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点32分。
地下三米的棺材里。
周洋和维尔史密斯在生死间徘徊挣扎。
短短的十多分钟时间里他们用尽了各种方法
可惜都失败了。
就算周洋再次摸着接好了供氧系统虽然摄影机靠着那块电池依旧在运转着但地面的呼吸口似乎被堵住已经完全没用了。
绝望的情绪在两人身边弥漫手机的灯光下两人都是相对无言。
周洋身体挡着泥沙脸上浮出一丝苦笑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绝望、希望、再度变成绝望
这种情绪让维尔史密斯感觉自己要疯了。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之前那样拼命地挣扎大喊大叫反而稍稍地冷静了一点开始再次想着各种逃生的办法。
周洋的情绪却突然变得无比沮丧还有那么一丝的失望
他似乎要死在这里了。
好吧!
他大概是穿越者里面最憋屈的一个了吧?
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个念头随后又无语地摇了摇头穿越的时候就活得很憋屈好不容易一切都上了正轨了但却发生了这档子事。
但是周洋内心深处却并没有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无论自己做出了任何决定自己都得承担着就算真的死在这里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难受的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缺氧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周洋的脑海中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地浮现出一个个人影浮现出自己曾经病榻的父亲浮现自己在绝望中四处奔走浮现出自己在火葬场里呆呆地看着自己至亲之人最终变成了一抔骨灰。
大概生与死就是这样只是早点或者迟点而已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的耳畔突然出现了宋依依的声音那一天的除夕夜宋依依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而他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现在再次回忆起来他的脑海中突然定格了“安筱”的身影但那并不是喜欢至少周洋觉得那不是喜欢那应该是一种遗憾。
周洋拿出了sn牌的手机。
这手机是拍完矿底以后安筱送给自己的周洋一直自己在用。
可惜的是这款手机空有名气质量却很差没有任何信号不说也没多少电了。
迟疑了一会以后他最终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紧接着点击了发送
“安总再见。”
“感谢你这些年照顾我1
“你的恩情我可能可能下辈子再还了。”
“对不起没有跟你一起走到最后看到华夏电影的繁荣”
编辑完了以后他点了一下发送。
尽管他知道这注定是一条发不出的短信。
“轰1
刚点击发送以后他再次感受到地面震动了一下整个大地都在摇晃旁边棺材壁的石头龟裂而崩碎
在震动下他的手机脱手而去砸碎了屏幕砸得四分五裂。
他的脚被压出了一个大口子。
当震动稳定下来以后他听到了一阵阵激动的声音。
“有信号了有信号了!哈哈我们有信号了1
或许是刚才的爆炸将周围的信号屏蔽设备给完全打坏了瞬间手机都出现了信号。
维尔史密斯如一个激动的孩子他迅速拨通了报警电话
然而
“你告诉我地点你们在哪里1
“在巴格达。”
“巴格达哪里?”
“巴格达沙漠”
“具体坐标是多少?”
“具体坐标是”
“”
“对不起先生你能说清楚一点吗?我问你详细信息你能别用嘴巴呼吸吗?用鼻子不要用嘴巴呼吸”
“”
“你要说清楚你在哪里你不说清楚你在哪里我们怎么救你?”
“”
“先生你说清楚一点我看你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一场恶作剧吧?先生你这样我要挂电话了1
“”
“具体坐标你在沙漠里我们需要具体坐标先生定位不是谁都能定的要申请的先生要不这样你先填一份表格吧?你有邮箱吗?”
“”
“你是维尔史密斯?先生请不要再恶作剧了我们很忙的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要告你诽谤了啊1
维尔史密斯怀着激动的情绪打通了电话但是很快电话里却传来了一阵阵令他愤怒的声音。
接线员的电话充满着傲慢、不耐烦、甚至在维尔史密斯第二次打过去的时候对方还非常严肃地教育起了维尔史密斯。
氧气越来越稀缺。
看着维尔史密斯在那边扯皮周洋瞬间想起另一个电话他第一时间从口袋里掏了掏当掏出另一张字条以后他急忙拿出另一个手机开始拨打通了电话
“安总再见。”
“感谢你这些年照顾我1
“你的恩情我可能可能下辈子再还了。”
“对不起没有跟你一起走到最后看到华夏电影的繁荣”
华夏。
下午三点。
安筱的手机微微震了震。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随后本来清冷的表情变得煞白她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反复拨打着周洋的电话。
但是无论他打多少次周洋的手机都处在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之中。
一向来非常冷静的安筱感觉芳心巨颤眼圈不受控制地泛红了起来她第一时间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但是另一个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听。
她想到了种种可能性心中越发的慌张头一次感觉胸口烦闷无法呼吸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反复地看着短信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终于给家里人打电话一向来很冷静的她竟头一次说话声音都带着颤音和急切。
晌午的阳光照在她绝美的脸上那张脸充满着无助感握着手的手机都在不断颤抖。
当她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接了电话
“你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1
很少生气的她头一次失态对着电话里的声音充满着怒意。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任由她责备着。
等到她噼里啪啦说完话以后对方终于才回了这么一句冰冷的话:“我正在往那边赶不过你别抱希望他应该死了既然敢来这里拍电影大概他也应该做好了死了的觉悟他被活埋了1
安筱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的愤怒再次升了起来觉得电话那头的话非常刺耳仿佛是她这辈子听到最为刺耳的话!
对方挂掉手机以后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鞭长莫及。
但是
许许多多令人不安的画面却一遍一遍地冲击着她的脑海。
她瘫软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无力眼泪如线止不住地流出来。
“没事1
“不会有事1
“应该不会有事1
“他什么苦难什么危险没经历过啊怎么会就有事1
曾经的她一向来都不相信什么自我安慰她觉得这些都是自欺欺人。
可是现在她却自欺欺人了起来。
最终她低下头沉默。
她知道电话那头的那个人虽然说得很直白但他是不可能说谎的。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的路付出一系列的代价!
可是!
他!
他好像连一天快乐日子都没有享受过他一直都在努力为其他人而活着!
眼泪模糊了安筱的双眼。
她拿着手机不断地继续跟周洋打电话。
一次次的拨过去一次次地变成了电话不在服务区
“咚咚。”
“安秘书三月份中旬的导演会议报告”
“出去1
张建国本来笑容满脸地推门进来随后听到了一阵冷冷的声音以后他被吓了一跳随后不能地退了一步脸上浮现出些许讪笑:“你先忙你先忙我就是问问没其他事的嗯多喝热水”
救援行动一直在进行着。
漫天的黄沙遮住了夜晚。
星空下几个人正在焦急得挖着地面
梳着马尾辫的战地记者用摄影机记录者这一切而军人也在这行列里面。
夜风吹拂
远方响起了一阵阵炮火声。
战争在新闻中结束了但是在现实中每一天都在进行着。
“有人了1
“来了”
“停1
挖了一会以后周围的泥土突然松动了起来。
紧接着渗出一滩血迹军人跳下去用手剥开沙尘
随后他看到一双手从沙土中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
再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居然还活着!
随后
军人加快了速度没多久以后他挖出了血肉模糊的血人
他的全身沾染着黄沙头部套着衣服身体却在本能地抽动着往上拼命在挖着。
当感受到有人拉他的时候他瞬间全身一颤紧紧地抓住军人的手。
崩裂的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的一切让那位马尾辫的战地记者都看直了眼。
那人慢慢地爬了出来
军人掀开他盖在脸上的衣服!
却看到这个人已经濒临昏迷而且不断地喘着气但手却在不断一遍一遍往上抓在虚空中仿佛永远都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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