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算没射中毕竟王安的射术还没糙到距离这么近也射不中的地步。
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这个庄飞宇实力强得可怕远远胜过一般高手居然在他偷袭的一刹那感知到了危险强行侧移避开了钢针。
当然也因为这次避让导致他含恨出手的一击力道有所减弱最终只是勉强拍到王安胸口上。
“哇……”
饶是如此王安还是惨叫一声脊背重重撞在墙壁上只觉得五内如焚仿佛心肺都快碎裂一般。
他佝偻着背慢慢吐出一口血线然后靠着墙壁滑坐下来整个人的精神极其委顿仰着脖子不断大口喘息。
“没想到差点着了你的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庄飞宇解除防御的状态慢慢站直身体冷眼看着王安伸出两根手指摸了一下左边的脸颊。
等他再收回来时手指上竟沾满了一抹刺目的殷红。
看样子他并没有能完全避开偷袭。
王安望着他脸颊上的那条红线正不停往外渗血咧嘴露出一口血红的牙齿:
“呵呵还以为射不中你……看来本宫的努力也不是全无效果只可惜……”
他深吸口气怅然一叹:“早知道会有今日的遭遇本宫就该把钢针上涂上毒药失算真是失算。”
“哼!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你以为下毒就能让我投鼠忌器?”
对于王安所谓的下毒庄飞宇不仅嗤之以鼻还阴恻恻地笑起来:“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竟敢玷污本教圣女就这么拍死你倒是便宜你了。”
他深深看了王安一眼一只手探入怀中别有深意地道:“既然你想下毒很好那我正好成全你也让你尝试一下真正的毒药是个什么滋味!”
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嘴巴开过光……王安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也太灵了。
只见庄飞宇从怀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玉盒打开后用两根指头小心翼翼地夹出一只虫子。
看起来像是水蛭椭圆形鸽蛋大小浑身乌黑发亮仿佛墨玉雕刻而成。
若不是这虫子的身躯不断扭动王安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枚宝石纽扣的装饰品。
他忽然联想到曾经读过一本各国风物类的闲书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面色略微凝重:
“这是蛊虫……你到底来自天南国?还是更远的辛罗国?”
庄飞宇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哈哈不错嘛你还知道天南国和辛罗国不过既然被你认出这东西那我也无须客气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到王安跟前抓起王安的左手撸开袖子径直将蛊虫按在其手腕上。
原本不断挣扎的蛊虫刚一接触王安的皮肤立刻变得极为兴奋一扬头猛地扎入王安的皮肤开始吸食他的血液。
王安刚才吃了庄飞宇一掌尽管不算重伤此刻却也浑身酥软完全提不起力气反抗只能任庄飞宇宰割。
不过几秒蛊虫脑袋前端的乌黑色便开始逐渐褪去却而代之是慢慢变红就像两者发生了置换一样。
不用说这些红色应该就是王安被吸吮的血液。
随着它的吸吮王安能清晰感受到身体不断疲惫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赶紧另一只手抓住蛊虫想将它拔出来。
然而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这枚蛊虫始终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就像和他的皮肤融为一体怎么也拔不出来。
“呵呵不用白费力气了这只蛊虫是十年难遇的蛊中极品双头牵心蛊便是在本教也是极其珍贵的东西。”
这徒劳无功的一幕落在庄飞宇眼中只是换来一阵嘲笑:
“为了弄到它你知不知道花了我不少功夫?若是被你这么轻易就能清除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王安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面上依旧平静:“这什么双头蛊的很厉害吗?”
庄飞宇似乎对这蛊虫十分有信心所以没有选择隐瞒轻蔑一笑:“看到它的颜色没有那些乌黑色便是它体内的毒素但凡被他咬中之人都会被它吸食血液同时将自身毒素注入宿主体内。
“一旦等它全身变红那便是吸食够了而被他注入全部毒素的人就会由内而外肠穿肚烂肌体腐烂一点点化脓而死……这个过程通常要持续一个时辰极为痛苦难捱怎么样害不害怕?”
他的眼神轻蔑笑容有些神经质的癫狂似乎很想欣赏王安恐惧的样子。
只是……
“我好害怕……可是害怕有用吗?”
这世上最令人恐惧的从来不是残酷的酷刑折磨而是未知的东西。
王安前世当兵的时候枪林弹雨什么残忍的场面没见过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坦然了。
不就是从内到外腐烂而死听着是很可怕但真受不了的时候大不了脑袋往墙上一撞。
啪……
人生自古谁无死你这腐烂得太慢了我特么先死为敬行吗?
而且摆脱折磨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得来点疯狂前的仪式感。
王安抬头看着庄飞宇咧嘴笑着重新靠着墙壁坐好下意识将手摸向大腿一侧。
这是他每次绝境冒险前的习惯掏出一支烟点上美美吸上几口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将烟消云散。
他摸了个空。
王安愣了几秒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在前世的战场只能咂吧几下嘴颇为遗憾的样子。
然后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庄飞宇将他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神色越发猖狂:“怎么终于放弃了吗这才对嘛大炎太子又如何在我面前还不是生杀予夺哈哈……”
“哈哈……”
不曾想王安也同时笑起来猛地睁开眼睛右手弩机对准左腕上的蛊虫目光决然而坚毅:
“区区蛊虫就想让本宫放弃想得美少了五个女朋友本宫还是那个潇洒的撸管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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