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之乱》画展在文化中心首都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然而当事业有条不紊地运作时张青遥闲暇之余反而越来越煎熬一旦休憩下来他满脑子都是对童鸽放不下的情感。
陷入思恋无法自拔的倾颓时刻朦胧醉眼中发现眼下有一双锃亮的皮鞋张青遥猛然抬起头惊讶于发现面前站着的是并不太相熟的顾濠。
不容他准备好措辞询问顾濠首先开了口:“陈晔霖叫我连夜赶过来的喏这是你卖画的钱他们说你更需要而且我现在还要带你去见另一个人你还行吗?”
“恩?”张青遥一时间没有拎得清顾濠的意思。
“童鸽为了弋川为了你才选择答应跟黄佳齐在一起可是弋川不愿意看到你们有缘无份相信我跟我走吧。”顾濠说完就拉着张青遥走。
犹如一场梦还未能抽离张青遥头脑一片空白就被顾濠带到了三里屯soho的一家办公楼单位里。里面空空荡荡还未有任何添置只有透明玻璃房的会议室里孤单屹立着一张老旧的会议桌一个女人背倚着会议桌正望向落地窗外。
“张女士我把他带来了。”
转而顾濠又对张青遥说:“这是张丽你可能不太熟她就是童鸽前公司经纪人。”
原本以为顾濠是带自己来见童鸽的此时此刻张青遥不免有些失落却还是保持着惊讶:“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童鸽呢?”
一改以往冷酷的脾性张丽点燃手里的一支烟微微一笑:“这儿环境还不错吧!说实话童鸽本可以匹配得上更优秀的人但那丫头死心眼的个性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以为可以把她打磨成为了名利目空一切的一线大牌可是我又真的实在不想看到我一手捧起的人她眼中没有热情。她是我最成功的案例也早已不仅仅是我的一个案例了——”
吞吐过几个不大的烟圈张丽突然神色激动她一把揪住张青遥的衬衣不容他逃避:“你敢不敢为她拼一回别再只当个小画家她身边的人如狼似虎可等不到你万世流芳的那天!”
“那……我……要……怎么……做?”张青遥被张丽的气场压制到断续说出。
顾濠即刻走到他们面前娓娓道来:“陈晔霖跟张女士的意思是你们成立一个文化公司这样也就能给童鸽一个立命之本即便她拒绝了权贵被打压也有一条后路。童鸽有名气张丽有人脉你仍旧做你的画展多线经营慢慢做大!这是你卖画的两百万张丽也会带资入股陈晔霖这边拿出了他私有的五百万就等你一句话!”
真的没想到在童鸽口中那样冷漠的张丽愿意走出这一步张青遥百感交集地盯着张丽。
面对张青遥灼热的眼神张丽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拿什么眼神看我!我跟你一样舍不得卖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而已。我可没有那么长的命再培养一个跟鸽子一模一样的艺人。”
他们的提议与相助张青遥自然是喜出望外的他当然愿意他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自那晚之后张青遥是巴不得每天伴着第一缕晨光醒来时看到的都是童鸽那未沾染尘埃的睡颜。
对于弋川的恳求陈晔霖自然是有求必应的于他自己也是想尽快偿还那一份恩情的。所以陈晔霖刚回家就以惊人的效率替他们部署了这一切。
这一切童鸽还并不知情所有人也没有朝她透露一丝信息他们都希望等雏形建立时再告诉她。
世间虽然复杂但有些时候你曾真心付出过就不会枉付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你在意的人也同样在为你努力。
对于朋友的事陈晔霖没有亲自现身去插手是有原因的因为方亭给他带来的坏消息让他抽不开身鑫城集团几乎要到达风雨飘摇、一触即散的地步了。
卖出个人股份疏通天成资金流的算盘却因陈氏夫妇身亡事件被追究为刑事案件而成为败笔陈晔霖人生的败笔。一切皆因有人匿名提供了一个绑匪运送二人遗体回陈家的录音资料验证了陈氏夫妇在火灾之前就已经死亡的事实。因为案件再度启封在还未查清凶手的前提下陈晔霖无法按照法定程序继承父母名下的财产。
之前已经签署了同意书陈晔霖卖出了大部分自己名下的股份此时天成的大股东已经易主了而大举收购天成散股的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新成立小公司。
“这个中恒有限公司是什么来头?刚刚注册不到半年它这是什么意思?天成因为我家发生的事市值都受损它这么买入我们的股票有什么好处?”陈晔霖不能理解没有一个正常企业管理者会在负面新闻满天飞的情况下大量买入这家公司的股票。
方亭摇摇头一筹莫展的样子:“不清楚或许是抄底看涨吧。”
刚刚翻完天成跟五诚的财务报表陈晔霖简直找不到更可笑的态度去自我嘲讽他将资料夹撇在桌子上支着胳膊扶着额头:“长期老客户都跑路了全是赤字怎么涨!”
