但下了车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盘山公路上再往前几百米就是施工的断桥桥下是几十米的悬崖倘若不是张国忠及时察觉二人此刻已经死于非命了。
“张掌教…”秦戈抽出了枪“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要玩命…”张国忠来到了路边的“幡”下仔细看着“幡”上乱七八糟写的一些篆字。此刻秦戈也凑了上来“命…逡…天…仲…果…”秦戈逐字嘟囔“张掌教他写的这是什么?”
“是蹁降…”张国忠喃喃道“看来这小子要玩命…我知道七叔的儿子怎么死的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被这种恶降弄死…”(据七叔讲儿子的死因是开车以接近二百公里的时速撞在了一个远离公路的野地里的废弃高架桥桥墩上死于非命后经尸检并无酒后驾车的迹象。)
“张掌教你说的蹁降是不是指降头?我查过资料这种法术不是说需要人的头发或随身物品才能施吗?”秦戈双手握枪警惕的盯着四周。
“你说的那种降头术是最初级的降头…”张国忠摸出匕首用手试探秦戈车子的漆皮硬度“这个赵昆成用的是真正的洛降用你摸过的东西就能害你…”张国忠边说边开始用匕首在秦戈的车门上刻开了。
张国忠边刻边跟秦戈讲述了自己的看法在张国忠看来这个赵昆成用的是正宗的“洛降”所谓“洛降”也称“北降”或“元降”就是“降教”的祖师爷洛有昌发明的降头术这是一种害人致死的恶毒降术但也是折寿折的最厉害的法术相传“洛降”已销声匿迹近千年眼前这个“蹁降”从理论上讲应该属于传下来的最厉害的降术了。而刚才老刘头中的降头应属于“滇降”是从云南传过来的降术威力不是很大至多算是恶作剧式的法术但基本不折寿根据张国忠的分析这个赵昆成的目的仿佛不止是“钱”那么简单。此前施在廖家祖宅的那个“骸阵”是一种“渎神戏鬼”的法术施一次少说折阳寿十年而此次二人中的“蹁降”不但阳寿不少折而且弄不好施降者自己还有精神失常的危险(用句时髦的话就是走火入魔)看来破“鬼门阵”的事已经引起了赵昆成的高度警惕已经不惜血本想要扫清障碍了。
不出五分钟张国忠在秦戈的车门上刻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好了但愿有效…”张国忠收起匕首“这是对付畜牲冲体用的降术的原理和畜牲冲体差不多但愿有效…”张国忠边说边跟秦戈打了个手势汽车调头向廖家祖宅驶去。
“秦先生你不如去廖先生的住处协助我师兄吧…”张国忠在车上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材料。
“我不会怕他的。”秦戈微笑“张掌教要不要报警?”
“警察会相信这些东西么?”张国忠问秦戈摇头。此时车已经开到了廖家祖宅的门口。
“张掌教你有没有想过赵昆成为什么不惜折阳寿来做这件事?”秦戈抽出手枪。
“为了钱?或是…”张国忠想了想“听七叔说这个人在孤儿院长大莫非七叔害过他父母?”张国忠抽出匕首走到了秦戈前面“秦先生咱们最好什么都别碰这个地方已经有人来过了…”只见二人临走时房间的灯已经被人关掉了。
秦戈若有所思并没有反驳张国忠对赵昆成身世的看法握着枪小心翼翼的跟在张国忠身后。
“电被人断了…”张国忠按了门庭的电灯开关但没反应“看来赵昆成今晚…”正在说着忽然觉得一束熟悉的强光一个手电被递到自己手里还是去巴山时的美国手电…
没了老刘头张国忠还真有点心虚虽说这赵昆成的伎俩远不及他老祖宗赵三格但此刻毕竟是活人对活人首先自己对于降术这个东西了解毕竟不多其次赵昆成的智商毕竟比那些恶鬼高了不知多少说不定还有枪茅山术纵然高深但若碰上枪八成也得认栽。
“张掌教这里被施了法术么?”秦戈问道。
“不晓得…”张国忠刚想继续往里走忽然秦革拽了一下张国忠的衣服“张掌教你看那里…”张国忠顺着秦戈的手电光看去墙上印了一个血手印。
此时秦戈已经走到了那个血手印前仔细看这这个血手印“怪了…”秦戈道只见这个血手印有六个指印好像有两个大拇指而且两边是对称的看不出是左手还是右手。
正当秦戈看着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但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张掌教!?张掌教!?”秦戈大喊只见后面空无一人。“怪了…”秦戈拿好手中的枪向门口走去可是走了半天门口离自己始终是那么远仿佛自己被困在了原地。“古怪…张掌教!?”秦戈大喊此时只见对面闪出一个人影。
“张掌教!”秦戈用手电照过去…“爸爸!?”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面的人竟然是自己去世已久的父亲。
