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你们欧阳铭锦呢?”林馨儿问。
是欧阳铭锦失手后那叛徒才想反击带人杀到她的面前。说起來还是为了大皇子看在莫曾夜是被东渚的人强制要走的日后这叛徒也能捞个对祁冥国忠心的嘉奖。
不过可惜了他的这点小心思。
“在百花苑。”有人抢先回答。
“是活人还是死人?”
“活的保证是活的那家伙说欧阳铭锦敢杀他他要等解决了这边的事后再回去收拾她。”
林馨儿自然知道“收拾”是什么意思一丝淫 念倒是救了欧阳铭锦的命。
她真沒想到欧阳铭锦的段数这么低出师不利。
“好这是药你们每人一粒。”林馨儿取出一瓶药丢给那个回话的人。
明知道是毒药但是那些人仿佛是见到了救命药丸争抢着你一颗我一颗的很快就都服下了。
服过药的人有些晕晕欲睡的感觉。
“回去后把欧阳铭锦放出百花苑。”林馨儿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然后一个个扑通扑通的都倒在雪地里。
“言秋他们醒來后就会忘记刚发生的这段事只记得放欧阳铭锦这一件事。”林馨儿回头对一直静坐旁观的冷言秋道。
她一般不会逼人做事尤其是不会用命逼迫人强制加入青帮他们也愿意服药她也肯给他们一条生路她其实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在某些时候会很不得已……
冷言秋点点头将铁流星收好。
天已亮开。
国公府里按时布置妥当洋溢着喜庆的大红。
由于早就知道欧阳大小姐要嫁给东渚国师所以都城的百姓们虽然觉得日子提前有些突然但并不觉得太意外。
西门靖轩与玄天赐直到天微亮的时候才停止下棋一个离开国公府一个留下做国公府的客人。
有破影功在身西门靖轩很快就返回皇宫长老们为他准备的喜轿刚刚抬起跟随在喜轿一旁的是一匹通白的马马脖子上系着彩绸和红花所有的规矩都是按照祁冥国的风俗來。
三大长老的脸上挂着假笑昨夜西门靖轩离开后他们又收到玄天赐的消息让他们务必要保证迎亲一路顺利。
其实若是沒有玄门的人出现他们已经打定主意先安抚住东渚国师保证让欧阳铭蓝顺顺利利的跟着国师离开祁冥国。
可是玄门的人意外出现也摆明要参合国公府的这桩婚事却让三大长老看不到个信儿不知道玄天赐究竟在搞什么鬼或者是那欧阳振洋在搞什么鬼回到国公府就让玄少主变了态度?
西门靖轩骑上马就又出了宫。
俗话说下棋看人心他跟玄天赐下了几盘棋各有胜负除了得知那人心思慎密善于隐藏之外再无其他。
西门靖轩料到这迎亲路不会顺利但是沒想到率先拦住他的马的人是一个老熟人……郑贤伦…
当时在轩王府地牢里受困的郑贤伦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此时的郑贤伦调养的很不错看起來颇有风度。
已经得知郑贤伦也在祁冥国可是突然见到不知该算是仇人相见还是故人相见心间的滋味一时难言。
论仇其实算不上的郑贤伦一生都是为了他母妃就算对他只言不发也是为了他母妃的遗愿。
论故人他们真沒什么交情反而是因为这个人令他与馨儿之间掀起一场令他后悔莫及的是非。
唯一牵连他们二人的只是他的母妃那个让他又恨又念着的女人。
“是你果然是你我们又见面了。”郑贤伦站在马前抬头望着西门靖轩苍老的双眼中绽放着莫名的光芒。
当他在宫中远远的看到西门靖轩的身手时他就认出來了。
在他眼里这是如儿的儿子如此的英武不凡就算到了异国他地也能活的风生水起。
如儿泉下有知必然欣慰。
这是西门靖轩第一次听到郑贤伦的声音不论他怎样折磨郑贤伦郑贤伦都不肯吐一个字此时见到他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
“你必然不会轻易对我开口你有什么目的?”西门靖轩勒紧马缰坐在马背上自上而下对郑贤伦形成天然而生的压迫感。
“你一定已经知道关于你娘的事。”郑贤伦道。
当着这么多异土他乡的人他沒有点名西门靖轩的身份从心里他有要保护孟如的儿子的心。
当初他就是想要通过林馨儿的口把孟如的事告诉西门靖轩那样也不算违背他对孟如的承诺不是他亲口说给西门靖轩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林馨儿的身份只是把她当做是跟西门靖轩有关系的人。
“那又怎样?”西门靖轩面无表情。
今日的郑贤伦再也触碰不到他的内心搅动不起他隐于深处的波澜。
“不过你一定不知道你娘最后死在谁的手里。”郑贤伦道。
他不相信与夏语冰有关的林馨儿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西门靖轩何况当时他在望月楼也沒说出那个人的身份。
但是他忽略了只要知道线索西门靖轩就有查出真相的能耐何况在落日崖上夏语冰露出了真面目就已经证明了所有。
而且郑贤伦也错了当时为了刺激身中痴情毒的西门靖轩忘记对她的感情林馨儿将她身世的秘密也都告诉了西门靖轩为的只是要让西门靖轩从此恨她……
“我知道。”西门靖轩的神情依旧淡漠似乎对他娘的死无动于衷。
他已经知道郑贤伦选择在这个时候截住他的目的了。
“你知道?她是谁?”郑贤伦不信否则怎么还要靠莫曾夜的人去对付夏语冰?西门靖轩对他亲娘其实是很在意的若是知道不可能不亲自动手靠莫曾夜与轩王府的两股势力怎能迟迟除不掉一个夏语冰?
