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赞道:“怪不得唐敬说晚上这边会更好看些原来白天见惯了群山大海此时在这儿看到一方湖水就像从塞外草原回到江南小庭院一般再加上灯光的映照更显得宁静安逸。?〔 ? 当即与柳晗烟商量决定坐游船到湖中央近距离观赏那些小岛感受一下碧波轻舟的情致。
出租游船的有好几处两人就近租了条小木船船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精通中国话收了一两银子和五两押金。柳晗烟先上了船伸手来扶王厚王厚毛手毛脚地跳上船却一个趔趄栽到她的怀里弄得小船一阵晃动差点倾覆。
柳晗烟嗔道:“书呆子你不能轻一点啊?”王厚叫起冤来:“你打小在海边长大擅长划船我还是第一次上这样的小船当然不习惯。”“不习惯更要慢一点还能这样蹦上船?”“好好好我下次注意还不行吗?……”船主看着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将船划向湖心站在岸上呵呵笑了起来。
木船很小两人并排而坐一左一右不紧不慢地划着桨小船缓缓荡向湖心。王厚忽然叹了一声柳晗烟奇道:“怎么了?”“烟儿你还记得去年航海大赛是什么时候?”
柳晗烟想了片刻答道:“是不是七月二十?”王厚嗯了一声又问道:“烟儿就是聪明那你还记得我和你爹一起战海雾吗?”
柳晗烟笑道:“我当然记得啊那天海边停靠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小船我爹跳到船上稳稳地站立而你真是丢人连滚带爬地上了船还问我爹怎么划桨气得我爹差点一脚就将你踹到海里。呵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就是没划过船吗?他那时若真将我踢到海里航海大赛就是另一个结果了咱们现在也不会在这异国他乡享受这良辰美景。”
柳晗烟扭头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船桨划动起来口里却道:“不在这异国他乡也没什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儿都好。”
王厚听罢心里生出感动情不自禁地伸手向柳晗烟的胸口摸去。柳晗烟一掌拍开斥道:“小色鬼你想干什么?”“刚才上船不是撞了你吗让我看看伤到没有。”“呸呸呸你先前是不是故意的?”“哪有啊我是真不懂划船……来让我看看……”“不行不行……这儿太亮了又这么多人……”
“那我们将船往前划到前面没人的地方。”王厚操起船桨也不等柳晗烟答话奋力划动却听柳晗烟骂道:“小色鬼刚才还说不会划船这时候划得比谁都快……”
半柱香后两个将船划得远离湖心在一处僻静、背光的小岛旁边停下王厚已经迫不急待地探出手去柳晗烟不再拒绝任他在胸前探索。半晌却听柳晗烟轻声呢喃:“我以为出海后咱俩再也不能这样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王厚一边故意问道一边将她搂在怀里俯下头去两人热切地吻在一起王厚手自胸部下行又探到三角地带直听烟儿颤声含糊道:“书呆子我问过庄师姐了她说、她说……只是摸摸不会有孩子的……不过你可别乱来……”“怎么乱来?”“坏东西你还不懂?就会骗我……”
两人侧卧船上紧紧相拥这一刻心在此处却不知身在何处;这一刻情到浓时却不知愁为何物。忽然王厚听到一阵急风似是有钝物击来心里一惊一式“舟去行不穷”小船无桨自动滑出一丈之外直听“哗啦”一声重物拍在水面上。
两人翻身坐起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一条较大的木船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靠近船上坐着七八个人手里都握着狼牙棒一类的武器。此时船上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似乎对一击不中觉得惊讶。
王厚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船上有人用中国话粗声答道:“我们盯你们已经很久了不过‘龙阳之好’给你们带来好的运气还不快走。”王厚心里升起怒火若不是自己警觉已经命丧当场当下再次喝问:“说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嘎嘎大笑:“两个 中国来的小子本来想饶了你们没想到还不识趣自己找死不要怪我们!”那人话没说完响起“咻”的一声竹哨。王厚凝神聚力不知对方要动什么样的进攻。
直听嗖的一声水中飞出黑乎乎的一物向王厚、柳晗烟扑来。王厚不明所以又一招“舟去行不穷”船倒退三丈扑来的物事似有灵性紧追不舍。此时两人的小船已经到了明亮处看清飞来之物。
“飞头!”柳晗烟惊叫一声只见扑来的物事人头一般大小梳着髻眼睛圆嘟嘟地瞪着两人龇着两排牙齿两侧翅膀不停扇动。王厚不等它靠近挥起手中的船桨向它拍去。飞头似乎没有料到对方出手如此迅捷躲闪不及啪的一声被击落水中消失不见。
对面又响起“咻咻”的竹哨声水里连续跃出十几只飞头快地向王厚、柳晗烟袭来两人抄起船桨严阵以待。可是不等那十几个飞头靠近小船四周接连响起嗖嗖之声一只只飞头从水中跃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看着一排排闪亮的牙齿王厚直觉得非常恶心从哪里跑出这么多飞头蛮族?正当他准备施展“有术可分风”逼走它们却生了怪事:一只率先逼近的飞头突然刹住瞪着恶狠狠的眼睛翅膀不停振动又不敢靠近似乎很畏惧两人其它飞头也是如此!
