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罗刹鬼王的杀意是如何炽烈虚幻的城池终于禁受不住太玄冰解的力量逐步归于虚无罗刹鬼王依旧向这里传递讯息:
“太玄冰解……你还留着什么后手吗?”
老子还有一千手、一万手呢……
余慈念头方动却又止歇他怎么觉得罗刹鬼王话中所指并非是他呢?其后那边似乎还传来了什么信息似乎是在笑?细节余慈已经辨识不出此时太渊惊魂炮的符纹结构也已濒临崩溃积蓄的力量如何处理才是真正的麻烦若在万魔池爆出来他依旧讨不得好。
这时候他忽地福至心灵。
神意暂时从万魔池移转出去化为千丝万缕渗入已没有半个清醒人物的三宝船在他心内虚空中三宝船上的防御法阵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直接被穿透进去再入底部货舱。
神意洒下很快就找到了正主儿。
那是一片看上去残破不堪的砖墙厚约丈寻分割成十余块平放在货舱深处单独搁置如果不是余慈心中已有定论恐怕要将其视为寻常的古迹残留就是摆在眼前也不会多扫去一眼。
而此时再看砖石色泽苍黑其上黯淡模糊的纹理不正与此时封冻在万魔池中的虚幻之城差相仿佛?只不过后者为虚前者为实余慈神意探测实物更能感受到其中的玄妙处。
神意扫过砖墙表面又渗入一些遍及所有的分割部分虽说由此使得图形错乱可他能够确认这里的符纹真的拼合起来与罗刹鬼王那边太渊惊魂炮的相关符纹确实同出一源而且还相当完整。
这部分砖墙其实是有过拼装或修复的痕迹只是为了便于运输又或者要掩人耳目这才重又切割开来。能看出在切割时动手的人非常小心尽可能地不去损害符纹分形的独立性和整体性——如果海人异族的符纹体系同样可以用“符纹分形”这个概念的话。
余慈就是这么理解的。
换句话说如果将这些厚重砖墙重新拼接起来那就是又一部太渊惊魂炮!
原来当年海人异族延续族运数千年的至宝利器就是这副模样。
余慈大约也可以理解为何游紫梧一行急匆匆过来想来是不愿让这种已经进入离幻天的可怖利器流传出去。既然如此当年为何不做绝一点儿?后面太渊城重现东海又是闹的哪一出?
这些问题余慈一时算不清楚但没时间再耽搁神意扫过周围没有修士镇守的防御法阵彻底崩溃至于一些机关消息包括玉石俱焚的布置都被心内虚空吸收疏散起不到半点儿作用。
那些个“砖墙”则是给摄起来随即虚空移换重又回到万魔池处。
余慈这一轮移转花费的时间不过数息而已万魔池中冰封如故唯有属于离幻天“坚城利炮”愈发地虚幻不实。
现在的情形很微妙一方面余慈绝不乐意让离幻天的法则渗入自家心内虚空这种玩意儿应该是有多么远就踢开多么远;可另一方面若让这玩意儿崩溃失控的太渊惊魂炮力量绝对会让他很难看。
而在罗刹鬼王那边毕竟是相隔亿万里的隔空交战没有了游紫梧的承托又遭到太玄冰解的压制罗刹鬼王也知事不为不再强自维持或许也想着让太渊惊魂炮来个自爆之类。
以前是不让人进我非要进;现在是不让人走我偏要走!
若做个形容此时的余慈大概就是揪着罗刹鬼王衣角……上的某根脱线:
且等等等我这边收拾了残局你再滚蛋不迟!
时间紧迫就算太玄冰解如何玄妙对这纯粹法则构建的虚影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余慈便开始拼接“砖墙”有鲜活的例子在眼前虽说里面的结构还是有些微妙的变化但总体思路确确实实同出一源再加上之前分割时的“小心”露了不少线索余慈也没有花太多力气就将这一面高约七丈宽约四丈厚有丈寻的“砖墙”拼合完毕。
拼成一体之后事情就更明显了和前面估计的差不多这“砖墙”的主体应该就是从太渊城的某处城墙遗迹上挖下来的还有高手进行了一些修复纹路上新旧有别。
不管如何当这半边城墙耸立于血海之上便仿佛是当年太渊城血战重现。
一众冤魂厉鬼妖魔凶物并无边血海便是那炼狱般的战场其上还留存的划痕裂纹每一处都染着海人异族与罗刹教众乃至血狱妖魔的鲜血。
数千年血战敌我血溅涂染那巍然不动的太渊城恐怕也是已血祭成了一件绝怖的法器。从那边截下来的部分或许比不过离幻天中坚城巨炮的法度精妙但那苍凉雄茫的气魄却是独一无二。也不需要催动符纹就那么立着便自有一番真意内蕴让人心绪沉重。
余慈本来还想着如何才能催动其上的太渊惊魂炮可感应到其内蕴真意之后心头就是微动再将这具城墙残垣摄起暗道声“得罪”就那么投落到已经快要消失的离幻天城池之上。
在他的运化下太玄封禁的厚厚冰层开裂露出一道可容纳城墙下压的缝隙刹那间实体和虚影交错。
不是重合因为就算是同出一源法理相近两边也是格格不入有彼无我!
在与离幻天的法则相接的瞬间城墙残垣之上透出一层朦朦血光血光之下本来就模糊不清的符纹轨迹按理说应该愈发难辨可事实上那成千上万的复杂符纹脉络不管之前有多么模糊这一刻都灼灼生辉光华汇集成流由缓而急轰然转动。
便在冻结的血海波涛之上似乎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隐约更有无数残缺不全的人影从墙体上挣扎出来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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