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翻身定乾坤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安平真的被劫了
百里九摸摸鼻子:“阿寻只是说范进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老实为人不太好侯爷果真很了解范巡抚与范公子的为人吗?”
“本侯阅人无数自然比阿寻看人的眼光要毒辣。虎父无犬子我看那孩子仪表堂堂文武双全乃是难得的人中龙凤自然悦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任由阿寻胡来?”侯爷斩钉截铁地道。
“俗话说画虎难画骨阿寻这样说话应该也不是无的放矢事关阿寻终生幸福侯爷难道就不打算再好生考验那范公子一番么?”
镇远侯唇角微带冷笑斜睨了百里九一眼冷声道:“贤侄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当初不喜欢阿寻弃如敝履如今见阿寻终于得遇良人又来百般阻挠?不是本侯爷不给你面子只要你现在答应娶阿寻我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到巡抚衙门去将此婚事退了。皇上若是怪罪我也一力承担若是无心还请九爷你高抬贵手!”
百里九顿时哑口无言被镇远侯一席话堵了回来又不知他究竟什么心思不敢明言劝阻只能讪讪地笑笑:“侯爷请息怒小九只是一心希望阿寻能够幸福别无他意若有冒犯之处侯爷敬请海涵。”
镇远侯依旧余怒未消冷哼一声:“阿寻的事情不劳贤侄操心了你若是愿意喝一杯喜酒就留下来否则就请回吧!”
言罢气咻咻地拂袖而去。
百里九碰了一鼻子灰又没能探究出侯爷的心思无奈地摇摇头见范进祥正站在门首处见侯爷要走慌忙上前殷勤地牵马坠鞍。镇远侯缓了脸色不知道低头对他说了什么他扭头向着百里九看了一眼眸光闪烁。
百里九耸耸肩扭身便回了驿站。
诺雅正在跟驿站伙计低声说话见他回来扭身便回了屋将门摔得山响。
百里九瞪了那些探头探脑向这里观望的士兵一眼像轰赶苍蝇一样:“去去去!都离远一点没见过两口子吵架的?”
士兵们窃笑着离开百里九上前敲门无人应声他左右扭头看过无人方才低声下气道:“夫人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同意我进来了?”
“咣!”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百里九闪身进去随后掩了屋门颓丧道:“无功而返。”
诺雅哪里还有适才那泼天的怒气?笑嘻嘻地道:“九爷亲自出马美男计都使上了竟然还打听不出什么来吗?”
“镇远侯突然出来打断了他的心思高深莫测我又不敢冒失试探。”百里九无奈道随后将前因后果与诺雅详细说了。
诺雅不屑地撇撇嘴:“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地赖上你了你若不如她的意就是见死不救。”
“安平说的没有错范进祥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那小丫头骗子的话你也信?她的厉害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装得不谙世事清纯无辜实际上比马蜂窝还要心眼多。我今日看她与范进祥眉来眼去的哪里有一点不情愿?小心这又是一个圈套。”
“她上次也不过是被安若兮利用而已你也太高看她了婚姻大事她也是身不由己。”
诺雅冷哼一声:“我倒是乐见其成巴不得看看那安平果真嫁给了范进祥会不会真的寻死觅活?若是果真有那骨气一拍两散这两家结怨反目不就简单了?就看看你九爷舍不舍得了?”
百里九伸手在她头上就弹了一个暴栗:“你就不怕镇远侯原本无心结果木已成舟他心疼自己女儿果真拥护三皇子谋反继位?”
诺雅揉揉头小声嘀咕:“说到底还不是你舍不得。那你说怎么办?”
百里九嬉皮笑脸地对着诺雅道:“我打算与阿寻私奔夫人意下如何?”
诺雅抬头巧笑倩兮:“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宁可当寡妇也不愿意做弃妇。”
百里九轻叹一口气:“夫人我是说正经的。”
“啪!”的一声一只茶盏脱手而出磕到窗棱上外面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你敢!”诺雅河东狮吼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而下。
百里九一个闪身就跳出了窗子好似仓惶抱头鼠窜。
第二个茶盏又飞了出来百里九直接窜上了房顶。
元宝与冰魄从自己屋子里出来拦着气势汹汹的诺雅好言相劝招惹了一院子看热闹的士兵。
百里九从屋顶上下来“跐溜”窜进了屋子里面色凝重地对随后进来的三人小声道:“我们被包围了!四面八方全都是他们的人。”
诺雅轻哼一声:“你打人家媳妇的主意人家能不将你看管起来吗?活该!”