双方对峙片刻那些飞头出一阵怪叫不等王厚使出招式全部调头而去窜入水中响起连片的“扑通”“扑通”声水花飞溅。柳晗烟颤声问道:“怎么回事?”王厚也不知为何如此眼下还得捉住船上的那些人问个清楚也不挥桨一式“舟去行不穷”小船冲出三丈靠近较大的木船。
船上的七八个人错愕不已其中一人竹哨吹得更响然而再无飞头跃出。王厚右臂曲起置于头旁左臂伸直掐吉祥印向着船上一挥正是一式“宿露含深墨”船上几人纷纷跌倒全无声息。
王厚跳到船上抓住那个会中国话的人这才瞅清是先前租船的船主。右手结自在印在他面前一拂船主悠悠醒来见自己领口被抓下意识地一挣没能挣脱知道遇到了劲敌当即低声求饶。王厚顺手抄起狼牙棒抵住船主的太阳穴沉声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暗算我们?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当心你的狗命!”
“好汉不不不英雄饶命我说我说……”船主结结巴巴说了半天王厚才弄清楚原委。原来占城国有个飞天教是个魔教教主黎思诚喜欢采集活人的胆泡制酒水然后与帮中长老共同饮用甚至用来洗浴认为这样可以做到“浑身是胆”。
但是取胆有个讲究:要出其不意地杀死否则一旦让人惊觉恐慌之下胆已经非破即损无法用来泡制所以飞天教总是以偷袭的方式来获取人胆而且黎教主总结出来“华人胆辄居上故尤贵之”认为中国人的胆拿来泡酒效果最好。
他们在潘里湖设有暗桩专伺暗杀取胆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今晚正好遇到王厚、柳晗烟二人见二人年轻又是华人这才悄悄尾随。先前他们还认为自己运气不错:这两个华人男子竟然是同好跑到僻静之处来偷情倒省得诱杀。于是趁王厚、柳晗烟亲热之际使出狼牙棒偷袭意欲将两人击毙再取出人胆。
王厚直听得冒冷汗:这飞天教也太邪恶了!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而且还特别拿中国人的性命当儿戏怪不得他们一击不中便让我们走开原来是觉得惊吓了我们!明天我倒要去会会这个黎教主当即冷声喝问:“飞天教的总坛在哪儿?”“在……在离这七里的……潘里山你一问便知。”
王厚又问道:“刚才那些可是飞头蛮族?”“英雄也知道飞头蛮?……那是教主之物我们从来不敢多问它们只听竹哨指挥不知道今天怎么不听话不然你们、你们就……危险了。”他本来想说不然你们就没命了话到嘴边太阳穴碰到坚硬的狼牙棒这才改口过来。
王厚找到那支竹哨冷声道:“今天饶你们不死下次要是再敢杀人必取你们狗命……拿来!”船主颤声道:“什、什么?”“把押金还给我们。”船主这才反应过来连声称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
王厚在手里掂了掂正是自己先前所付连同竹哨一并装入口袋又伸掌拍晕船主不再理会他们跳回小船搂起柳晗烟在湖面上飞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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