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一章更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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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渊虚天君这一手经营的局面某些宗门高层就觉得心塞:
“你们就不管管?”
话中所指就是楚原湘所在的清虚道德宗也许里面还包括了八景宫。
谁让他们两宗的地仙大能就是此事的见证者和消息的传播者呢?
话是这么说其实人们也都有所耳闻对于渊虚天君的做法八景宫似乎还是乐见其成的样子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干扰的打算甚至还帮助渊虚天君大力宣传。
比如见证人之一身为八景宫的主事人物那位连山天尊短短几日内在不同场合将此事反复提及达四次之多且不惜溢美之辞行事之直白让人为之错愕。
至于清虚道德宗同为见证人的伯阳天尊虽不至这般却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不少宗门高层都暗自腹诽:
“勘天定元在即玄门这是在揉面团吧……”
谁也不能否认这件事渊虚天君也很懂得火候坦荡开放又谨守规矩正合玄门宗旨谁也无法在态度上置疑他。
要置疑的话只能去找实质的破绽。
此时就有人搬出确切数字:“初步估计有五千人以上了。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问题近段时间北地的战斗烈度还是一般强度需求不大……”
“五千人都要加持又那么随意多出少进甚至只出不进也不好支撑才对。”
“渊……那位真能顾得过来?这种范围这种数量可是不断累积上去的。”
“我也是这么个想法人力有时而穷那位说是神主其实还有差距吧还是可能出差错。”
“这就要看体系结构了架不住那边基础好啊!当年上清神明、道兵体系也是恢宏博大支撑十万、百万都没问题更何况紫微帝御就是干这个的……据说他在真实之域的基座就是根植于此。”
“要是那个初步估计万人以上没有问题。而且人家也提了主动是应对魔劫加持的都是玄门降魔之术省了不少麻烦……只要不是爆发式增长那位也有调整适应的空间。”
有人就叹气:“对神主的了解咱们还是太浅薄了这种事情要东海那位估计才有个准儿。”
此时新的信息传递过来却不是湖底而是湖上。
一众高层看着三元秘阵节点反馈回来的各项细微变化短时间内都有些迟疑。良久才有人道:
“确实是有力量撞击秘阵的迹象从其迅速消减的势头来看控制力很强。后续的动作更难捉摸是远遁还是……潜进来了?”
“那两位还真是带了根尾巴呢!”
说得轻松其实没有一个人敢于小觑这种变化他们的心思已经被余慈和羽清玄弄得草木皆兵对这个明显有因果关系的反应绝不会等闲视之。
更别说眼下正是飞魂城湖祭的当口出点儿什么意外各家脸上都不好看。
当下又是一通忙活。
至于湖水深层区域余慈和羽清玄倒是比那些关注者专心得多。
成功突入三元秘阵之后他们便确认诸阳的威胁确实被隔在了秘阵之外。三元秘阵确实能够有效地干扰“天遁杀法”。
两人立刻就专注于当前的状况——借大挪移后虚空震荡理清湖底两界交汇处的复杂结构。
这种事情余慈被三方虚空折腾的时候也做了不止一回至于是不是会得罪洗玉盟会激起湖底怎样的变化……回头再说罢。
这次挪移的过程中两人是密切合作。
由余慈扭曲虚空羽清玄斟酌发力此过程中又是余慈警戒;之后面对三元秘阵的阻碍就靠余慈定位羽清玄掌控。
两边配合得不能说是天衣无缝却也是有惊无险只在湖底深水层掀起了一波虚空动荡。
两人仔细感应难得的虚空冲击波来得不容易冲击力自然足够就像是在黑暗中抛出一根火把燃烧殆尽之前可以照亮很多东西。又像是无孔不入的流水层层渗入复杂交织的虚空法则结构中。
两人再通过震荡反馈抽丝剥茧对这片区域的总体结构做一个大概的了解。
洗玉湖固然难知其深但在广度上毕竟还是有限的区域特别是靠近真界的这一端就算受到“水世界”的影响也是存在着一个渐变的过程只不过能够将这种“渐变”分析描画出来的人物极少也缺乏现在这样的“机缘”罢了。
余慈和羽清玄便标注了许多区域都是极有可能与太霄神庭相关的地点。
但要想一鼓作气锁定位置似乎还差了些。
问题仍然很多特别是水世界的特殊影响那里的法则结构比较特殊需要进一步解析。
