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四周非常安静只有一些生命监控设备发出滴滴的声音。他想挪动下身子却意外的发现胳膊腿好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根本无法动弹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有些慌了。
我靠难道瘫痪了?!我才三十五岁将来可咋整啊!焦虑和恐惧顿时弥漫了整个身心同时阵阵疼痛袭来虽然不像昨天晚上那般剧烈但烧灼感仍旧令人难以忍受不由得大声呻吟起来。
刚哼哼了几声一个戴口罩的年轻护士快步走了进来到了床边低头查看了下轻声说道:“你醒了呀疼得厉害吗?”
护士的眼睛很漂亮长长的睫毛目光如月色般的柔和静美。
“我咋不能动了呢?”他焦虑的问道。
护士微微一笑:“你刚出手术室麻醉还没完全过劲很快就会恢复的。”
原来如此简直吓死老子了他暗暗松了口气。再仔细一看发现两只手上都挂着点滴就算是麻药过劲了估计也很难活动。
“我哪里动的手术了?”他问。
护士歪着头想了想:“你是胸部开放性手术具体情况等回病房了问主治医生吧这儿是重症监护室好了现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如果疼得受不了就按一下这个泵。”护士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设备:“每按一次就会有适量提供麻醉剂能缓解疼痛。”
他歪着头看了眼尝试伸手去按可手臂却还是不怎么听使唤只抬起了一半便又无力的垂下了。
护士见状主动替他按了下笑着道:“一天最多可以按四次麻醉剂用多了会影响伤口愈合的。”说完转身离去了。
这可麻烦了躺在这里动弹不得等于与外界完全隔绝了什么消息都没有这可咋整?
“护士!我什么时候能出去?”他大声问道。
护士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我说了不算要听医生的。”
他皱着眉头:“那麻烦把手机借我下呗我有急事得打个电话。”
护士非常坚决的说了两个字:“不行!”说完瞪了他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他陷入巨大的焦虑之中心烦意乱外加伤口疼痛搞得都快要疯掉了真想直接坐起来拔掉点滴冲出去看个究竟。正急得发狂却突然发现两个身穿消毒防护服的人朝他走了过来定睛一看其中一个竟然是贾东明。
贾东明几步走到病床前满脸堆笑的道:“吉人自有天相啊老弟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一句话隐含着很多信息。
之前的接触中贾东明或者直呼其名或者称高总现在突然用了老弟这样的称谓明显是亲近了许多。
疼痛并不影响高原的智商他脑子飞快的转着并立刻做出了判断。
“二哥你咋来了?”他说着挣扎着拿出一副要坐起来的架势。
贾东明见状连忙制止了:“千万别动你刚刚手术现在还不能活动躺着就好。”
他苦笑了下:“我到底伤在哪儿了?”
贾东明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笑着道:“这是给你手术的张院长咱们云州医院外科的头把刀让他给你说下吧。”
张院长听罢连忙将病情介绍了一番他听罢不禁隐隐后怕。
原来车祸的撞击造成了他三根肋骨骨折其中一根刺穿了肺所幸的是正好与肺动脉插肩而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尽管如此仍旧造成了肺内血肿和栓塞险些危及生命。不过手术非常成功加上他年轻力壮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奶奶的那三台大货车找到了吗?我感觉他们是故意的。”他恨恨的嘟囔道。
贾东明淡淡一笑:“放心吧在云州这一亩三分地警察破不了的案子二哥能破法律管不明白的事情二哥能管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保证给你出这口恶气!好了你安心养伤我和医院打过招呼了一切都是最好的条件等伤愈出院我亲自给你设宴压惊。”
他无力的点了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第二天下午他被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当然所谓的普通病房整个云州医院只有四间平时专供市级领导使用用林秘书长的话说连他这个级别的干部都没资格享用。
病房完全按照五星际酒店的标准装修各种医疗设备一应俱全里外两间分别供患者和陪护人员使用宽敞的客厅外加一个小型健身房更是将档次提升了不少。
进了病房高原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可是无论他如何解释和强调医护人员都微笑着拒绝态度倒是非常和蔼可亲。正抓狂之际黄主任笑吟吟的推门走了进来。
胳膊腿虽然能动了但是还是不能坐起来他只好躺着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黄主任似乎知道他想什么待医护人员离开后将一部崭新的苹果手机递了过来然后说道:“高总您的手机已经报废了我私自做主买了部新的卡都装好了你赶紧给陈主任回个电话吧这两天她每天都询问伤势。”说完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往他枕头底下一塞说了句您先歇着晚上我再过来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他吃力的将枕头底下的信封拿出来都不用拆开看光凭厚度就知道是一万元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领导生病住院下属送个红包表示慰问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数额如此巨大显然就已经超出慰问的范畴了他可不想趁着生病住院敛财只不过现在是有心无力只能等出院再说了。
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心怡的电话。
接通之后还没等他说话听筒里便传来陈心怡关切的声音:“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周云说你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了。”
“对不起我把你的车”他支吾着道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都知道了那车不值几个钱人没事就好。”陈心怡笑着道:“至于赔偿嘛,就从工资里慢慢扣给你算个十年按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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