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陈立行脑袋隐隐作痛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禁面露苦笑:“从今往后得注意了不能再喝醉。”
其实他并不嗜酒酒量很一般哪怕借酒消愁也不会喝太多昨晚是太高兴了又被刘昊钟元轮流来敬一不小心喝过了头。
也好不无收获第二次记忆具现掌握了空心。
这可是一首十分需求天赋才能唱好的相当有难度的歌以原身的条件副歌部分容易破音难以唱得上去。
记忆具现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以后可随时随地再度发挥出来。
忽又想到电视屏幕上那个有着一份无与伦比空灵气质的女子
他黯然叹息一声起床走出房门。
枣树下赵自若在那儿起手转腿有模有样。
看真些晕乎似乎是在练太极。不对又有点像是咏春那一类。
她穿一身宽大的白色练功服掩盖住了窈窕的身形却平添一份独特的中性帅气。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一个狂野的女司机不管怎么看都不该和这种慢悠悠的“老人运动”有联系才对。
陈立行看得有点呆滞。
“这是我家传的功夫我三岁就开始练了。能运劲可聚气更能养生。”
赵自若慢慢说道。
陈立行听着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只是还不大相信。
赵自若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怎么?不信?”
脚步一踏转眼突到陈立行的身前。
陈立行下意识双手推去然而根本近不得身手腕已然被抓住。
下一刻, 他只感到天旋地转, 整个人飞起, 最后摔在一米多远的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
她对我做了什么?
她得对我负责!
赵自若双手叉腰笑吟吟的眉目如画:“练时慢, 打时快现在相信了没?没有这点功夫, 我昨晚就搬你不回来, 重得像头猪。”
很明显她手下留情了, 陈立行并没有摔伤站起来:“你, 真会功夫?”
“怎么想学呀我教你!”
听到这话, 陈立行顿时兴奋了, 比那天听到“我养你呀”更兴奋。
功夫, 那可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
有了功夫, 就能行侠仗义仗剑走天涯。
“我能学?”
“当然。”
“不是家传秘诀吗?能外传?”
“都什么年代了, 还讲那一套。只要本姑娘高兴想教就教。”
赵自若毫不在乎的样子。
她愿意教陈立行没道理不愿意学, 早餐都顾不上去吃赶紧虚心求学。
这一教, 便是一个上午陈立行总算学会了三个打基础的招式。
“嘿, 大叔没想到你悟性不错。那就先练着吧, 等练入门了我再教后面的。”
赵自若一副师父做派:“我出去了晚上你在屋里等着我打包晚饭过来吃。”
“好。”
陈立行答应得乖巧既然被人家包了就得有觉悟。
机车轰鸣赵自若扬长而去也不知去哪儿。
虽然加入了乐队可对于几个乐队成员的情况尤其是对于赵自若陈立行并没有了解到太多信息。刘昊他们是出来工作了的白领阶层收入不菲但赵自若似乎还在读书至于在哪个学校她没有说陈立行不好乱打听。
总而一句话他们几个都是燕京本地人。
光一个户口便能把陈立行这种外乡人给秒杀成渣。
陈立行饿了于是到胡同里找吃食早饭和午餐一块解决了然后回屋练吉他继续写歌。
昨晚的第二次记忆具现让他对于这个金手指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触发的条件很可能跟情绪共鸣有关系, 以后得多往这方面去寻找机会。
多一次记忆具现便等于多一张底牌。本钱越雄厚, 以后的路才越好走。
暮晚时分, 赵自若回来了, 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打开, 全是外卖。有鱼有虾有肉香气扑鼻。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外卖而是上了档次的。
陈立行赶紧来帮忙把东西铺放到石桌上。
赵自若说:“你去小卖部买点啤酒回来。”
陈立行一怔然后屁颠屁颠去了一会就拿回三打啤酒。
赵自若瞄了眼似笑非笑:“怎地想把我灌醉?”
“没有的事我也不知该买多少顺手拿了喝不完日后也能喝嘛。”
陈立行连忙解释。
赵自若嘴一撇:“我不怎么会喝酒的。”
一分钟后瞧着她一口气把一罐啤酒喝掉脸不红气不喘的陈立行忍不住咕声吞口口水:这叫不怎么会喝?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两人一边吃一边喝月上夜空气氛有了情绪也就来了。
陈立行感慨道:“我感觉现在就跟做梦似的从没想到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有吃有喝有佳人相伴值了。”
赵自若白了他一眼:“真酸。”
“这不是酸是真心话。”
陈立行态度很认真:“自从毕业我就四处漂泊酒吧驻唱、街头卖唱、哪里有选秀节目就扑去那里。我家里穷支持我上大学已经很吃力我老大不小了也不能总是伸手跟家里要钱。当钱花得差不多的时候吃不上饭了就买个馒头蹭点白开水对付一天。”
“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出名了有钱了我就天天吃肉顿顿吃肉。”
“我拼了很多年听说燕京机会多于是当了北漂一漂又是两年多。但是想成名想当歌星难太难了。”
“我已经二十八岁实在撑不下去了所以卖掉了吉他准备回家去。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大概在某间工厂里打工而或在工地上搬砖了。”
赵自若静静地听着仰头又是一罐啤酒:“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坚持住自己的理想。”
“理想?”
陈立行哂笑一声:“理想就是王八蛋!”顿一顿忍不住问:“那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组织乐队也想出道当明星吗?”
赵自若摇了摇头:“我并不想当什么明星我最大的愿望是想组建成一支世界级的摇滚乐队我要告诉全世界咱们华夏有摇滚有态度!”
“看不出来你的志向如此远大厉害!”
陈立行适时地献上一记马屁。
赵自若白了他一眼:“对了昨晚你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陈立行喝一口酒笑了笑:“叫空心。”
赵自若上下打量着他:“你到底写了多少歌?”
“多着呢没数。我好歹是读音乐的这么多年来陆陆续续都有写”
说着说着陈立行醉眼朦胧舌头都有点大了。
赵自若嗤之以鼻:“骗谁呢?还多得没数就知道吹牛。你真这么会写早被文娱公司签约了。”
“签约?难啊真难”
话没说完上午才发誓“不能再喝醉”的男人一头栽到了桌子上片刻传出了打鼾声。
赵自若睁大了眼睛:“搞什么?又醉了?你一定是故意的!今晚绝不会再搬你回房你就趴在这过夜吧。”
几分钟后女孩气呼呼地从房间里出来;过了一会又拿着一方热水浸泡过的湿毛巾气呼呼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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