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明确那边顾执也说起了他的正事。
其实顾执做事极有分寸知道九烟性情沉稳不喜玩闹嬉乐之事所以像今天这样上门肯定是真有事情的当然他更习惯于用一贯轻浮的口吻说出来:
“登临外域说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先放一放罢我倒是更佩服老弟你到华严城这几日明明是稳坐家中可沾花惹草的本领比你老哥我也不逊色到哪儿去了……”
他说的并不是送上门来的朱文英:“这两天半个华严城都知道了只要你乐意那就是花娘子的入幕之宾啊!
余慈则从他玩笑式的言语中听出了话外之音:“那边在探我底细?”
“哎别这么说这是在邀你上门呢。把人家的舞娘吃抹干净了不给个说法也要表示表示才好。”
说着他变戏法似地取出一份帖子递了过来。
一侧朱文英倏地迈前一步先伸手接过才又转交。
这一手引人侧目余慈就看得哑然这就进入状态了?
低头看帖子上面说得倒清楚就是请长青门中人到移南园中商讨近来的一桩生意里面也没有明言要请谁过去。
“你怎么知道是请我?”
“听话听音而且这桩生意还真涉及到香料之事整个华严城还有谁能比你烟爷更有资格?”
“香料?”
“是啊是要为一个步虚强者提供修行用的香料移南园这回是当牙行来用了。”
听到牙行余慈就想起已经覆灭的红牙坊心里有些不喜而且很快又发现了问题:香料?移南园?这是耍人玩儿吧欺负他不知道底细?
余慈冷笑一声顾执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态度问题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余慈对移南园观感不佳他还是挑动眉毛:“不乐意?那我回绝了就是。”
然而余慈却笑了起来:“去!干嘛不去?”
他还记得在移南园中即使万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可毕竟还挣扎在生死线上这时候多一条和移南园联系的路子将那可怜的小子救出来的机会就越大。
另外……他又看了眼朱文英他也确实要找一个契机和助力将手边的事情彻底解决了。
余慈和顾执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既然做出了决定当即决定今晚就去移南园。顾执就此告辞回去做些准备余慈则叫过独院管事给朱文英安排住处。
朱文英对管事的殷勤招呼视若无睹只直视余慈:“请烟爷允许文英随侍在侧。”
余慈倒是好说话笑着点头。朱文英这才跟着管事出门恰好此刻门外有一位丽人停下身着半透明的湖绿细纱背子光洁额头上系着珠链抹额娇俏玲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过来。
朱文英脚下不停只是淡淡一眼扫过丽人便抵受不住垂下眼眸却是顺势蹲身行礼前面引路管事吓了一跳忙让开了朱文英稍稍一怔也是颔首示意。
待到院中回廊她又回头只见那丽人像是翩翩飞舞的彩蝶进了余慈的房间随后便将门虚掩上了。
朱文英若有所思:“她是……那舞娘?”
管事到现在还没摸清朱文英的根底但只凭眼前所见之修为已够让他战战兢兢了忙不迭地应是但他终究还谨慎不敢乱嚼舌根干脆装聋作哑一路将朱文英引到刚刚安排好的静室中。
由于是仓促收拾室中不免有些不尽如人意之处不过朱文英对此并不在意她稍事休整便取出一枚传讯玉简将几句话打了进去随着举手划符灵光在地下铺开一道符阵朱文英便将传讯玉简放在阵中。
这是蕊珠宫特有的传讯方式比传讯飞剑还要来得方便只是需要精通符法之人才能玩得转。朱文英正待将讯息发走但稍一迟疑重将玉简拿起来又加了一句:“或贪声逐色……”
刚加上去她又摇头最终还是将此句抹去心里思忖:还要再看。
朱文英的机会很快就来了时间后推三个时辰长青门的蜥车便停到了门外这是送他们去移南园的。
一路无话到了目的地蜥车是直接进了移南园中一直到园林中部才停下。余慈和朱文英下车见前面是一处花厅厅外立着假山奇石还植有数棵绿树在上方特意开启的光芒照射下倒也清雅几乎看不出是在地下。
顾执先到一步此时正和一人在厅外迎候顺便聊天。
那人外貌将至中年其貌不扬可面目看起来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顾执便给他介绍:“这是三家坊的左煌左管事在华严城想要什么宝物找左管事就没错了……”
是他啊!
余慈黑脸上唇角勾了勾算是打过招呼他的性情只要是有心人都知晓左煌也不以为意不过要说多么热情也说不上。
左煌近来心情着实不佳因为倚为靠山的叔父左柘在追杀游蕊时突然失踪寄放在坊中的命牌也已粉碎显然是身遭不测他在三家坊的影响力陡然间从巅峰跌下就算华严城管事的位置短时间内还稳得住可前途已是虚缈莫测。
然而就算左煌再长两个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携美而来的黑肤男子正是击杀他叔父的罪魁祸首。
余慈见左煌还是当初保护游蕊逃出华严城为知己知彼用照神铜鉴摄来的影像而如今这样的人物已经不值得他关注。
左煌也是来试水这次香料生意的据说涉及到一位无有归属的步虚强者他此时正需要和这样的人物拉一拉关系。
某种意义上他和顾执、余慈一方可算是竞争对手。
余慈一到人就算齐了几人步入花厅里面早就安排了席位摆了果子茶点自有貌美侍女引他们入座不过其间出了点儿小问题朱文英干脆地拒绝了入座的待遇以还丹上阶的高手身份坐在余慈席后以婢仆自居惹得左煌频频侧目。
稍停花厅后面便响起花娘子浏亮悦耳的笑声随后有两个人影转过屏风并肩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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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险被意外加班击倒大伙儿多担待只有这半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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