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距离拆迁地不远的一个饭店里向缺杜金拾和王玄真找了个靠窗地方坐了下来三人打算在这等到半夜然后看看坑人坑的能达到什么效果。
“来来来我这还有七块五毛钱咱三凑凑喝点酒边吃边等不然干坐着多没意思”杜金拾眼神宛若蓝天一般清澈呆萌的好像樱桃小丸子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几张零散钞票拍在了桌子上。
向缺连看都没看很淡定的说道:“你俩凑吧你们知道的我身上从来都不怎么带钱的”
“你俩好像虎一个从来都不带钱一个口袋里的钱十块都不到居然他妈跟我说要凑点钱吃饭滚你俩爹篮子的吧摆明了是让我当冤大头呢啊”王玄真瞪着眼睛欲哭无泪。
杜金拾淡淡的说道:“这几天我吃住都在工地想花钱都没地花去啊不然平时我兜里啥时候少过万八千的啊”
本来呢跟王昆仑出来干个活寻思能挣点钱然后三人一起花可没想到钱是挣到了但是还没洗干净呢这一路上他们的花销全都是王玄真垫上的他感觉自己憋屈的都无处伸冤了。
杜金拾招呼老板上了几瓶啤酒和几个小菜说道:“别为这区区五斗米的事折腰明白不?没看见么你小杜哥已经兵发地产界了过个一年半载妥妥的地产新贵到时候给你甩手两套房子当零花钱用那时你可不能客气啊杜哥会相当不愿意的”
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我跟你讲个道理哈人装比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装比装的自己都信那他妈就危险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让我太伤感了”杜金拾很是委屈又很呆萌的看着王玄真说道:“你们不是喜欢游山玩水么我寻思为了报答你们的大恩想等挣钱了以后带你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咱们一起去非洲看看大草原和埃菲尔铁塔呢”
王玄真相当懵逼的问道:“埃菲尔铁塔不是在法国呢你跑非洲看个屁啊”
杜金拾皱眉说道:“你看你的知识面咋这么少呢法国那个是假的草原上的那个铁塔才是真的明哥说他去看过了眼见为实”
向缺崩溃的说道:“行了别他妈扯犊子了肚子都饿的不行了咱们赶紧急头白脸的吃点喝点得了”
酒菜上来之后三人边吃边聊在这混时间扯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饭店要关门了三人结账出来慢悠悠的走向拆迁地。
拆迁这一片路灯早就撤下去了绝大部分的人家也已经搬走了漆黑一片只有那几户钉子户还亮着灯而且还是全都亮着的跟商量好似的今天晚上他们像是要秉烛夜谈全都没有熄灯。
这时候空地上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六月份热的能死人的成都此时居然还感觉到有一点阴冷。
杜金拾咽了口唾沫说道:“我他妈有点后悔了别到时候钉子户没逼走再把我给吓突突了”
王玄真皱眉说道:“你这么干不怕因果缠身啊?对普通人用这一手孽债可是不小的”
向缺摇头说道:“没事小问题那些钉子户本来就已经被貔貅吐财局给影响的心智迷失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有违天道只要不死人我沾不上什么因果的”
“我是真想看看谁他妈喝点酒居然有了耗子操猫的胆陈三金高建军和明哥联手开发的地方也敢背后下黑手这人要么是脑袋被裤衩给套上了要么就是真有什么依仗”王玄真说道。
“现在肯定是不会露面的我破了他一个局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跟上再出手如果还有的话那明显就是很有针对性的了”走到快要到钉子户那条街道的时候三人停了下来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慢慢等。
这一片地域的阴风忽然越刮越大吹的地上尘土四扬窗户哗啦直响隐约中还能听闻一丝呼啸声。
至少有几十栋钉子户全都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都不明所以的趴在窗户上看看为何会起这么大的风有胆子大的几户人家则是走了出来张望着。
“铛铛铛”
寂静的空地上阴风骤停但却忽然有三声锣响传了过来这动静就跟电视里古代晚上打更的更夫在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时敲锣的动静一模一样。
钉子户们被吓了一大跳都有点蒙圈了这么古老的动静除了在电影电视里平时谁他妈也没听到过。
三声锣响之后从街道的远处居然飘来一阵唢呐和喇叭的吹奏声那声音吹的非常喜庆就好像是谁家结婚娶媳妇一样这动静要是白天听听还算正常可现在已经半夜快十二点了。
所有听见动静的钉子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中他们想到了半天听到的那个小道消息前面那条街在拆迁的时候挖出了一个古墓。
走出家门观望的钉子户这时突然看见在街道的远处一团黑影正慢慢的朝这边靠近而吹奏唢呐和喇叭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明显就是从那一头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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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离的更近了一点之后钉子户们借着天边的月光看的清楚了。
“妈呀······”几乎所有的人全都脸色刷白腿肚子抽筋然后连滚带爬的赶紧钻回了自己的家里锁好门窗瑟瑟发抖。
那是一个迎亲的队伍队伍的前面一个人拎着一面锣每隔一会敲一声。
在敲锣人的身后有四个人吹奏着唢呐和喇叭。
在往后八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子忽闪忽闪一上一下的晃动着轿子前面有两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子手里提着两盏红色的大红灯笼。
伴随着一阵骤然而起的阴风轿子上的帘子被刮了起来里面坐着个穿着红色旗袍头上搭着盖头的女子。
无论是吹奏的还是抬轿的人全都穿着古式的长袍衣裳脑袋上顶着花翎帽子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只在两侧抹着两处腮红。
这些人在走路的时候全都是垫着脚脚尖着地脚后跟抬了起来走路时身子前倾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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