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率先打破了沉默轻声道“你走吧赶紧回去处理伤口。”
“不急血已经不流了我再呆会儿。”西门靖轩说着松开林馨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
林馨儿认得那是她之前给芷棋涂抹伤处的是水月宫最好的药能够抹去疤痕。
“这是我从芷棋那里要來的她的伤已经复原不需要了想着你一时也沒有可用的药便拿给你还有不少够用多少算多少之后我让言秋看能否配制些。”
西门靖轩将药瓶塞到林馨儿手里径自先脱掉鞋子上了床躺在了里侧。
“你要在这里过夜?”林馨儿问。
“來!”西门靖轩伸出一只胳膊。
林馨儿略略顿了一下起身缓缓的放下床帐和衣躺倒西门靖轩的身边枕着他的胳膊。
“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西门靖轩问声音在暗夜中回荡。
他后悔的事有好多但是总有最后悔的那一件。
过去的事尤其是教武场里的事她不愿去想沉默着沒有出声。
“我知道你不想去碰那件事但是我不能不承认给你写了休书是我最后悔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再次将你娶进轩王府继续做我的王妃。只有你哪天做了我的王妃我心里才能踏实你现在这样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随时都会再次飘远总是心中不定。”
那封休书用血书成本以为他们从此势不两立分道扬镳不想此时竟会为之生出悔意。
幸好那时他仅存着对馨儿的放不下若是真的将她推给教武场的兵士逼死了馨儿他也就别再活着了。
林馨儿沉默不吭她知道在那件事里她犯了多少的错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水月宫继承人就像她的那身武功都是虚的。
林馨儿不禁侧过身抬手抚住西门靖轩的胸膛她拥着的好像是大海中的一只木筏倚靠着这只木筏小心的漂浮在海面上。
她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不需要木筏能够自由的在海中畅泳那时才是真正的强大。
她不要做一个虚构出來的人她要给自己一个证明她可以的那样她才能够配得起西门靖轩吧。
“这段时间你想留在宫里吗?”西门靖轩问他不会猜不到皇上的意图如果让林馨儿再带上皇妃甚至皇后的名位她的身份将更会被人排斥远远超出了仅仅一个水月宫与轩王府的对立牵连更多。
“我想有好多问題需要在宫中寻找答案。”林馨儿平静的道“难道你就沒有试着去查过什么吗?”
“你指的是皇嫂?”西门靖轩问。
林馨儿沒有继续说下去虽然她想到了一些关于姜子音的事但是不愿让那个残酷的答案通过她翻出來有些事由关乎整个事件的人亲自找出來更好。
“我不想问她。”西门靖轩接着道。
林馨儿跟着一个咯噔一个不想便夹杂了多少不愿去碰的东西其实关于如太妃的事总是西门靖轩心头上拴着的一根很细的纤绳现在又将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姜子音扯了进去她想到的对依瑶曾经说过的话西门靖轩一定也能想得到所以他才不愿面对不想亲手打破筑造在他身边的幻境。
谁的心底都有一面脆弱的镜子可以照的很清楚一摔即碎。
“你肯定知道我母妃的下落还不打算告诉我?”西门靖轩侧过身与林馨儿面面相视目光很平静沒有任何期待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林馨儿抚着西门靖轩胸膛的手顿了一下慢慢的移开被西门靖轩一把握住。
“告诉我。”西门靖轩道。
手被西门靖轩握在掌中是他唯一能够握住的希望无关他的母妃只关系到他的未來。
“如太妃她……已经不在了。”林馨儿咬了咬唇角终于决定说出这个答案。
虽然她曾经想着隐瞒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西门靖轩迟早都要知道既然一定要经历知道真相的刹那她要与他继续走在一起也就不必再分彼此真相不论是被西门靖轩查到还是被她说出來都是一样的说不上谁对谁的不忍未來的路都是要一起去走的。
说出答案后林馨儿注视着西门靖轩黑暗中那双眸子轻轻的闪烁了一下便很平静的闭合。
“靖轩?”林馨儿轻轻的叫了一声手从西门靖轩的掌中抽出抚上他的眼睛。
睫毛摩擦着林馨儿的掌心缓缓的睁开眼。
“我早已想到的她若还活着我不会找不到。”
结果似乎并沒有出乎西门靖轩的意料他只是听到答案后有一丝的不甘他再沒有亲自面对那个女人亲口询问她的机会了。
她就要永远以一个无情的母亲的模样存在他的记忆中?
他想要的是什么?让她的无情有个理由?在他看來宫中事情繁杂缭乱有太多看不到看不清的东西。这也是他不想入主皇宫的原因。
“郑贤伦说是你的母妃不让他告诉你关于她的下落你的母妃有好多的不得已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你们的。”林馨儿轻轻的道。
“也就是说母妃背后是有关系到宫外的势力在作祟当年她跟郑贤伦私奔的事只是一张烟雾她不让郑贤伦说是不想让我搀和到其中。”西门靖轩道。
不论如何他还是在往一个母亲的身上去想那个女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馨儿点点头“郑贤伦清楚的说过如太妃不想让你为她报仇不想让你沒有得到过她的爱还要为她的死担负责任她是不愿让你插手她的事想必是希望她死了便是终结了一切。”
“我不插手就可以摆脱的了吗?她死去当真一切就能终了?很明显多年前的阴谋又开始在围着我转。”西门靖轩道。
如果姜子音就是联络到所有旧事的一个点那么现在那个点又开始被掀出渐渐放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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