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父母失联并非偶然看着手机里他们满脸脏污的影片陈晔霖心头像是被压了千斤重。在陈晔霖看来绑匪提出的要求更是荒诞可笑他们竟然要求他在父母跟弋川的孩子之间二选一。
这对于他们又有何益处呢?陈晔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孩子不是自己的?难道他们跟之前绑架弋川的是同一伙人害怕东窗事发?当看到弋川一脸倦态从浴室出来后陈晔霖很快打消了心里面的猜忌:弋川是不会骗自己的。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弋川轻柔地坐在陈晔霖身旁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手努力支撑着身子。
“你怎么了?”陈晔霖心疼地搂住弋川感喟着她已经受过太多本不该承受的苦楚。
强忍着头部微微的刺痛感弋川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宽慰着他:“没事可能是一整天没吃东西有点虚倒是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弋川气息不稳他能感受出来。
“对不起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保你一世安好是我太自私了以至于让你承受了这么多。”陈晔霖心里的事更沉重了。
从灵界到凡间自从小狐仙机缘巧合学会了人世间的爱恋就已经学会了为了爱奋不顾身了纵使天道相隔她也已经拼了全力走到了今天。兜兜转转人间已成了弋川心中不思蜀的地方。
陈晔霖心中晦涩的地方是两者都不能轻易做割舍他还没有去憎恨歹徒的空闲因为他知道这只会无济于事。怀疑弋川的忠诚?绝不可能若不是因为自己何至于弋川身心伤痕累累她如此纯良陈晔霖认定她绝不会欺骗自己。
陪弋川在医院检查完医生神情凝重地告诫他们说可能之前服用过药物的关系对宝宝的健康或多或少会有影响要二人慎重考虑。
似乎是找到一个法门陈晔霖趁机向弋川提议放弃这个孩子。
好不容易才从抗拒到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已经慢慢培养出母性光辉的弋川怎么能答应。
“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我会保护好他的……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我们的孩子!”瘦弱的弋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像极了舐犊情深的野兽。
果然犬科动物都是专情的陈晔霖想起了狼的专情与豪情他差点忘记了她原本就是一只狐狸。
总要找点说辞的陈晔霖苦口婆心地劝她:“可是我们不能保证她出生后会健康不能让她一生痛苦啊。”
“大不了我找姨娘叫姨娘给他渡一口灵气他一定会好好的。”弋川虽然自己没有了特殊的能力但她为了孩子她能想方设法也不会认命。
这叫陈晔霖无言以对看来是光凭嘴上劝说都不可能叫弋川放弃这个孩子了。
报警是不可能的既然当初为了弋川的名声就不曾考虑过追究那这次眼下是父母两条人命的要挟。
在距离不是很远的象山童鸽为了尽量避免与黄佳齐的亲密接触终于因为服药过量被送进了急诊室。亲眼目睹童鸽在自己面前抽搐晕倒孙妍芝等候在急诊室外痛哭流涕。
直到脸色惨白的童鸽被推入病房后孙妍芝紧紧握着童鸽的双手关怀中带着责备:“你这又是何苦呢明天一早准会见报说什么女艺人为了身材吃减肥药过量的新闻!你根本不需要吃这些你又不用减肥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值得吗!”
严重脱水的童鸽并不想理会孙妍芝所说的使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背过身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角溢出的泪花。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孙妍芝急得暴跳如雷语气很重:“你你这是要折腾死自己吗!”
明明不是个认命的性子偏偏总要勉强自己孙妍芝很怕童鸽这样憋出抑郁症来。
孙妍芝拜托了一位场务小妹妹帮自己看守着童鸽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过去每一个岁月静好的瞬间都成了支持童鸽苟延残喘的回忆倚卧在青遥怀中的时候宛如活在画卷里就连她闻到的阳光都是甜丝丝的……怕是现在面对着四周雪白的墙壁童鸽只能闭上眼在梦中去笑了。
正如孙妍芝所料童鸽总是给各大媒体各式各样的机会去臆造新闻甚至有的网络媒体都能扭曲成因为整容后遗症入院了。等到经纪人张丽看到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不用去求证都了然实情的来龙去脉这种人这种事她见多了。
这个不好约束的鸽子呀……既可以是张丽的巅峰也可能是她的瓶颈。张丽早就开始着手挖掘新人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呀谁晓得童鸽下一步会不会亲手葬送大好前程。
劝也劝不得不能一直被卡在当下那可是争分夺秒关乎人命的。走投无路的陈晔霖主动求助于花容至于为什么是花容他自有他的考量。
即便是傲慢惯了听了陈晔霖的请求花容还是惊恐地睁大双眼:“陈晔霖你疯了吧我不替你做这恶人这种事应该报警的呀!你不报警我现在替你报警!”
