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雷斯城的城主最近头疼得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不止是因为接二连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混乱毁掉个舞会拍卖场着个火算得了什么阿加雷斯城有几天是平静的?
而是因为最近城内的异族奴隶一批接一批的失踪!
不管是人贩子手里准备贩卖的“货物”还是贵族家里的“小宠物”“美丽的收藏品”都成批失踪!整个阿加雷斯城的贵族几乎都来了城主府愤怒的向城主讨说法!
不不不也不是全部作为城内最大贵族掌控了整个阿加雷斯城连他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梵卓家族怎么这么安静?难道是梵卓家族做的?不可能呀他们不也损失了大批的异族奴隶吗?
在他拐弯抹角的试探后却听到梵卓家族的人板着脸、义正言辞的训斥城内贵族竟然不顾国家法律、不顾教廷禁令、没有丝毫道德底线的去买卖异族生灵实在是太可耻卑鄙罪恶简直就是被恶魔附身般没有半点道德可言!
……最后城主像游魂一样飘出了梵卓家族的府邸惊悚得半天都没能恢复理智。
妈呀梵卓家族什么时候这么光明正义、圣洁美好了?他们明明就是城内最大的黑道分子呀!城内要是有十家地下拍卖场和赌城起码有七八家是他们开的!
巴奈特城
穆尔从药剂室出来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手帕边擦手边快步走着然后他停在了会客厅的大门前把手帕扔开整理了一下仪容穆尔推开推开了大门。
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后穆尔恭敬的行礼:“午安导师。”
沙发上暖褐色长发的青年端着茶杯在看到穆尔后微微一笑一身书卷气衬得青年格外的温文无害:“午安穆尔。”
侍立一旁管家打扮的老人对穆尔微微躬身:“少爷。”
穆尔对老人点点头:“你先下去吧管家这里有我。”
“是的少爷。”老年管家行礼在离开前细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管家离开后穆尔坐到了青年对面对青年笑道:“导师怎么来了?是来教学生做高级治愈药剂的吗?”
“你现在学高级治愈药剂还太早了穆尔。”青年温和的对学生说。
穆尔有些不服:“我已经能做中级治愈药剂了!”
“可是你中级治愈药剂的失败率太高了。”青年不赞同道“穆尔作为药剂师耐心是不可或缺的品质。”
“可是!”
“穆尔”青年打断了穆尔的话一双深不见底的暖褐色眼眸望进穆尔的眼里声音温和轻柔“要听话知道吗?”
半响后穆尔煞白着脸低下头:“……是导师。”
“我明天要离城寻找草药可能要三两个月才能回来。”青年从衣袖你掏出两张折叠起来的纸张递给穆尔“这是石化药剂和中级魔力恢复药剂的配方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能交上成品给我。”
穆尔接过两张配方煞白的脸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学生不会令您失望的导师。”
“好孩子。”青年笑了看起来温和又无害。
“少爷兰德尔大师已经离开了。”打开会客厅的门老年管家禀报。
“好我知道了。”穆尔站在会客厅的窗前看着整个城市笼罩在落日的余晖里一张青涩的少年面孔全是不符合年龄的冷漠。
“请允许我下去为您准备晚餐。”
“等等。”穆尔转过身看向为自己家服务了几十年的管家“最近有没有人前来拜访我?”
管家想了一下恭敬的问:“来拜访少爷您的我都向您禀报过不知少爷说的是哪位?”
穆尔微蹙起眉沉吟了一下又问:“我要你调查的你调查得怎么样?”
“少爷您要查的人现在已经在阿加雷斯城逗留了半个月暂时没有要离开的痕迹。”
“是吗……”穆尔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下去吧。”
“是少爷。”
大门再一次关上会客厅只留下了穆尔站在窗前沐浴在落日的余晖里沉思。
那个菲德尔……该不会是压根不打算来吧?
没错事实上金发少年压根就没打算去巴奈特城。
画那幅画的十有*会是贝利亚贝利亚是个什么尿性金发少年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他半点不想再凡界和贝利亚遇上。他敢肯定到时候他就是下狠心打发贝利亚走贝利亚也绝对爬也会爬到他身边!
他现在身边跟着利维坦、拉斐尔和玛门原本他身边只有玛门和拉斐尔的时候这两只制造的麻烦就够他烦的了要是贝利亚也□□来……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玛门现在已经和利维坦背地里掐的风生水起了利维坦更是和贝利亚积怨甚深作为天使长的拉斐尔绝对和身为魔王而且段数差不多的贝利亚互看不顺眼要是这四个造物真聚在他身边……那真不只是在背地里掐的风生水起而已了。
为了日子的平静他对可能是贝利亚老巢的巴奈特城敬而远之早就把巴奈特城剔出假期旅游线路。
不其实他现在的日子也不怎么平静……
“为什么只有我参加擂台?!”从擂台上下来玛门一脸控诉。
金发少年面无表情:“你白吃白喝了多长时间了作为一个魔王你羞愧不羞愧?拉斐尔不止会伺候吾、做菜打理杂物还包了所有的费用而你除了打打擂台赚点吃食住宿费你还会干些什么?”
