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燕京大学。
宿舍楼。
赵自若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怔然出神。
苏元喜扒着床沿盯着她问:“若若你这两天怎么啦闷闷不乐的样子。走咱们去归一酒吧听歌。”
赵自若说:“大叔回家了去听什么?”
苏元喜嘟起小嘴:“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想听他唱余香呢。”
“不知道。”
“对了上次你不是说叫他唱给你听的吗?录频了没?”
赵自若回答:“没有录到余香。”
苏元喜眼珠子转了转:“要不你打电话给他让他在电话里唱给我们听?”
赵自若冷眼瞥来:“你觉得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苏元喜嘻嘻一笑:“咱们现在就是无聊呀反正他是你乐队的主唱队长下令他胆敢不从?”
赵自若不理她拿过手机扒拉几下:“没有余香但有另外一首。”
点开视频很快传出清脆的吉他声以及感伤的歌声。
苏元喜一听就听进去了伸手一把夺了手机拿到下面来听并把声量开到最大盯着视频里自弹自唱的陈立行忍不住叫道:“这是在哪?看样子像是在馆子里。好家伙玩音乐的人就是有逼格去吃饭都带着乐器。不过这首歌没听过呀挺好听的样子。”
等听到那句“漆黑空心也想被释放”时莫名地觉得浑身有一种战栗的感觉。
撕心裂肺的歌声在宿舍里荡漾另两名女生也被吸引过来了:“这是什么歌?”
“他唱歌的声音好高啊!”
“我都唱不上去快要断气的感觉!”
但很快歌声戛然而止。
“什么回事?”
“怎么就没了?”
赵自若淡然道:“他唱到这然后就醉倒了。”
“我倒!”
苏元喜叫道悻悻然又问:“这是什么歌?我到网上找完整版去。”
赵自若嘴一撇:“这是大叔的原创歌名叫空心还没发表网上没的。”
“啊!”
苏元喜傻了眼。
“快快点重播。”
一个长发女生急着催促。
于是又从头开始播放。
一遍、两遍、三遍
“哗大叔嘴里叼着的烟是什么牌子?燃过的烟灰都有手指头那么长了居然不掉!”
苏元喜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阿喜你的关注点真得好奇特看男人不该是看脸吗?偏去看他抽的烟。”
“呜呜呜”
其中那个长发女生听着听着突然转头趴在床上放声痛哭。
苏元喜吓一跳:“小佳怎么哭了?”
另一名女生叹了口气:“她前天刚失恋了现在听到这么感伤的歌。别说她我都有点想哭的感觉。这歌词写得真扎心。”
赵自若翻身一个矫健的动作下床伸手夺回手机关了视频:“晚了都睡吧。”
苏元喜一把搂上她:“这时候怎么睡得着?这首歌又是大叔写的?”
“那是当然。”
赵自若傲娇地一仰头。
“若若你到底在哪里找的他?”
“我在街上捡的。”
“捡的?”
苏元喜很意外。
“不错我见他无家可归可怜巴巴就把他给收留了。”
苏元喜一脸不信:“听你的意思怎么感觉像是收留流浪狗流浪猫似的。怎么可能大叔这么有才华能写能唱。”
赵自若哼哼了声:“爱信不信反正他现在是我乐队的主唱再也不用换了。”
苏元喜眨了眨眼睛:“可要是有人来挖你墙角呢?”
赵自若杏眼圆睁:“谁敢挖我墙角我打断他的腿!”
苏元喜打了个冷颤看着赵自若像看着一只护食的猫原本还想说一句“如果他自己要跑呢”都不敢说出来了生怕会惹得赵自若炸毛。
又是一天上车下车。
回到燕京已入夜陈立行没有回胡同直接去归一酒吧。
时间赶得及能挽回今晚的收入。
对于赚钱他是很认真的。
“阿行郭总叫你去她的办公室。”
刚在后台坐下一会就收到了老高的传讯。陈立行背着包上楼敲门进去见到郭瑷坐在里面。
她依然穿着一身黑白两色的职场装干练又利索非常衬身材尤其是伟岸处给人一种裂衣欲出的感觉。
陈立行都不好意思多看:“郭总你找我?”
郭瑷看着他微微有些失神。
说实话最开始答应让陈立行来当驻唱完全是拗不过表弟刘昊的面子。但没想到陈立行这一唱就唱出了些名头拉了不少客来。
到了这时郭瑷就有点患得患失了担心陈立行拍拍屁股走人毕竟以他现在的情况有更好的选择。
驻唱与酒吧之间的捆绑关系本就十分松散往往都是短期内的合作。
“阿行上次那家经纪公司要签你你为什么不同意?”
郭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签约出道是多少草根乐手梦寐以求的机会别说卖身就是卖命都肯。
陈立行回答:“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自由而且我觉得就算跟对方签约了也未必有太好的发展前景。”
郭瑷吃惊于他的冷静与理智也可能是另有底气和信心。
具备创作力就是一种底气。
确实签约出道只是第一步。没有老板力捧没有资源支持想成名想成腕基本不可能。陈立行的年纪摆在那对于这个行业来说真得显老了如果贸然跳进一个坑里再想爬出来就很难了。
想了想郭瑷又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现在不好说看机会吧。”
很模棱两可的回答一些事情陈立行也不能坦诚相告毕竟彼此并不算熟。
郭瑷手里飞快地转着笔突然问道:“你知道花田音乐节吧?”
陈立行当然知道这是国内有名的十大音乐节之一虽然排名最末但也相当热门。他还曾去过当然是以观众的身份买票进去的票价不便宜三百这只是普通票vip更贵。
“月底音乐节就要举行了我问你你想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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