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女人这种无声的哭泣最容易惹得男人的心疼。
叶途飞见到一脸泪水的陶真真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是啦这个女人是他几年前就认识的对他的那颗心明明白白地放在那里无论叶途飞如何待她她都未曾有过半句怨言。
只是一瞬间叶途飞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来他伸出双臂轻轻地揽住了陶真真的双肩柔声道:“哭什么呀?谁欺负了你啦?”
聂恒资在一旁搭腔道:“还用问?被那个姓叶名途飞的大坏蛋给欺负了呗?”
陶真真第一次被叶途飞以如此温柔的双手揽住心里那股甜美还容得下聂恒资的插科打诨?她瞪了眼聂恒资抬起一条腿作势要踢过去口中为叶途飞辩解道:“就你多嘴呀人家是高兴地哭了的呀六爷哪里有欺负过我呀!”
聂恒资躲过陶真真的作势一踢笑道:“呵呵哼只怕有个人是日里思夜里想的就盼着被那个姓叶的欺负一番哩!”
这话刚刚好说到了陶真真的心窝子里去了若是一般女人定是娇羞万般甚至是羞得无地自容了。可陶真真毕竟也是经过场面的女人对聂恒资的这种调侃颇有应对经验。
“你聂六公子别光看人家笑话有时间也打量打量自己当初被六爷扔到了日本人那里是谁在背后赌咒发誓地说要跟人家六爷绝交?又是谁还屁颠屁颠地跟在人家六爷后面赶都赶不走?”
聂恒资乐了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此人姓聂名恒资在家排行老六朋友们送雅号叫聂六公子。怎么啦?聂六公子就是厚脸皮就喜欢被这个姓叶的欺负怎么啦?你有本事也跟我一样厚脸皮一回呀?”
聂恒资的开心并不是因为陶真真逗的这乐子有多乐他的开心是因为整整两年都没见过陶真真能如此放松。
因为叶途飞聂恒资认识了陶真真对这个姑娘他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好感。像是喜欢但又不是男女之情像是兄妹却又时刻夹杂着一些不纯真的东西。
这两年来聂恒资看着陶真真一天一天在思念中煎熬着他心痛但却无能为力。他知道在陶真真的心中没有谁能取代得了叶途飞。聂恒资只能默默地关怀着陶真真像是一个真正的大哥一样。
也正是因为有着聂恒资的关心陶真真才挺了下来要不然她说不准会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说笑着陶真真将叶途飞和聂恒资让到了屋里又给二人沏了壶茶看看时间刚好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六爷聂大哥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叶途飞刚想婉拒。那股暖流来的快去的也不慢随即冷静下来的叶途飞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能把陶真真带到这个旋涡中来他干的可是一个高度危险的事情稍有差池被那帮小日本或是新政府的特工嗅出了味道来只怕是会落个身首异处的结果。
这姑娘可是无辜的不能让她跟着自己陷入危险。
所以叶途飞想对陶真真说他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坐一坐就走。
可叶途飞的嘴巴刚一张开那边聂恒资的话音就响了起来:“不在你这吃午饭难不成让我们俩饿着肚子光喝茶?”
一句话说完聂恒资像是知晓了叶途飞的心思一般又对着叶途飞道:“你要是不打算尝尝真真妹子的手艺的话我也不强求门在那边麻烦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叶途飞被聂恒资堵住了嘴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冲着陶真真笑了笑道:“认识这么久了还真没尝过你的手艺恭敬不如从命那今天就辛苦你了。”
为爱着的男人做午饭对女人来说那怎么能叫辛苦呢?那应该实实在在地叫幸福才是。
陶真真露出了欢快的笑容笑着扎起了围裙钻进了厨房。
客厅中聂恒资顿了下开口对叶途飞说道:“阿飞有个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叶途飞以为聂恒资要跟他说陶真真的事情于是不等聂恒资说起先把路给堵上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好了我的六公子该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我……”
聂恒资一脸愕然样打断了叶途飞的表态演说道:“你拿驴头来对我的马嘴还知道我要说些什么?狗屁!你跟陶真真的那点破事我聂公子才懒得管哩!”
