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章节操填坑六分之四、之五。成功在即下一更应该在12点后不过大伙不会那么严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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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里外从鬼神剑以下诸修士本是被鬼厌的说辞惊住大都在挣扎考虑有不少人尤其是非论剑轩的修士已生退意可就在此时余慈“降临”。
两边虽还有一段距离但那边神意激荡的场面也很是不小了鬼神剑当即生出感应扭过头去然后就再也扭不回来了。
鬼厌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声音中听出情绪:
“原来如此……你们倒打得好算盘!”
感受着至少一半以上的修士转变的目光鬼厌嘿然一笑也是无奈不过要说挫败感什么的并没有多少至少他想劝住的都没有问题。还有一些就是想留都留不住。
端木森丘就打来眼色询问是不是要帮手鬼厌微微摇头。
相比之下还是余慈那边更麻烦些也没有人能帮得上忙。
虚悬在“熔炉”之上感受着下方烤炙的高温余慈深吸口气按住因神魂动荡造成的种种不适。当然更让人不舒服的是从暗处到明处的强烈落差。
没有人喜欢遭人背后算计可余慈这种出场的姿态还有悬在熔炉正上方映现出九真仙宫全景的云气模具都非常直白地宣告了之前他究竟在干什么。
也就是余慈心志坚定脑子明白很清楚这种时候最妥当的办法无疑就是什么都不理会。
他也确实没有分心的时间了。
模具悬浮在熔炉上空余慈就在旁边看下方正殿顶部被冲开的窟窿从这个角度看殿里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但他清楚地知道就在那团黑暗之下存在着两个关键之物照神铜鉴的后半部分还有与它相互依存又时刻对抗的元始魔主魔识留痕。
二者都踞于大殿之下的地层深处紧密相接本应一体。
可是现阶段余慈却感觉到二者的差别越来越大虽然还是紧密贴近幽暗的焰光就在半边宝镜的中央燃烧但已经凝固的照神铜鉴怎么都不可能再把魔识留痕收回了。
这算是炼制失败吗?
正思虑之时有人从一侧贴近和声道:“九烟道兄此间事可有什么说法?”
“我哪知道?这种事情问黄泉夫人本人比较好。”
余慈知道是道华真人过来也知其性情故而头也不回“如果可以也能问问柳魔君不是有俗话讲最了解某人的是其仇人么?”
看着像是随口应付其实他话里相当认真目前看起来也只有曾经与魔识留痕“莽撞”接触的柳观才更有发言权。
当然这是从他的角度看对于道华真人等明显是从他这里才能挖出更多的秘密。可余慈又哪有解释的精力和时间?
也在此时被“收线”的模具再一次受到下方力量的牵引一路沉降。
而随着模具降下下方的无形熔炉其温度也是一路走低不过一息时间虽然还是闷燥却已经没有了伤人的力量。过于剧烈的温度变化甚至形成了一层澎湃的气浪四方翻滚呜呜有声。
显然熔炉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余慈顾不得再搭理旁人紧紧跟进径直从正殿顶部的窟窿里穿进去。
他既然动了就别指望其他人旁观。身边的道华真人还有远处的柳观等虽是一言不发却都是跟过来。
至于远方以鬼神剑为首万腾山、雷同豪加上一位叫不出名字的论剑轩真人剑修飞遁而至后面还有两个散修跟过来凑热闹里面则已经没了余慈的熟人。
真人境界以下的更是一个不见。
剩下那些人包括一些论剑轩修士都已经依照鬼厌的指点出了九真仙宫转往两界甬道去了。
这是正确的选择在太阿魔含掀动的魔意大潮冲击下真人修士之下除了翟雀儿这样有至宝护身的连活命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到这里来都少有得利但能及时撤出去保得性命就能留住本钱比已死和将死的那些人强出太多。
鬼神剑距离较远来得最晚一进正殿便看殿内正中一朵白茫茫的云气悬着众修士围在旁边一个个低头、弯腰、探步倒似在地上找一根绣花针仔细又荒唐。
他扯着道华真人:“干什么呢?地上有宝贝?”
道华真人苦笑道:“地上没有地下说不定可这里地板坚如铁石还有禁制维护封绝五行遁术想进去可不容易。”
这时鬼神剑已经看到那中央云气之上分明是九真仙宫的全景有一部分灰蒙蒙的。在其下端则有一处是对应他们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按比例算正下方约百丈左右有一簇微毫的光亮一闪一闪。
他斜睨一眼九烟那一位直如老僧入定一般比胜慧都不差了根本无法从脸上得出什么信息心中暗哼一声跺了跺脚悄然发力却只是留下一个两分深的印子且他神意透入以论剑轩惯来犀利的神意感应也只能透入两丈许就再难寸进。
道华真人所言果然不虚这是材质、禁制双重防护的结果当真是没个下手处。但鬼神剑也记得在此之前他的神意分明可以随意探入不受阻碍的难道说“熔炉”熄灭之后这一方区域在冷却的同时也凝固了吗?
他虽不信大伙儿全力轰击还奈何不了这死物可如此笨拙之法说出来徒惹人笑只能恼道:“那炉子是把所有东西都烧成一块儿了吧……”
他说得无心正闭目寻思的余慈听到了这句话眼皮下的瞳仁却是微微一动。某个已经有所萌芽的念头真切地闪亮。
就像鬼神剑所说九真仙宫里的建筑、禁制虽是不俗却也远远没有达到眼下的程度如此情况是“熔炉”熄灭后才出现的。
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熔炉”做了些什么那玩意虽说是重塑了半边照神铜鉴但也仅此而已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与其无干。
那么现在就可以用排除法——不是“熔炉”做的好事另一个与这片区域发生的反应又是哪个?
