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水面在下游处却不是很湍急。几艘船排成一排利用带来的木板和绳索倒是勉强拉出一座木板桥。
这桥并不稳当结实但小心些还是可以过人。且因为有几艘船在中间做过度倒是晃的不怎么厉害。
只是若这个时候有府兵发现了他们的动作几只火箭射来这绳索桥片刻就能烧个一干二净连船都不一定能够能保得住。
所以这个计划在提出来时有几个副将是质疑的但被张三花直接镇压了下去。
“我会帮你们吸引住对面的注意力。”
尽管张三花这么说但在绳索桥成型时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没底的。好在张三花的威信还够管用也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他们率先过桥平安无事其他的士兵见了一咬牙也迈开了步子。
在桥上的每一步他们都提心吊胆既怕绳索断裂也怕府兵突然出现。
结果整整两天绳子倒是断了一次府兵是一次都没出现。
脚步再次踏上实地士兵抚了抚胸口。他就是绳子断裂时还在桥上的那几个倒霉蛋之一还好当时只断了一根一个同袍及时扯住了两端这才没出更大的事。
想到这士兵回头找了找那个扯住绳索的同袍正被人驾着看着是已然脱力了。
挤开旁边的人士兵几步上前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冲着那同袍就是一礼。同袍一惊想要闪躲却是脚下无力没躲开。
然后他周围的一片人都低下了头。
副将见了这场景朗声道:“好样的给你记二十个头。”
二十个头的军功不少了。这士兵一听激动之下竟然挣脱了搀扶冲着副将行了个礼。
副将点点头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柱香后就要继续行军。
渡江花费的时间比他预计的多不抓紧赶路的话怕是不能按预计时间到达。
一路急行终于在商量好的时间到达了约定的地点。府官四处张望却不见张三花的踪迹。
难道是路上耽搁了?
正想着忽然头上被砸了一下副将下意识拔刀戒备就看见张三花站在队伍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身后的人有几个强忍着笑意也装作严肃的样子。
副将瞪了那些人一眼快步走到张三花面前。
“将军麾下一千人全部到齐。”
张三花点了点头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人了。
“将军接下来做什么?”
看了眼这些士兵身上背的木板张三花看了看府城的方向。
接下来自然是攻城。
斛州城城墙之上眼看那叛军越来越近府官下令弓箭手准备。
只要一进射程直接开射。
不要搞得好像只有他们才用得起弓箭一样。
又近了一些弓箭手在指令之下开始搭弓引箭。
“高角准备。”
“射!”
一蓬箭雨飞出观望的士兵把身子探出了墙外却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箭矢之下敌方阵营几乎没有减员!
“怎么回事!再射!”
又是一蓬箭雨结果依旧。
只是这回镇南军离得更近了所以斛州的武官看清楚了原有。
那些镇南军的人几乎人手一块木板箭雨降临时他们把木板一抬直接就把上方挡住了一多半。
“他们哪来的木板!”武官嘶吼着却没指望有人能回答“上桐油发火箭。”
有遮挡物又如何。
军队之中盾兵所用来挡箭的大盾需要用多种金属炼合产量极少且重量极大。就算是用木材来做一两次就报废了不说还得经过特殊处理以防火。对面士兵举的那些木板一看就粗糙的很定是没有经过处理的。
火箭划过天空倒是比一般的箭雨看起来绚丽很多但当它们击落在木板之上时模板却没有像武官预计的燃烧起来。
张三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些木板当初是打着船只维修的幌子被制作的特殊的涂层使它不仅防水还防火硬度还提升了不少。要不是时间紧迫直接从从桥上拆下来后就用了他们处理处理说不得还真能做成正规的木盾。
没啥缺点除了贵也就做了这一批。
熬过了箭雨执盾的还顺手拔下来几支箭放进自己的箭袋。墙头上的武官见了这一幕气地胡子的飞起来了。
北征军愈发的近了前面的人散开露出了后方的撞柱。
武官见状冷笑了一声他们斛州的城门可不是纸糊的想靠这几根撞柱就像撞开?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通报。
“大人西边也发现敌人踪迹!”
“有多少?”
“大约两万。”
府官心里估算了一下估计张三花拢共也就这么多人心里衡量了一番把北边和东边的人手调了一部分去西门。
这时南面的北征军镇南军更近了一些接下来就是真真正正的苦战了。
云梯是一开始就被货船运过来的此时随着撞柱被一一送往了城墙边搭在了城墙上。作为应对财大气粗的斛州开始往下到桐油。
机敏躲过了散射箭只的战士在桐油之下轻而易举地嚎叫着摔了下去。
但后面的还得继续往上爬。
在这前赴后继之下北征军依旧没有突破墙头。这代表着他们今天很可能会无功而返。
好在他们不止有一万人。
西面被调到西门的士兵一脸懵地发现北征军不动了。
这时候北门传来消息。
“报!北边发现敌军踪迹!”
“怎么可能!”
府官不禁叫出了声沉默片刻从西门和东门调了一部分去北门。
斛州城可是很大的东西南北说的简单真的跑起来还是要花些时间。
士兵们气喘吁吁跑到了北门发现北门的北征军也不动了。
东西南北三面围敌却只有南面打得热闹。
这十分不合常理。
攻城之战多是把兵力集中在一处以求能尽快攻破城门。城门一破胜利就开始向攻城方侵袭。
“这女人到底是在搞什么!”
府官完全搞不懂张三花在想什么只觉得万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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