叶途飞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多想了连忙道歉:“我驴头我是驴头行了吧聂公子那现在你就说说你的马嘴吧?”
聂恒资收起了戏谑的面容正色道:“前两天苏北那边的人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他们搞到一批药品。”
叶途飞陡然一愣他知道聂恒资所说的苏北那边的人指的是活动在盐城南通一带的新四军。
“你答应他们了?”
聂恒资摇了摇头道:“只要有钱买到这些药品倒不难难的是该如何交接即便顺利的交接了又该如何安全地运出上海。这些环节都不能出错有一点做的不好被日本人追查到了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我胆子小所以没敢答应他们只是对他们说我想想办法再联系。”
叶途飞看了眼聂恒资这个看上去花花公子一般的聂恒资考虑的还算周详这件事确实如他所分析买药容易送药难!
按叶途飞的性格这种事再怎么难也要去做只要是对打小日本有利的事情他绝对是视为己任所以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苏北那边的人确实很艰苦能帮忙的时候一定要……”
说着话叶途飞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聂恒资是如何跟那边人扯上关系的?这个聂恒资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叶途飞陡然一惊。
他并不是不信任聂恒资而是担心聂恒资对付日本人的经验尚浅若是自身跟国共方面的人走得太近的话很容易会被日本人发觉从而连累了自己的根本使命。
“对了你又是如何结识苏北那边的人的?聂公子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聂恒资苦笑了两声回道:“你以为是我主动找的他们?哎!我是真的没想到啊他们为了掩藏身份竟然做起了舞女我说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我原以为是聂公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吸引了她没想到到头来人家只是借助我的身份来打掩护。”
叶途飞笑了此刻他已经猜了个差不多:“你说的是玉娟?”
玉娟便是聂恒资保养的一个舞女为了她的生计聂恒资专门给她弄了个商行做利用花旗银行的资源以及聂家自己的资源让这个商行走走中介赚点差价。叶途飞来到上海之后聂恒资便把这个商行交给了叶途飞来打理因为玉娟实在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
叶途飞拉着聂恒资组建了共荣商行之后劝说聂恒资把玉娟的那家商行给关了聂恒资听从了叶途飞的建议可是在清理账目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玉娟背着聂恒资做了不少的违禁买卖。
在聂恒资的再三追问下玉娟说了实话说她是苏北那边的人所做的违禁生意也都是为了苏北那边的抗日武装。
聂恒资听到了实话反而没话说了他不知该如何处理。从内心深处讲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助玉娟就算不是为了抗战大局他和玉娟毕竟还是有夫妻之实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可是面对着玉娟的时候他又时时刻刻感觉到恐惧。毕竟玉娟和叶途飞不一样叶途飞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他干的事情只是在腐败新政府和日军高层唯一的危险就是可能被当成汉奸给暗杀了。
但玉娟所做的事情却不一样一旦暴露那可是绝对要掉脑袋的。
对被暗杀聂恒资倒不是太担心他知道叶途飞会保护自己。但是对日本人的追查聂恒资就是打心眼里恐惧了早年叶途飞把他扔在日本人的基地的时候他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过日本人的手段的。
聂恒资还在恐惧中的时候没想到玉娟又对他提出了新的要求要他帮忙搞到一批部队急需的西药并对他说了一大通革命道理直说的聂恒资不得已点了头表示先计划一下想想办法然后再确定如何行动。
至于聂恒资刚才话语中对搞药品一事的分析那根本不是他的知识产权而是玉娟说出来的话他只不过是贩卖了一遍而已。
情况就是如此聂恒资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都向叶途飞交代了。
叶途飞听完之后笑了笑道:“你告诉玉娟这件事咱们接下了!”
聂恒资顿露惊喜之色道:“阿飞你想到好办法了?”
叶途飞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如来佛祖法力无边。但是这种事但凡一个中国人都是义不容辞。”
说话间陶真真已经弄出了四样小菜摆上了桌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对二人笑道:“你们哥俩先吃吧我还有两个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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