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地元磁神光与土层相融自然调动地气说是水中鱼儿都不恰当那完全就混化在一起全无阻力可言一闪就是十数里过去。!。
遁行如此顺畅气氛却很压抑任是谁被一位长生真人追杀都难免会如此。良久妙相才开口:“一起去南方。”
“嗯?”
“陆素华不是个大度的性情又记住了你的气息在北荒你怕是招架不住不如与我一起南下她在北荒似乎所图应该不会花费太多时日追击。”
余慈不置可否反而问道:“法师去南方寻到那位具备大神通者便能将无相天魔清除?”
不想余慈仍对这些细枝末节感兴趣妙相微怔才回应道:“我这‘天人法体’正是那一位所创只是我修行时心有疑虑火候不足这才没能驱除天魔如今寻门去是要请求那位再助我一臂之力想来总有几分把握。”
余慈哦了一声心中思忖当初妙相修炼《未来星宿劫经》时赞颂大黑天佛母菩萨看去气象万千原来也是有所保留。这倒也符合她的性情——余慈很难想象妙相全身心投入礼敬某人的模样。
只是先前保留如今再主动门感觉着不太妥当。
这些念头在心中转过他忽又感觉到妙相的气机有些不稳虽然很快平复但还是影响到了五岳真形图外围九地元磁神光波动不休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你压住啊!”五岳元灵发了脾气纯粹是个小孩儿模样。它和妙相仍是气机心念互通妙相遭到魔头袭扰它也很难受。
妙相没有回应脸色如常然而余慈看到她十指内合紧紧扣住铜钵饶是如此铜钵表层那飞天之相仍有显化出来的迹象这正是无相天魔重新活跃的表征。
受其影响五岳真形图的速度变得不那么稳定。
一念生处就有魔头染化。果然是入魔已深……麻烦啊!
余慈取出一枚玉符正是玉京三光破元消魔符。这是他昨天赶制的以备不测如今还是用到了。
白光闪处铜钵内轰声燃起玉白光焰妙相低哼一声心神摇动受了暗伤但总算是将无相天魔重新压下。可这么下去那魔头每一次翻起其势头将会更加猛烈直到妙相再也撑不住。
不过当余慈掐指算清时间倒是松了口气。
陆素华在高空中飞行已经持续了约三个时辰以长生真人突破音障的高速这就是超过二万里的漫长距离。
在地下和五岳真形图比遁速只有傻子才会去做那只会让自己越追越远。只是如今相距千里又隔着黑暴和厚重地层她能借以定位的也只有妙相手中的铜钵而已。
“可惜以前没用心在天魔法门只能借用法器若是加她进来情况势必不同。”
但也快了……正想着铜钵那边的感应强度突然连续强弱变化同时也急剧减速
“当是天魔引发心魔之故那法门虽是精妙但越是有压制戒惧之心心魔便越能侵掠渗透。如今不但是妙相战力受限五岳真形图亦是不妙……”
别的也就罢了五岳真形图真要是战力全开二十五种精妙禁法轮番施为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要尽可能地在其受天魔侵扰之时一击建功令其外虚内弱重新推动魔染进程。
这时机比想象中来得早许多!
这一战是十拿九稳了……早早解决了还能回去办正事。
她微微一笑锁定那个方位身形急降。黑沙风暴和土层在她眼前剖分目标越来越慢她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五十里!
陆素华气机运化到了关键节点将发未发也在此刻她猛地一窒唇边笑容抹消干净。
片刻之后陆素华来到地层之下目标位置一头火岩蜥感觉到长生真人的威压吓得浑身发软整个地缩成一团。
她扫去一眼随即剑芒抹过火岩蜥半边身子都给气化当场就死得透了当啷一声铜钵落在凝结的熔岩反射岩浆的火光面屈折的纹路分明就是嘲笑。
陆素华神色平淡只是眉宇间略显冷意。她半点儿耽搁都没有径直回返到刚才对方速度急降的大概位置很快便凭着记忆划定一块区域。
果然从这片区域向西地气略显活跃当是九地元磁神光经过留下的痕迹相对来说已经非常清晰了应当就是妙相一行人的逃遁的方向。
陆素华没有再赶去。
她拿起铜钵仔细查看。面几乎没有任何异样气机留存就像是正常地伸手取下再放置到火岩蜥身。
无相天魔并不在钵中应该还是寄生在妙相和五岳元灵那边可意义已经不大了。因为这个经特殊手法铸炼的铜钵才是强行将妙相和五岳元灵勾连在一起的关键。没了铜钵也就无法借用前者的心魔染化后者。
五岳元灵毕竟刚萌发不久赤子之心不失又坐拥二十五种神通禁法并不在全盛状态的无相天魔难以真正建功。
她想收伏五岳真形图短时间内已不可能。
沉默片刻她破开土层原路飞回手却没了铜钵那玩意已给扭得变形丢弃在土层中。铜钵扔掉但她心头一个疑问始终萦绕不散:
顺顺当当取下铜钵而未引起天魔反噬比她这施放天魔的还要来得从容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几个人影依序在她心头流过——究竟是谁?