西门靖轩千里迢迢跑到祁冥国就为了迎娶冒名欧阳铭蓝的林馨儿郑贤伦相信西门靖轩一定受了林馨儿那个小妖女的蒙蔽才会一路追随而來。
“水月宫主夏语冰。”西门靖轩很平静的吐出这个身份骑在马背上双眸瞭望远处沒有丝毫的波澜。
“你知道?你知道还要追到祁冥国來娶林馨儿…”郑贤伦有些怒急攻心不住的咳嗽两声喷出一口痰夹杂着黑色的血丝。
他不顾自己被林馨儿下的毒钳制也要阻止这场婚事。郑贤伦相信见到西门靖轩要比用那个废物一般的莫曾夜去杀夏语冰实在的多毕竟为母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事已至此他再顾不得孟如临死时的遗言。
孟如的仇若不报他死不瞑目…
“这有什么关系?馨儿是我天定的妻子。”西门靖轩微微仰头看着晴好的天空虽然腊月的天气冷的很但是明朗的天空一片湛蓝。
“她是夏语冰的女儿…”
郑贤伦呼出林馨儿的身世双目圆瞪胡须颤抖。
“我知道但她是她夏语冰是夏语冰。”西门靖轩垂下眸平静的注视着郑贤伦“你为了我娘去杀夏语冰我不反对你也休得阻止我要做的事。”
“你……不孝子…”郑贤伦手指着西门靖轩不禁大骂。
“让开不要耽误了我的时辰。”西门靖轩策马上前。
“有老夫拼着这条命在今日你休想去国公府…”郑贤伦张开双臂视死如归般阻挡在马前。
马后是喜轿两侧是围观的人群一条路早已堵得水泄不通。就算是数九寒天人们也赶着跑來看热闹。
“看在你一心为了我娘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计较若是你敢阻拦我娶妻我不惜会策马从你的身上踏过去…”西门靖轩气势逼人毫无妥协的意思。
“不孝子你这个不孝子…视亲娘的仇不顾受仇人之女迷惑着家仇让别人去报不知好歹的对付自己的恩人你……你真是畜生不如…”郑贤伦也真是拼了老命指着西门靖轩的鼻子破口大骂。
人群中一阵躁动他们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是听清了这个东渚国师原來是个不亲不孝的人。
一片躁动中面对郑贤伦的骂声西门靖轩的脸死水般漠然。
“说完了么?”西门靖轩道。
“有种你就放马过來老夫要让你娘在天之灵看清楚她临死还念着的儿子究竟是怎样的混蛋…”郑贤伦根本就不会骂几句就能解气。
“这不该怪你自己么?如果你早日把知道的都说出來又岂会还有今日?”
西门靖轩紧握着马缰就像握着当日的鞭子在地牢中一下下的抽打着装聋作哑的郑贤伦。
可是就这个犟骨头一言不发…
若是郑贤伦早说明一切他跟馨儿之间一定是另一番景象了。可是时光不会倒转今生注定他与馨儿是这样的缘分他不会负了馨儿。
“现在你知道所有真相收手并不晚。”郑贤伦只是顿了一下又接着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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