神色慌张的陈晔霖即刻握住了花容掏出手机的手近乎哀求的语气:“反正弋川被禁锢的时候也服过药物孩子不一定健康……再说了我不希望他们出事出动警察就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了……”
花容低下头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你不希望叔叔阿姨出事那你就打算亲手扼杀自己孩子的生命吗……”
“我……我当然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所以我来找你帮忙呀你是女生也比较好说话弋川她不听我的——”
花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呵呵我骄纵傲慢冷漠……可是这次我不想做这个恶人了。”
“容儿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自小相识的份上——”陈晔霖恨不得卑微到土里去央求。
“扪心自问我已经为你们做了太多太多了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比我大度了吧……虽然我跟林弋川的性格不一样但我也是个女人这太残忍了……”花容目光投向远处语气低沉。
女人大多口是心非进退维艰的时候嘴巴上说着拒绝可是终究还是被说服。陈晔霖可以凶她跟她斗嘴可是她就是见不得陈晔霖低声下气地求自己。
经历了好一番打听孙妍芝终于找到一家小酒馆找到了自暴自弃、烂醉如泥的张青遥。
“是你呀……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张青遥一个劲嘻嘻哈哈地傻笑。
孙妍芝冷着一张脸一把拉起他的手臂:“你跟我走跟我去见鸽子她快要死了!”
原本划过一丝惊恐的眸子瞬时间恢复了平静张青遥还是有理智的:“你又来骗我、吓唬我……她可好得很呢她男朋友典型的富二代、高富帅她现在可是环宇的准少奶奶未来的一姐!”
孙妍芝心都快碎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是为了你那个黄佳齐拿你的前途做威胁你见过连手都不愿意让所谓男朋友牵的女朋友吗!”阿芝一面抑扬顿挫地说一面泪涌而出。
这是张青遥渴望得到却又害怕听到的答案他应了一声便再也没说什么话。
“你快跟我去见鸽子走!”阿芝使尽浑身解数拉扯着这个烂醉如泥的人。
再也忍不住了张青遥严肃起来一把甩开孙妍芝:“我继续跟她纠缠不清对她就真的好吗?我除了爱她我给不了她什么倒不如叫她彻底放下我那副《月亮女神》我已经卖掉了卖给了从画展上就一直求我卖给他的藏家。与其死守着不如交给真心爱那副画作的人。”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彻底熄灭了孙妍芝高扬的热情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什么都明白可正是这份明白叫他们都无能为力。
“我会尝试着往前走你也劝她真正走出去不要只会演戏。”张青遥一行两行……眼泪顺着鼻翼滑落。
有多少人因为爱说过多少违心的话;又有多少人因为爱不得不走散。
阿芝也只能放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而她并不知道张青遥虽然卖了《月亮女神》但他却留下了一副拓作名为《血色女神》。
远古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死人眼里看到的月亮是红色的赤红赤红的……心灭了热情灵魂死了的人或许看到的也是一轮血月。
勉为其难答应了的事花容也亲自去劝说了弋川却始终没能劝服。
每次一对上弋川光芒万丈的眼神花容就狠不下说辞。
“先天不足的宝宝出世后对他们来说才是残酷的开始”花容很努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你们日子长的很以后还能有宝宝的呀。”
弋川根本听不进去花容却被陈晔霖的催问信息搅得心烦意乱借口去厕所而是去书房见了陈晔霖。
“没时间了你抓紧啊!”陈晔霖把收到的断指照片拿给花容看。
花容也十分震惊情绪一度不能自控双眼噙满泪光:“你做不到的事就要借我的手……看在叔叔阿姨从小那么疼我的份上我就替你做这一次恶人但也是最后一次。”她端起桌上的一杯热牛奶暗淡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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