而且湖底妖国要比想象中严密得多虚空震荡的侦测效果很好却也会惊动很多人包括湖底妖国的大妖。
此时羽清玄就颇有些惊奇:“看这妖国法度森严倒是比当年强了不少。”
根据他们的侦测湖底妖国内部很多区域都有封禁连环排布相当高明倒像是一个传承多年的大宗气象和人们想象中野性未除的妖物颇有些差别。
这些年洗玉盟倒似漏了不少好多西下来。
余慈和羽清玄都不想与湖底妖国发生冲突便回返湖上。洗玉盟各方势力对他们的到来似是准备不足又或是有意观察给了他们一个空当。
余慈就请羽清玄到宜水居安歇自己在那儿转了一圈儿顾不得小九“嘿嘿嘿”的冷笑马不停蹄去薛平治处有些事情确实要办了。
虽说是真身到来不过能做的事前面的分身也做得差不多了并没有惊动什么人。薛平治便正给雪枝“安胎”没有过来招呼;骆玉娘则是奉师命去了“飞瀑界”与一帮朋友重置基业可以想见几个月的功夫都回不来。
也因此亲来迎接余慈真身的只剩下白衣和栖真等几个侍婢而已。
这里面白衣自然又与别人不同。
她是来请罪的。
擅自请雪枝回来却附带了“巫胎”这么个大麻烦这个责任她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之前余慈分身请了雪枝、请了薛平治偏偏略过了她那份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她自然不能含混过去。
房中余慈大马金刀坐在椅上白衣便跪在他膝前言述请来雪枝的种种也将她与夏夫人、慕容轻烟、赤阴等人的关系一一道来反正现在两边已经算是“盟友”她又只是负责情报收集工作说得倒也坦荡。
只是这位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余慈安静听着眸光亦是静澈直视白衣也是穿透了一切阻碍进入形神交界地看她念头起伏生灭;也通过情绪神通体察她心绪变化。几次三番下来看不出任何破绽倒是觉得这一位心性修为竟然又有提升。
白衣虽是跪伏人前做恭谨之状其实心中念头活泼意绪纯粹形神内外圆融明透哪见得丝毫惧意?就像是当年余慈学自梦微的“无瑕剑圈”一切外在压力都化消在这形神圆满流转的状态下。
她是怎么做到的?
余慈的修为、境界都还在她之上但棱角分明心中牵系太多说起“圆融”这一项也还不如。
不知怎地看着这圆润流转的情绪状态余慈心里便有某种冲动:
很想仔细触摸、把玩仔细推究一番再看看她的极限。
就像猫儿玩弄线球……很有诱惑力的样子。
什么跟什么?
余慈都自嘲而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捏住了白衣的下巴将她雪白的面颊往上抬。
这种姿态都不能叫暗示了……对吧。
看白衣眼波流转似羞似恼其实心绪都没有本质的变化却又不是一潭死水而是在流转间生出千姿百态绚烂色彩。
真有趣!
余慈不是矫情的人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也没必要再绕什么弯子一笑起身将白衣扯进了内室。
天色又暗了下去室内的温度有些上升余慈闲散地侧躺在床榻上白衣纤长的身姿不着寸缕贴身而卧散乱的发幕半遮住她的面颊气息微微。
此时余慈眼神深幽几不见底。
确实很有趣。
白衣的“圆融状态”不是真的坚不可催特别是在遭受巨大刺激的时候自然会崩解开来。
然而不管怎样总能够在短时间重又恢复。
而在此期间迸发开来的意念情绪忽如灼热的岩浆忽如冷彻的冰泉自然喷薄流泄与他的意念交织又是往复冲刷总能带给他非常奇妙的感受偏又很难见到洪流平静舒缓之后的“沉淀之物”。
这究竟算是怎样一种状态?
余慈恍惚中对这样的感觉又有些熟悉。
嗯这么明透圆融让人无从下手的状态……
黄泉夫人?
猛然跳出的想法便如一把锋利冰刃直插心头让他心中为之悚然。
这心绪好没来由但旁枝侧出让他心里转出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
莫非当年的陆沉就是这么被诱惑的?
因为心绪变化肌体罕见地有些僵硬贴身的白衣立刻就察觉出来有些疑惑地偏头发幕滑落又将绝美的姿容显现……
余慈反而定下心神只将刚刚那份感觉牢牢记在心底坐起身来:
“赤阴那边……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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