“装神弄鬼…”秦戈扬起手砰砰砰几枪打了过去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真的中枪鲜血溅了一地立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爸!!”秦戈立即扑到近前抱起自己的父亲只见怀里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七叔。
“我在做梦?”秦戈掐了自己一下有疼痛感…此时环顾四周大堂的景象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别墅……
“秦先生!!”张国忠抱起秦戈只见秦戈白眼上翻在手电光下瞳孔完全变成了白色。“唉!!”张国忠后悔自己没有拉住秦戈原来墙上的手印只是摆设而真正要命的地方是秦戈的脚下!只见秦戈脚下有两个用白色粉末撒成的圆圈。
“这他娘…”张国忠赶忙让秦戈平躺在地上扒开衣服刺破七脉用跟破老刘头身上“呆降”的方法试了一遍铜钱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立起来而当张国忠的匕首插进同钱摆成的人形秦戈也没任何反应。这可是当年马真人传下来破降术的招此刻竟然不灵了…
“遭瘟的道道…”此刻张国忠开始思索按当年师傅的说法如果不是以死人怨气摆的“降局”或“降阵”而单单是普通降术的话大体原理和畜牲冲体是差不多的理论上讲畜牲冲体和恶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恶鬼冲体大多是来真格的当事人力大无穷丧失理智而畜牲冲体大多是以让人产生幻觉为主当事人要么胡说八道满地乱爬要么人事不省基本上没什么力量。
想到这里张国忠的热血不禁又冲上了脑袋。“他娘的你会玩命老子也会!”想到这只见张国忠放下秦戈一个人走到房子外在大门外的地上用匕首画了起来点上香一根根的往地上插……
于此同时七叔家…
老刘头穿好衣服下地用鸡血在沙发周围画了一个“八阳阵”(八阳阵又称“金钟罩”是一种防止恶鬼或畜牲冲体的阵法有点类似于借阳当八个活人站在阵眼上时每个人都拥有整个“八阳镇”的力量等于说是用八个人共同的阳气来守户这八个人但此阵也有缺点倘若来者的道行压过这八个人的阳气那么这八个人一起玩完不过老刘头还是有把握的这赵昆成毕竟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千年恶鬼想必还没能力破这“八阳阵”)然后让七叔找了八个保镖站在八个阵眼上“七爷实不相瞒…”布完阵后老刘头把龙鳞匕首砰的一下插在阵中央“这是下下策…那小兔崽子看来要玩命…”
“此话怎讲?”听老刘头这么说七叔脑袋上立即冒汗了“那姓赵的莫非要对我下毒手?”
“七爷…”老刘头把嘴凑到七叔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内奸?”七叔把除了这几个保镖之外的所有佣人都打发走了压低声音道。
“对您家的那个地板质量够棒”老刘头也坐到了七叔旁边“我和国忠连砸带撬折腾了足足一宿才把那块地板撬开那动静…十里地以外都能听见您…不知道?”
七叔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刘先生那该怎办?”
“您最近没出过屋吧?”老刘头不慌不忙点了根烟。
“没有最近两个月我最多是在花园里走一走…”七叔道。
“那就好料那小子没那么大本事您不用怕这个阵只是以防万一咱哥俩在这下盘棋明天早晨国忠回来一切见分晓…!”老刘头说罢从自己随身的破兜子里拿出一幅带磁铁的旅游象棋这还是李二丫上班的厂子里生产的呢…
“刘先生以前我请的每位先生对我讲的都不一样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依你看这赵昆成到底什么来头?”七叔此刻也泛起了嘀咕。
“七爷他究竟什么来头我说不太清但我可以肯定赵昆成会的这套东西和什么日本马来西亚的东西不一样这完全是他老赵家自创的东西打后晋就有了…”老刘头道。
“后晋?”七叔不解。
“就是唐朝刚散伙的时候。”老刘头刚要给七叔解释后晋那个赵三格的事迹忽然嘭的一下鞋带断了。
“这……!”老刘头赶忙抄起罗盘发现屁事没有。“难道…是国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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