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了食物的飘香西门彻的口中不觉含了水算起來已经有好多天沒有好好的吃顿饭了从北疆返回原以为很快就可以恢复往日悠闲奢侈的日子谁知几乎沦落到了与逃亡差不多的地步。
但是想吃是想吃西门彻还知道不能将自己的饥饿表现出來还知道隐忍小心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林馨儿只是在棚子外稍站片刻便走了过去。
棚子的门也是用树枝编制而成虚掩着。
待林馨儿推门而入后那两个人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沒有动静的西门彻便跟着先走进了棚中。
搭建棚子的那块地上积雪被清除了由于正中烧着一团火狭小的空间内透着干燥的热气火架子上还吊着两只野味已经烤熟了那馋人的肉香就是它们发散出的。
在火架的另一旁还放着两个用來装水的皮囊由于靠近火边熏了很久里面的水想必也不会冷。
“看來你们还很用心谢了。”林馨儿说着坐在篝火旁从火架子上取下烧烤撕了一块丢给了最后进來的西门彻。
西门彻接过那块肉僵在手中不知道能不能吃见林馨儿毫无顾忌的撕下一小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咀嚼之后咽下他才略略放心的坐下跟着吃起來。
“他人在哪里?”肚子填饱了一些之后林馨儿拿起一旁的皮囊喝了几口水才问道。
很镇定很有把握似乎不需介绍就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人。
听到林馨儿的问话西门彻也抬起头看向候在门口处的两个人。
从进了这间棚子就沒有再说任何话棚子里安静的只有火苗燃烧的噼啪声。
林馨儿突然开口而出的问題也让他错愕她知道他们的主人?
这让他不禁又怀疑跟紧张起來是不是又不知不觉的被林馨儿给牵着鼻子落到了什么地方?
“林姑娘不愧为水月宫的少宫主是聪慧之人如此平静的询问必然对我们主子的身份所料不错我们的主子也先一步料定林姑娘会绕行这条山路回京特让我们在此接应。”其中一个人道神情中不掩对林馨儿态度的赞赏。
从跟随他们來到这所棚子里就沒有半点惊色无所顾忌的吃着他们准备的东西只有对所处环境判断无误才可做到如此的坦然鹜定相比之下那个所谓的太子真是逊色许多不过此时他这太子之位早已空悬了能不能继续坐下去还得看他们的主子之意。
林馨儿微微一笑这份贴心让她的心里跟着面前的火苗一样是來自风雪中的暖意。
“谢谢你们不过有一点我还要申明一下我跟水月宫已经沒有关系水月宫或许还会有宫主或者少宫主但不是我。”林馨儿强调道。
“他们的主子究竟是谁?”西门彻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所有人当中只有他像个傻子一般一头雾水这种被摒弃在外的感觉很不爽。
“是轩王你的皇叔。”林馨儿拿着手中的皮囊悠悠的道。
一路都沒有他的消息却在此遇到了他的人能够如此细心的安排事情的人他对解决京城里发生的变故一定是胸有成竹的。
静而不乱鹜定帷幄这就是她所爱的人他不会让她失望的。
“是他!”
西门彻很意外但是沒有太多的惊讶。
“你把我带到这里來究竟想做什么?”西门彻腾地站起身丢下手中的一根还沒有吃完肉的骨头。
林馨儿垂眸瞟了眼丢在火中很快烧成了漆黑之色的那块骨头淡淡的道“是你先提出跟我走的我只是在走自己要走的路。”
“你的路?明明对西门靖轩恨之入骨想要除之暗中又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西门彻很是愤怒一张俊脸被怒气憋的泛青。
“太子殿下对不起。”林馨儿站起身很诚恳的向西门彻道歉。
西门彻一愣林馨儿的态度是他沒有想到的。
“从离开教武场之后我是利用了你挑拨起了你对轩王的敌意破坏了你们叔侄多年交好的关系这都是被形式所驱只有将局面打乱才能够引出躲在暗中的人这样做也是为了将行迹不轨的人揪出來维护这个天下。现在已经有人利用到你与轩王的矛盾将轩王归为不容皇上跟太子的谋逆之臣不论那个人是真的这般认为也好还是将计就计也罢他的目的都已经显而易见。”林馨儿道。
“林姑娘你不需为他道歉也用不着解释这番话他未必听得懂。”穿白袍的一个人道言语中毫不掩饰对西门彻的不屑。
西门彻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很难堪。
他是恼怒林馨儿对他的利用可是她现在向他坦白并且很诚恳的致歉而他对她后半段话确实一下理解不了。
她说是谁的目的显而易见?轩王是在维护这个天下谁又是真正想破坏这个天下的人?
西门彻很苦恼虽然跟着林馨儿的话去想但是又不确定到底能信几分他实在是被一件件变來变去的事情折腾的怕了。
“不我必须道歉。”林馨儿道。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愿自己成为被人利用的棋子何况西门彻只是不适合做君王但却不是坏人除了由于自小被宠溺在他母后受过的时候曾有些混账的责怪之意除了由着自己的性子做出拒婚这类不顾大局的事情之外如果抛开他身为太子关系甚广的地位抛开权势的影响只当做一个普通的人來看他也不过只是个性情单一无伤大雅的人而已。
直视着林馨儿诚恳坚定的目光西门彻的怒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自卑与沮丧。
说到底还是都怪他沒有一双明亮的锐眼活该只能被人牵着走。
他这个太子当的真是无趣北疆一行让他亲眼看到离开了京城就算还顶着太子的光环也并沒有多么的耀眼何况此时父皇驾崩他这个太子已经有名无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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