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到中午然后喝酒喝大了接着睡睡醒了接着喝。夜里做梦才想起没更新。哎老烟容易么?为了点口粮就得拼死喝酒还得拼死码字对了码字可不是为了口粮就图一虚荣呵呵。)
恰在这时闫希文过来找叶途飞商量事情一进屋见到了邢万礼登时呆住了他手指邢万礼口中‘你’、‘你’了好几声硬是没能说出第二个字。
对闫希文来说这个冲突感也太强烈了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汉奸竟敢上了二郎山还能跟叶途飞面对面坐着说话。
邢万礼此时却很从容他笑着向闫希文伸出手来寒暄道:“闫长官多日不见一切安好?”
闫希文的余光瞥见了宋玉龙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于是安定下来笑着伸出手和邢万礼握在了一起。
两只手刚一握住闫希文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他吃力不住却也只能咬牙硬撑。
好在邢万礼并没有让闫希文当众出丑的打算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闫希文当初在他家中你闫希文一把破菜刀逼我就范那其实是我在故意成就你而已。
闫希文就在吃力不住脸色就要变化之时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了看着邢万礼的盈盈笑容闫希文明白了此人的用意。
“军统的人果然不是吃干饭的有两下子我闫希文佩服!”
邢万礼见闫希文已经明白也没有把话说穿而是客套应对:“闫长官在国军内部一呆就是十多年让我们这些人倍感汗颜啊!”
叶途飞听到这二人话中有话这才想到当初在徐州城闫希文便是借助这个邢万礼才找到的他。
于是叶途飞笑着打了个圆场:“哦我想起来了感情咱们还都是老朋友呢邢长官那次能顺利拿下小日本的师团参谋长还得多感谢你的穿针引线啊!”
这打圆场的话竟然惹得邢万礼拉长了脸带着浓烈的责备口气道:“叶六爷你不提这事我还不想说既然你提起来了那我不得不说两句。你以为你在徐州城的闹腾是对小日本的打击么?你这是在破坏抗日大局啊!”
叶途飞没反应过来闫希文便反击过去:“这话又如何说起?叶六爷绑了小日本的参谋长还炸了参谋长的住所这在百姓中间起到多大的鼓舞作用啊你怎么能说是破坏抗日大局呢?”
邢万礼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放缓了声音:“党国放弃徐州时花费上百万巨资在城内修建了四处暗道隐藏了大量的军用物资可经你们这么一闹腾这四处暗道全都报废了!”
宋玉龙接着补充道:“那件事之后小日本全城搜查另外三处暗道也被发现了所有的武器弹药全都奉献给了小日本。”
听邢宋二人如此一说叶途飞也顿感后悔只是他后悔的并不是该不该借用那个暗道来绑架小日本参谋长他后悔的是应该早点知道邢万礼的军统身份从他口中套出另外三处暗道所在从而独吞那批武器弹药。
见气氛稍有尴尬不利于自己和叶途飞的谈判邢万礼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好了叶六爷事情已经发生了是谁的不是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将来该如何走向那个方向走。”
不等叶途飞表态闫希文率先说了意见:“现在是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时期全国抗日武装力量都应该在蒋委员长的领导下你看我们共产党的军队不也改了番号归属于国军序列了么?”
邢万礼道:“那不一样!”
闫希文反问道:“怎么就不一样?”
邢万礼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表述。宋玉龙接着辩道:“你们共产党的军队确实改了番号入到了国军序列中而且还定期向国府支领军饷。但是你们的八路军新四军就真的听从国府的调遣了吗?没有吧!你们在后方建立了那么多的根据地收了多少税赋?有没有向国府上交一分钱?没有吧!所以说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归属但实际上你们还是独立的。”
闫希文回敬道:“此言差矣!国军与正面抵抗日寇我方与敌后开战游击战牵制日寇这是两党高层确定的战略方针只是贵党对敌后游击战的精神领会的还不够深刻无法领导我军更好更有效地开展游击战。再有国府指挥一支军队也不过是在战略上进行指导落实到具体的战术理应由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来确定我八路军新四军的最高指挥官均是由蒋委员长任命怎么能说我们还是独立的呢?”