答案是模具。
他眼珠子又动了一动这下眼睛真的睁开了。
不只是他想到了殿中相当一部分人也都想到了只不过模具之中充斥着他的神意由此产生的斥力使得旁人根本无法插足而这一点又与宫殿地层的“顽固”何其相像?
不并不是“相像”甚至也不是“一样”而是二者本身就是一体!
早在双方气机勾连风筝收线的时候他就应该悟到了只不过变故发生得太快影响了他的判断。
如今倒也不晚——甚至晚也没关系。
模具、九真仙宫、东华虚空本就融而为一如今通过黄泉夫人预设的“熔炉”将半边照神铜鉴也炼入进来从小到大由内而外当真是铜浇铁铸浑然一体其严密性远超出常人之想象。
黄泉夫人根本是以模具为核以九真仙宫为轴把东华虚空都炼作一块不说别的只这一份严丝合缝无懈可击的气机联系就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大神通、大手段、大工程。
而这项“工程”最后融入进来半边宝镜又是起到怎样的作用呢?
全新的眼光总能带来全新的感应神意流动间余慈再看照神铜鉴已经不是只观一物而统观一域将其视为整个九真仙宫乃至于东华虚空的一部分。
正是因为如此余慈发现了更奇妙的情况。
他没有忘记与照神铜鉴保持着若即若离关系的元始魔主魔识留痕这个含蕴着《自在天魔摄魂经》精义的奇妙存在化为幽暗的焰光贴着照神铜鉴在燃烧。
而在他转换视角用全新的目光观察时他看到这簇焰光在宝镜、模具、九真仙宫、东华虚空合而为一之时依然维持着固有姿态没有任何融入的迹象看似一灯如豆实则自成格局——也可以称之为格格不入。
黄泉夫人将整个东华虚空都纳入到体系中来却无法控制魔识留痕?
这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但想探究其秘的如柳观惨痛教训令人心头发寒。
想到柳观余慈也往他边瞥了一眼而那位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五官七窍沁出的血迹都没有抹拭此时已经发黑看起来阴森可怖更有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余慈拥有模具也就保持着与真实最近的距离与之同时更利用独特的便利将其他人都隔绝在外——这种情况也许鬼神剑、道华真人等还不是太敏感可余慈知道在涉及黄泉夫人的问题上柳观的直觉极其可怕也许他已经看出了症结所在。
就算下一刻这疯子向他出手也一点儿都不奇怪。
两人视线不可避免地对上余慈扬扬眉毛而柳观竟是呲牙一乐:
“你……有没有感觉?”
“什么?”
“每到最后关头那贱人就喜欢摆出这个么局面。看起来离成功很近了却碰上一堵墙等到你费尽全力把墙砸烂却发现那其实是一座水坝后面就是蓄积了不知多少时日的洪水……你做好准备了吗?”
听着他开口讲话殿中众修士都静了下来使得柳观那总是抑扬顿挫以至于过份冗长的语调声音在殿中往返回绕。
虽然不想承认可余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随着柳观的言语他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某种奇特的感应就像是殿堂里沉滞的阴影附在他身后
正是如影随形!
“滚开!”
余慈蓦地吼啸出声音爆如雷他这一吼已经运用了玄门破魔之法更早一步则有指令通过模具传递到灰色地带两具归位的“仙真”那边立得反馈。
也在这一刻大殿之中所有的阴影似是活了过来像是被催醒的恶魔张牙舞爪四面合围目标正是余慈。
柳观还是出手了这种直接的做法才最符合他的性情。
影魔君的修为境界还是远远超过余慈破魔神音只是将扑击上来的阴影略微停滞了一下很快就没了用处阴影卷缠而上转眼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消蚀万物的魔气迫发不求将余慈抹杀却是要封住他与模具的联系
柳观的用心不能说不高明可是他还是差了一线。
大殿之上有光色划分七彩当空刷落又化为纯粹之光芒所过之处一切阴影都给照得透了余慈身外束缚便如热汤沃雪消散一空。
与之同步森寒幽冷的魔意潮水冲入大殿充斥了每一个角落没有人躲得过去但其重压更多的还是放在柳观身上。
柳观身外阴影铺开与魔意大潮抗衡眼睛却是死盯着余慈一刻不曾稍离:
“果然你手中的那玩意就是机关枢纽!”
余慈的抵抗非常有效但也暴露了模具的真实用途。
和柳观一样殿中所有的修士不管是论剑轩还是魔门视线都集中在余慈身上。
怀壁其罪就是这么一个情形了吧?
余慈刹时间就落到四面皆敌的境况中他眉头蹙起正想说话心头却猛地一揪就在他脚下在模具正对的地面上热力穿透了地层在地表上形成一圈暗色的火场。
大殿之内森寒魔意一洗而净同样消失的是柳观已经铺开的影虚空。
余慈脚下火焰覆盖了模具对应的整个地面而火焰之中分明生出了巨大的引力使得模具向下沉而在地层深处有物件则以更快的速度升上来。
喂……别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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