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虚空中天龙真形仰天长嗥至大至刚之气与雷声浑化碾过所有污秽气雾直击赤霄咒杀印。
但见雷光飞落连绵几如雨幕刹那间将一众污秽之气彻底碾压轰散便是咒术拟化的饕餮真形也是给硬生生撑爆。
承启天光芒万丈重新呈现于心内虚空核心之位一应外邪如沸汤沃雪纷纷融化蒸腾一时难再组织起有效的攻势。
至于赤霄咒杀印本身更是摇摆不定受了一定的损伤。
其实它和余慈神魂勾连一处不管什么冲击余慈都要分担。只不过刚刚经过无明火洗炼的心内虚空正是焕然一新之际天龙真形之气的冲击最多像洗一场热水澡而且主战场不是这里。
在双方正面撞击的刹那虎辇玉舆隐轮之车上余慈气机与辇车互通但最先生变化的并非是在辇车之上而是在缥不可测的真实之域中。
就算是与血府老祖相斗之时余慈也没有忘记今日行事的根本所在。
此时的真实之域上紫微帝御的法度已然重塑虽不比当日与罗刹鬼王交战时那般恢宏伟岸然而真意齐备运转合度随余慈心意流注下来在虎辇玉舆隐轮之车中氤氲盘转。
这一刻似乎能听到引车白虎舒坦的呻吟声。
余慈感应的混沌之境尤其是西方血色霞光并其中墨点标识愈醒目墨点还在增加变化看得久了几乎要生出幻觉。
余慈却已经锁定了目标。
混沌之中兴起波纹便在波荡之中百万里虚空仿佛是对折起来被他一击打了个对穿!
此时此刻余慈投射过去的意念。仿佛是自九天之上急坠而下的流星;
至于血府老祖则像是在房梁屋宇间低飞的蚊蝇。
可就是这两样八竿子打不着的玩意儿便在刹那间轨迹交错碰个正着!
镜面光影扭曲其上忽有千百血色灵幡分张层层开裂但前后聚散无常从这个角度看仿佛是永远达不到尽头。
这就是赤狱幡……
念头方动这片灵幡群落轰然洞开显出其后一处幽暗世界。
在那其中千百修士面无表情坐于灵幡之下持咒颂念半数为人半数为鬼还有早失灵智的怨魂之流尖亢呼啸昂昂作声。
而在他们中间一个通红的血影高踞于法坛之上已经看不出人的面目由头至脚污血横流皮肉筋络仿佛是被千刀万剐了一遍只是勉强保持着人的形态。
唯有一对污浊的眼睛或生感应倏地盯视过来其中尽是残酷凶戾之气可深处分明还有着悸动。
刹那间余慈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尖锐的意念当即投射过去:
“冢中枯骨也敢放肆!”
意念刺入心湖赤狱幡下血府老祖心神悸动一半是因为那横跨数百万里一举攻破他心防的意念;一半是因为此刻他对于洗玉湖上的感应突然变得清晰。
以前不是这样的。
赤霄咒杀印不是传讯留影之用传递的信息多了渠道就会扩张被人现的机率就大血府老祖在这上面非常谨慎。
所以他不管是对哪个咒杀的对象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感应只将咒力作用过去便成。
可现在的问题是赤霄咒杀印处大量的信息正倒灌进来。
通过这个“连线”他甚至看到了洗玉湖上的烟波还有几个人影。
经历了几致死命的天劫重创血府老祖再不会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知道在这一刻双方攻守易势。
赤霄咒杀印还在却成为了对方握持的把柄!
但他也不至于慌乱。
顺流不加蚊蝇之力可致无穷;逆流纵有万夫之勇必有尽时。
他距离洗玉湖近四百万里那余慈纵然是借赤霄咒杀印强行将意念刺入但又能奈他何?
就算是楚原湘、武元辰这等专精于神意攻伐的大能能将杀伐之力放出数万里开外不减其威已经是巅峰中的巅峰就算相当一部分地仙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他也知道前段时间后圣与罗刹鬼王交战相隔亿万里依旧打得荡气回肠东海冰凝诸天星现偌大的真界几如掌顾之间。
可作为精通咒术之人血府老祖有他自己的看法。
这样的对战必须是双向的彼此对峙一路推高相互牵引那时就不是什么“长江大河”不分上游下游顺流逆流而是一个相互缠绕的漩涡。
只有在此情况下隔空大战才得打起来、打得好看。
像他这样早早安排以赤霄咒杀印形成“以高就下”的格局单方面咒杀攻伐才是正常状态。
如今他虽是被余慈现并锁定却立刻做出了反应化攻为守根本不给余慈难的机会又有赤狱幡防御正如居高而守余慈则只能是仰面而攻只要他不求胜算依旧无妨。
只是有一点让他很纠结赵相山只说洗玉湖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时却是干什么!
未等想明白那边的变化忽然威压至。
血海波澜掀动远空扑面而来。
血府老祖再度心神震动这是他常用的招数可里面形似而神非不像是咒术动而类似于某种凝结淬炼过的真意。
咒术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就是之前拟化出饕餮真意也是大半处在混沌之中自我演化大半都不可控只有后面的无间地狱才是熟极而流的套路却给人一把揪着把局面倒转。
血府老祖反应过来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定住心神很快就挣脱而出。
果不其然这不是传导杀伐之力最多只是隔空传讯罢了。
隔空传讯和隔空传力本质相差无几但难度有天壤之别。就好像夜观篝火隔着几十里都能看到;可要将相应热量传来却无异于天方夜谭。
余慈做这手是要吓人么?
心神方是一松血府老祖眼前又是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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