一席话辩的邢宋二人无力反驳但此二人显然不会认同闫希文之理论只能翻翻眼皮不做搭理把注意力还是放到了叶途飞身上。
叶途飞躲不过去了只得表态道:“还是那句话我叶途飞一介草莽不懂政治你们两党之间孰是孰非我也辨不清弄不懂。咱们还是就事论事既然邢长官说了我只要跟共产党划清了界限就能救下韩鸿勋师长。韩师长对我有恩我不得不报那就只能委屈闫老哥你们了。”
说着叶途飞偷偷地跟闫希文使了个眼色。
闫希文也明白邢万礼此行的目的为了搭救韩鸿勋他认为自己受点委屈算不上什么大事只要叶途飞的心在共产党这边至于口头上说些什么表面上做些什么这都不重要。
但为了配合叶途飞他还是表现出了愤慨的样子:“叶六爷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叶途飞也是个天生的演员料立即扮作了一副苦难模样双手一摊道:“往左是不义往右还是不义你让我怎么办?要不把我叶途飞一分为二你们两边一人一半?”
邢万礼对叶途飞和闫希文这对搭档的演戏天赋不甚了解被二人入戏的表演所迷惑了尤其是对叶途飞为难的理由而信以为真他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给叶途飞提了个建议:“叶六爷不如这样你和你的队伍接受国军改编这是原则是底线你必须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执行才能救得了韩师长。对共产党这边呢?我也能理解你讲义气的这种江湖思维那就在二郎山这片地区给共产党划出一块让他们建立个根据地发展他们自己的抗日力量这样不就两边都照顾到了吗?”
叶途飞看了看闫希文闫希文暗中向叶途飞点了下头。
“那就听邢长官的?”叶途飞装出一副很迷茫很无奈的样子。
闫希文则长叹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说完竟不辞而别。
叶途飞指着闫希文的背影对邢万礼和宋玉龙道:“你看你看看生气了不是?哎!这事整的传到江湖上去又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会说我叶途飞不仗义。”
邢万礼笑道:“做大事的人得有这番胸怀能容得下委屈这一点叶六爷比闫希文强得多啊!”
叶途飞这才有了点笑意道:“不说这些了你们俩大老远赶来这也到饭点了咱们随便吃点喝点?”
提到吃喝邢万礼宋玉龙也感觉到了饥饿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酒足饭饱之后邢宋二人告辞叶途飞执意要送。
刚走到下山的道路上身后欧阳雪萍追了上来一见到叶途飞便阴沉着脸质问道:“你决定了?”
叶途飞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我决定什么了?”
欧阳雪萍发了火:“你还装?我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捂着脸哭着一路小跑回去了。
叶途飞颇为尴尬看着邢万礼宋玉龙不知说什么好。
邢万礼是过来人懂得这其中的奥秘于是挥挥手对叶途飞道:“我们自己走就行了你还是赶紧追过去劝一劝说几句好话解释解释女孩子心眼小别有个想不开什么的。”
叶途飞正担心这事按理说刚才跟邢万礼谈的这些不应该被欧阳雪萍知道的那么欧阳雪萍若是为这事而生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闫希文有误解。
叶途飞越想越乱于是接受了邢万礼的建议赶紧追了上去以求把事情弄个明白。
这边邢万礼和宋玉龙上了吉普车驶出了二郎山路上这二人均是默不作声。
其实二人心里都明白这个叶途飞很难做到跟共产党一刀两断宋玉龙想的是如何说服邢万礼干脆放弃了叶途飞坐实韩鸿勋的通共罪名而邢万礼想的则是如何利用韩鸿勋彻底将叶途飞争取过来。
这便应验了一句经典:屁股决定脑袋。
宋玉龙一心想在军统系列中做出一番作为来现在韩鸿勋通共的事情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邢万礼则是受了渔农的指令务必将叶途飞争取过来。
二人沉默了大约十分钟邢万礼突然道:“停车调头咱们先回徐州。”
宋玉龙停下车来却没急着调头而是不解地问道:“我们现在回徐州?那特派员还等着我们呢!”
邢万礼笑了笑道:“我明白叶途飞为什么不肯和共产党一刀两断了感情是为了一个女人啊!小宋咱们这就回徐州安排咱们的大美女来对付叶途飞只要叶途飞变了心呵呵那共产党只能是靠边站喽!”
宋玉龙微微摇头道:“那叶途飞就那么重要?值得咱们下那么大的血本?”
邢万礼笑道:“老板看上的人不值得咱们下血本吗?”
宋玉龙还是不解但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调转了车头向徐州方向驶去。
一路上邢万礼颇为得意他自认为至少有九成把握在这场人才争夺战中击败共产党。
只是邢万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回走的竟然是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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