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自然也知道拖延下去对自己不利所以出手都比较狠辣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诺雅移位幻影步法变幻莫测多数令对手措手不及。饶是如此衣角也被凌厉的刀锋削落几块鬓歪钗斜几次死里逃生。
一声凶狠的吠叫从府里传出来她心中一喜知道救兵来了毫不犹豫地向着秦宠儿伸手一指:“泡泡咬她!”
擒贼先擒王!今日就拼个鱼死网破!
泡泡对于诺雅言听计从又与秦宠儿可以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立即转了方向向着她狠狠地扑过去。
侍卫见秦宠儿遇袭自然不敢大意唯恐她万一有什么闪失回府没法交代立即抽出几人上前相助诺雅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那样狼狈堪堪苦撑。
但是心里又瞬间担心起泡泡的安危一个分神对方的长刀已经向着自己脖颈横扫了过来。诺雅因为没有内力身子躲避的灵活度自然很差她不得不使出下三滥的手法脚尖向上勾住对方那人裆部借以使力身子最大幅度水平后仰堪堪避过。
只要能保住小命节操算什么?姑奶奶可以亲手捏爆他孵了几十年的球!
“这是谁这样大胆竟然敢到我将军府门口闹事?!”有人低沉一声呵斥却如同虎啸山林蛟鸣大海令人心惊胆颤。
侍卫们齐齐手上一顿诺雅趁机匕首一挥挑了那侍卫的手筋长刀“呛啷”落地。
“你这女娃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又没有什么功夫下手倒是狠辣全是拼命的手段。”来者朗笑一声道。
诺雅不敢分神去看来者是谁全神贯注地应对对方的攻击却仍旧嘴上不甘示弱:“不是拼命难不成是搭台唱戏吗?人命关天你在一旁袖手旁观倒也罢了莫说那不痛不痒的风凉话。”
来者“呵呵”一笑:“你能得神鹰豹犬相助一看就不是个好招惹的。我自然乐得作壁上观。”
诺雅手忙脚乱地躲过对方攻击冷冷讥讽道:“明哲保身畏惧他尚书府的权势就躲远一点不要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否则刀剑无眼误伤了你!”
“哈哈劝将不如激将小丫头在我老头子跟前耍小聪明。”
那人身形魁梧一身灰布衣袍鬓边两绺银丝风尘仆仆却是精神矍铄声若洪钟。他向着身后两位武将打扮的人吩咐道:“去帮帮她吧免得一会落埋怨。”
两人颔首领命立刻一跃而起冲进包围圈中身手矫健武功高绝。
旁边的秦宠儿眼见林诺雅逐渐不敌就要大仇得报却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可就不乐意了冲着那人凶狠威胁道:“老头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劝你不要插手否则连你一起格杀勿论!”
老者不禁瞠目结舌:“这个更是心狠手辣!”
“哼敢管我尚书府的闲事你十颗脑袋都不够!劝你赶紧识相一点躲得远远的!”秦宠儿一向依仗自家老爹权势习惯了见老者瞠目愈加张狂。
老者身后走过来一孔武有力的剽悍汉子身形犹如半截黑塔一般赤红脸膛鹰鼻凹目一身游牧民族打扮。他冲着老者大笑道:“听闻大楚女子温婉娇弱楚楚动人原来百闻不如一见竟是比我们大汗的娘们儿还要彪悍。”
声音宽厚太阳穴凸出显见是个功夫不低的练家子。
这时府里管事听到禀报与指挥使一起心急火燎地跑出来见到老者先是一惊后又大喜出了门就倒头便拜:“参见老将军!”
这厢打斗已分胜负两人三下五除二就制住了尚书府的侍卫诺雅喝住海东青与泡泡惊讶地扭过头打量适才与自己斗嘴的老人才知道竟然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公爹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由有些尴尬。
不是说他还要两天时间才能进京吗?不是说赶不及参加老夫人的寿宴了吗?