不过嘴上安慰一下其实方亭心里清楚情况不容乐观他也没有敢再开口吱声。
“真是见了鬼了在我被拘留的时候警方就判定我家那场是意外失火现在又突然冒出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录音证据说我父母是被害关键是除了那个什么鬼证据之外就再无进展了葬礼都办完这么长时间了这节骨眼上公司就要死在我手上了!”陈晔霖不禁捏起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五诚金融是后成立的公司对陈晔霖来说都没有天成重要鑫成集团旗下的天成是他们陈家立业之本是他爷爷陈国峰一手一脚拉扯到今天的规模的。
男人的世界不是一个女人轻易能懂的弋川偷偷趴在墙根听了半天也一句话没能听懂却还是被方亭发现了。
“谁在那儿?”方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打开了书房的门“弋川?”他庆幸还好不是周潇潇。
弋川差点一个趔趄撞上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稳住了手里的托盘。
“我不懂你们说的话但我知道你们为此心烦我也帮不上什么给你们拿来了茶跟点心别饿着肚子想事情。”
不知是不是入乡随俗了弋川越来越像人间那种贤良淑德的女人了。
自己被一堆烂摊子烦恼都好陈晔霖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因为这些而锁紧了眉头他一把将弋川拉入怀中任由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目睹这个方亭不自觉回避了眼神自己成了最为尴尬的存在。
“我不要你为我再费心劳神了答应我只要开开心心就好把身体养好我还要你为我生儿育女呢。”陈晔霖立马一脸宠溺样。
话题越发的暧昧不仅方亭快要待不下去了就连弋川都瞬间烧红了脸她象征性挣扎了一下:“陈晔霖你……还有别人在呢!”她却丝毫没能摆脱陈晔霖的拥抱。
方亭心头咯噔一下陈晔霖毫无见外的意思一如往常说:“公司的事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去休息吧我这里有些生儿育女的私事要处理了。”
虽经人事但弋川还是会脸红心跳尤其当陈晔霖这样没羞没臊提及的时候弋川后悔自己进来打扰到原本很正经的场面。
弋川用拳头表达自己的抗议却又舍不得真的打:“陈晔霖你真不要脸不害臊!”
生怕见到不该见到的场面方亭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这叫弋川更加无所适从了。
他使劲地揉捏着弋川那盈手可握的腰肢惹得她一阵花枝乱颤。弋川心跳加速、气息局促神色紧张得不得了:“你干嘛?”
陈晔霖把脸埋在她雪白的脖颈处眼中迷离:“你说呢我都被关在里面多久了多久都没能见到你了——”
他的气息吹得她又惊又痒那种曾经出现过的恐惧又浮上心头。或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男人久别后重逢时是情欲女人却一如回到最初时的紧张害怕。
“在这里?这可是书房!”这种不蔽体的事叫弋川顿失安全感她花容失色般地不小心打翻了桌面上的茶水。
对于弋川的不小心陈晔霖不会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致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面相视着:“到现在还会害臊?!”
“那么我们回房间我要你为我生一个孩子。”弋川那呆若木鸡的惊愕模样叫陈晔霖欲罢不能。
可陈晔霖不知道这句话像一句魔咒勾起了弋川不想记起的片断。孩子是她原谅过前尘却摆脱不掉的伤逝。
在陈晔霖抱起她往房间走的时刻弋川的眼角溢出一行泪。
帐幔之中她触及到他火热的身体却在他耳边莺声细语道:“我随你心意便是但求你我还不想再要小孩子。”
她殷红的双眼成了扎进他心里的一根刺这也是她内心深处的那根刺。
事实上陈晔霖能尽全力满足弋川一切的要求包括帮助他们的朋友童鸽跟张青遥却终究拔不掉他们之间这根刺。人的一生容不得错误即便能原谅能释然但伤痕一早已扎根每每回忆起就像一根刺扎得生疼。
他爱她可他对她再也霸道不起来再也强势不起来生怕她一捏就碎毕竟这是他硬要留下的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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