“有些时候做事儿太完备也不好……”
张衍嘟哝着从院落中走出看着外间街道的熙攘人流一时没有融入的意思就倚在门口和处处可见的闲人一样取出一个瓷瓶拔了瓶塞凑向鼻端。哪知还没有吸一口手一震瓶子已经被人劈手夺了去。
他愕然抬头然后就笑:“单师叔您老不是去随心阁那边查证了?”
单初脸全不见平日圆滑和气的笑容低喝道:“你吸的什么?”
张衍恍悟随后就笑:“师叔您也来两口?”
单初见他表情就知道可能起了误会将瓶口在鼻端一凑神色大见缓和:“安息香?”
张衍笑眯眯地回应:“师叔明鉴这安息香刚从东海运来品质佳嗅之可益气安神在店铺中盛惠七十如意钱。喏就是那家铺子……”
他顺手一指忽地心有所感。手指方向有人正往这边看。
那人身材高大留着一个光头肤色黧黑看去颇是凶恶双方目光交错而过应该是凑巧其人全无反应径直转身进了那间香料铺子。
只是无数偶遇中的一次张衍也没在意继续道:“师叔放心那鬼玩意儿我早戒了只是在这丰都城你当个闲人没个含香瓶、鼻烟壶可是扎眼得很。好比师叔您弄这么一出咱们就要换个地方……”
单初环目一扫果然他们在这边说话已经有不少人投注目光心下不免一窘还好是一贯的圆滑倒没恼羞成怒。张衍也知好歹向他拱了拱手:
“师叔爱护之心弟子明白。”
梯子给架好了单初也就顺势下来干咳一声说起了正事:“随心阁那边规矩多要查证还需多层报备鱼龙之事涉及剑园那边我宗与洗玉盟的协议不好传得满城风雨咱们还是暗访为好。”
张衍性情懒散脑子可聪明闻言就知道必定是单初在随心阁那边碰了个软钉子。平时这绝不可能然而随心法会召开期间随心阁对“规制”的要求已经到了最苛刻的程度。
便如他们身后的院落之中刚刚就因为“规制”发生了一场小小的骚乱。
在这场灵兽拍卖之前有人暗地里以“剑园”名目炒作该场内的几个货品与事先招贴的说明不符如此已经违背了随心法会的规矩随心阁就专门派人前来加以规整把那几个货品的主人驱出本次法会。
这样规矩森严固然是让人佩服可对于想在拍卖场查探虚实的单初、张衍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巧。
“要不然直接找门去算了。”
张衍挠挠鼻头单初拔开瓶塞也不知道堵如今那安息香流失了不少他这永远手头拮据的可怜人可是心疼得很便想着从单初手里赚些钱款出来花差——好这只玩笑。
“那些人将鱼龙摆拍卖会肯定是想卖出一个好价钱如今随心法会不能指望了但还能借先前的炒作在黑市试试运气。”
单初看张衍胡子拉碴的颓废面孔不由点了点头:“你出面的话倒是可行。”
说着拍卖场中的骚动已经结束有七八个人怒冲冲地从场子里出来身后是一辆蜥车车厢密封得相当之好。这就是那些违背了“规制”的修士。
张衍和单初对视一眼后者无声退开临走前还没忘把瓶子交回来。张衍将瓶口在鼻下一抹深吸口气就是活脱脱一个吸食鬼狱散的北荒蠹修然后他才跟在蜥车后面一摇三摆地去了。
抱歉突然进入卡文状态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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