玛门一噎怒指利维坦:“那她呢?她不也白吃白喝吗?”
抱着一盘子拉斐尔做的小甜饼吃着的利维坦躺着也中枪眨巴眨巴海蓝色的大眼睛一脸无辜茫然。
金发少年轻描淡写:“利维坦会卖萌你会吗?”
利维坦很配合的对着玛门露出一个萌哒哒的笑脸玛门气得直发抖怒道:“不就是卖萌吗?我也会!”
利维坦嘀咕:“你卖萌?别到时候成了卖蠢。”
“利!维!坦!”玛门暴跳如雷。
利维坦耸肩又塞了个小甜饼进嘴里充分的表现了她对玛门的蔑视。
玛门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拉斐尔微笑着提醒:“又到你下场的时间了快去吧别因为迟到而被判为弃赛了。”
玛门看看吃饼干吃得两颊鼓鼓的利维坦再看看微笑着看着他的拉斐尔他抱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金发少年。
金发少年眼皮子都没抬:“白吃白喝是可耻的玛门。”
“我恨这负心的世界!”玛门悲愤摔门而出。
利维坦放下手中的甜饼慢吞吞的说:“我同情他这一场擂台赛的对手。”
拉斐尔微笑着拿出小盒子:“我做的小甜饼还剩下不少你还要么?”
“要!”利维坦两眼发亮。
瞥了一眼吃人嘴软不再说话的利维坦金发少年看向拉斐尔有些无奈道:“别太欺负玛门了。”
拉斐尔很无辜的看着金发少年:“父神说笑了我没欺负玛门啊。”
“……不要学利维坦。”
“是父神。”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拉斐尔又温雅的微笑起来“其实您要是想要那颗龙蛋并不一定要这么麻烦。”
金发少年不置可否:“消磨一下时间罢了顺便给玛门点事做。”
那一晚在海报上看到地下擂台赛的海报上写着有这场地下擂台赛的最终奖品是一颗亚龙兽的蛋可是金发少年看那颗蛋很有可能是一颗真正龙族的蛋所以到现场一看还真的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龙蛋而且那颗蛋还没失去生命力!
于是金发少年把玛门扔上了擂台指明了要是你连凡界的擂台赛都拿不了冠军那这个魔王你也别做了还有擂台赛的获胜奖金必须充公。
咳当然他真想要那个龙蛋的话确实没必要靠打擂台这个麻烦的方式只要一句话那颗龙蛋就能轻而易举的落到他手里不过那样未免也太无趣了不是吗?看玛门憋屈着尽量不把对手弄死也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
……所以说到底是谁在欺负玛门呢。
啊对了。
金发少年看向了拉斐尔:“你下注了没?”
“下注?什么下注?”拉斐尔疑惑。
“每个擂台赛都开设了赌局就那里你去下注赌玛门赢。”
这下就连利维坦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发少年。
拉斐尔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父、父神我想赌博这东西不大好。”而且这作弊也作得太……拉斐尔赶紧把“无耻”这个词从脑海里抹去。
金发少年歪头:“有什么不好?”
……于是拉斐尔游魂般走出了擂台赛场的vip室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自接触赌场。
在把一袋金币放到赌桌上时拉斐尔手指都在颤抖莫大的罪恶感笼罩了整个心核。
玛门在知道还有赌局这东西的存在后颇为扼腕:“早知道我也下注了!”
利维坦瞥了他一样“呵呵”了一声。
玛门正要炸毛却看到像游魂一样从眼前晃过的拉斐尔在拉斐尔离得远点后玛门拉着利维坦悄声问:“那个阴险的鸟人是怎么了?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利维坦忧郁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玛门的脑袋:“你还小不懂。”天使那种生灵最厌恶的就是会引发罪恶的东西了要他们去主动侵染罪恶还不如让他们去死。
当显然父神的神谕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不过……
想起第一纪元末那场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堕天的闹剧利维坦海蓝色的眼眸一暗。
玛门拍开利维坦的手怒瞪:“劳资早就说了不许说劳资小!”
“你确实不小了只是太无知而已。”利维坦从可爱的蓬蓬裙口袋里面摸出一块甜饼塞进嘴里甜香酥脆得让她十分享受的眯上了眼完全无视了玛门愤怒的叫嚣。
从第二纪元诞生到现在竟然都还没能成年那年龄真算不得小可不就是因为太天真无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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