阿寻的婚事很热闹湖广巡抚与镇远侯联姻轰动了整座武昌府。一路沿街商铺全部红锦装饰灯笼高悬大红喜字热闹了整条街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如此盛大的婚事在两湖境内都可以说是百年难遇因此莫说巡抚府上就连迎亲的街道上也围拢了许多的百姓争相一睹安平郡主的风采与气派。
因为镇远侯下榻在别苑中距离巡抚府上并不远所以按照此地风俗迎亲的花轿将风光环绕武昌城一周再原路返回由新郎官吹吹打打地接至范府府邸。
百里九一大早就到了巡抚府上只有一个人眼角处有一块青紫别人问起就尴尬地笑笑推脱说是昨夜饮多了酒不慎磕到了门框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皆心照不宣也不拆穿背身暗地嗤笑。
迎亲的队伍候在府门口已经很久了直到侯爷的车队也已经风风光光地到了府上还不见花轿的影子派出去探听情况的士兵还没有回来。
侯爷与范巡抚有些焦急口干舌燥手里的茶已经喝了五六道也压不住满腔的火气。
百里九袖子里揣了几颗花生悠闲地剥着吃将花生壳丢了遍地眯着眼睛不急不躁。
探听情况的人又派出去两拨几人心急如焚的时候方才有士兵快马加鞭疾驰过来带起一溜烟尘停在三人跟前人还在马背上就焦急地叫嚷:“大人不好了!”
这话说得晦气侯爷面色上就有点不悦沉了下来。
“大喜的日子到底会不会说话?!”范世谋大声训斥佯作淡定。
士兵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腿肚子眼见着有些抽筋嘴也哆嗦说话不利落:“大人安平郡主被人劫走了!”
“什么?!”范世谋从太师椅上一惊而起变了脸色。
“适才送亲的队伍行至城西的时候四面八方埋伏了一群贼匪皆孔武有力而且武功高强。众人不敌安平小姐被劫持走了!”士兵心里暗自叫苦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万一范世谋一个暴跳如雷自己也会被迁怒。
果然范世谋怒发冲冠一脚踹了下来:“胡说八道!我范世谋手下兵将如云有谁有这样大的胆量竟然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士兵不敢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夸张地打了一个滚哭丧着脸吞吞吐吐道:“听最先赶至的弟兄讲来者好像是步凡布桥兄弟手下的人。”
范世谋狠狠地一拳捶在椅子扶手上扶手顿时碎为齑粉:“步凡?简直活腻味了!”
一旁的镇远侯此时终于缓过神来话音里忍不住带了颤抖:“劫匪?步凡是什么人为何要劫持我镇远侯的女儿?范大人难道湖广境内贼匪竟然这样猖獗吗?!你几万驻军难不成都是摆设?!”
百里九停了剥花生的动作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范世谋一肚子火气却不能跟侯爷发作还要陪着笑脸:“侯爷息怒那步凡不过是个小地痞流氓罢了在城西小金山纠结了一伙游手好闲之辈习练拳脚平时也不行打家劫舍的恶事。我想此事其中必然有误会待我查清真相如何定然会给您一个交代。”
“交代?你怎么交代?若是安平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交代得起吗?”侯爷气怒道。
望穿秋水的新郎官范进祥两步上前拜倒尘埃向着侯爷与范世谋主动请缨道:“儿臣愿意亲自带领士兵前往小金山剿灭这伙贼匪一血耻辱救回安平郡主。”
范世谋略有沉吟犹豫不决看在侯爷的眼里就有些气怒:“不劳范公子了若只是区区几个劫匪用不着你动手我带人自己前去剿杀便是以免范大人心疼你的安危。”
范世谋慌忙摆手解释:“侯爷误会误会下官只是在想那小金山易守难攻以前曾经派出过人马剿杀都是无功而返。如今安平郡主又在他们手里必受牵制我应该想个万全之策不能鲁莽行事。”
“敢问范大人那伙蟊贼一共有几万人马?”侯爷怒气冲冲问道。
“大约千余人手。”
“千余?哈哈!”侯爷一声冷笑:“哼范大人好歹也是沙场上摸爬滚打过的怎么就这点胆量?被几个蟊贼吓破了胆子?本侯爷听闻你手下有两万九千兵马不须动手怕是一人打个喷嚏那小金山都可以晃上两晃吧?你不仅纵容了这些劫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不作为如今安平出事还犹豫踌躇不决。本侯爷哪里还敢指望于你?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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