貌似貌似自己适才并未与他客气反而有些不客气说话还相当地冲!不过相比起秦宠儿嚣张的出言不逊好像还幸运了那么一丢丢。
林诺雅打心眼里还是颇敬佩这位浴血沙场精忠报国的老将军因此二话不说也不行闺中福礼直接单膝跪倒在尘埃之中英姿飒爽:“诺雅叩见老将军请老将军恕小辈无礼之罪。”
诺雅有自知之明作为一名侍妾还是不要冒冒失失地胡乱称呼谨慎一些为好不讨人嫌。
老将军爽朗一笑:“原来你就是小九新纳的妾室。”
诺雅赧然一笑:“诺雅眼拙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请恕罪。”
一旁的秦宠儿也终于缓过神来纠结半晌尴尬难安也硬着头皮走到近前向着老将军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不孝儿媳秦宠儿参见父亲。”
老将军一愣看着眼前这将脸蒙得严严实实的女子疑惑道:“你是秦尚书家的千金?”
秦宠儿老老实实点头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立即恶人先告状:“请父亲原谅儿媳中了那毒妇暗算脸面全毁无颜坦然示人。”
老将军不解何意管事上前附在他的耳边简单地将情由说了。
老将军默然片刻方才好言宽慰道:“虽然你被烫伤的确起因于林姨娘但是错不在她更不至于这样狠辣直接取人性命。”
秦宠儿虽然看不清什么表情但是从她几欲喷火的眼睛就能看得出来已经气怒到了顶点扬声道:“父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说我被油烫伤乃是我咎由自取我也认了。可是她昨日上赶着到我尚书府给我送去祛疤药膏花言巧语哄着我抹了毁了我整张脸还能与她没有干系吗?”
围观人群惊讶地喧哗起来将目光转向林诺雅气愤地指点议论各种不堪入耳。
诺雅一脸茫然:“昨日为了老夫人寿宴我一直忙碌到夜深什么时候给你送过药?笑话!”
“昨日临近中午时分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出府?当时就穿着你今日这一身烟紫色襦裙我府里侍卫通禀都可以作证!”秦宠儿斩钉截铁地控诉道。
诺雅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昨日临近中午她的确亲自出府去请指挥使夫人竟然就被秦宠儿做出文章栽赃自己了。
“昨日诺雅的确出过府门不假为了相请指挥使夫人过府相助不过时间紧迫来去仅小半个时辰而已更不曾穿过今日这身裙袄府中守门侍卫车夫冰魄还有指挥使都可以为诺雅作证。”
诺雅不急不慌从容淡然。
秦宠儿一把摘下了蒙脸的面巾一角嘶吼道:“难不成我还会拿自己的脸诬赖你不成?”
诺雅抬眼骇了一跳眼前的秦宠儿露出的那片肌肤红肿溃烂坑洼不平哪里还能看出原来的样子?怪不得她竟然出手就想毁掉自己的脸!
不过是昙花一现秦宠儿已经快速地蒙上了脸哭着央求老将军道:“这妇人毁我脸面伤我长兄九爷他偏听偏信宠妾灭妻将我赶出将军府许多时日不闻不问我们顾忌将军府声誉也就忍气吞声地算了。但是今日之仇我秦宠儿委实不能再忍!求父亲做主!”
声泪俱下说得诺雅罪恶滔天简直天理不容。
围观百姓与宾客虽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伤势但是从诺雅及跟前几人脸上惊骇的表情就推断出秦宠儿果真是被毁了脸的再听她煽动纷纷义愤填膺地叫嚷谴责:“这样歹毒必须严惩不殆!”
那大汗男子看了热闹啧啧连声道:“以管窥豹原来你大楚人士都是这样擅于玩弄心计刁钻狠辣之人。”
老将军闻言已经寒了一张脸沉声问诺雅:“她说的可是当真?”
诺雅仍旧还是有点震惊秦宠儿的确断然是不会为了栽赃给自己毁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那么究竟是她借机栽赃还是的确有人冒了她的名头从中作梗?竟然还煞费苦心地做了同自己这一模一样的衣服!
听老将军问起诺雅自然不能示弱据理力争:“一派胡言!诺雅何曾去过她尚书府!而且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惹祸上身!”
府里管事闻言上前一步向着老将军拱手道:“此事我倒是可以作证昨日府中忙碌林姨娘出府仅仅小半时辰来去指挥使大人府上都有些紧张哪里有时间分身?”
“不可能!她的相貌和身段我怎么可能认错?的确是她无疑!她林诺雅向来诡计多端谁知道使了什么障眼法?而且她出入我尚书府也不过只是半刻钟的时间三言两语就放下药膏走了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胭脂盒子拿给众人看:“这药膏府里大夫已经查看过了里面混杂了可以令皮肤溃烂的天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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