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看着花容长大的朱嫂怎会不了解小姐但她也不好多问只能目送花容回了房间叹一口气摇摇头。
小姐你还要任性到几时?朱嫂担忧着这孩子总有一天会吃亏生活在这世上不是锦衣玉食就能安然一辈子棒子老虎鸡总有一个命里的克星。
隔日酒醒之后弋川竟将所有事都遗忘干净她丝毫不记得最后是什么人将她送回来却只记得花容撇下自己独自离开。
早已在厅里等待许久的方亭终于得见弋川下楼赶忙上前关怀:“弋川你终于睡醒了你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吗!好在顾濠撞见了你把你送回来。”
“啊?哦……我……没什么……就是一时没忍住。”清早弋川的头脑并没有很清楚。
听到弋川的话刚用完早餐的陈晔霖一时间不知为何怒从中来急速出现到弋川的面前。
“什么叫一时没忍住!一个女孩子应该要知道自爱!”陈晔霖满口的责备语气。
不明所以的弋川一时间被唬喝住了她并不理解为什么陈晔霖会这么生气。
“好了好了弋川应该也后悔了就别再凶她了。”方亭也实在有愧毕竟自己最近心思没有放在弋川身上。
人可能真的会累吧在乎的越多精力无暇顾及就会累。
“必须要她知道严重性不然我们稍微再不留神又没有正好遇见顾濠那谁来保护她毕竟她——”陈晔霖瞟向弋川雪白的脸颊上晕着宿醉的粉红他有些心慌。
剩下的半句话陈晔霖生生吞回了独自随即投向弋川的是狠狠的瞪视。
又没出什么事凭什么自己要受到这种对待弋川野性乍现含着愠怒冲着陈晔霖:“谁需要你们保护谁稀罕!”
本来嘛一个小狐仙要不是畏惧天神的发现她本可以在人间作威作福。
好心被践踏陈晔霖也是气不顺推了一把弋川:“不识好歹的家伙不稀罕也别死皮赖脸待在我家了你走啊谁稀罕管你。”
头有些沉弋川脚底一个趔趄坐倒在地上怎么陈晔霖又开始这样对待自己了弋川的心微凉。
方亭赶紧去扶弋川:“不要这样子嘛明明是关心怎么就又吵起来。”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人——”吼完弋川敏捷地摆脱方亭飞一般地冲出了陈晔霖家。
方亭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任凭多努力却没有追寻到弋川的踪迹。
这世道人心叵测我只不过不希望有人在我眼前再受伤害。陈晔霖不是一个很会表达情感的人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坏人也许纨绔但不坏。
就要去杭州了童鸽始终放心不下张青遥她深知拿不起画笔对他是毁灭性伤害。
天气似乎有意配合她的心情阴阴沉沉的闷得让人透不过来气。
在孙妍芝的陪同之下童鸽再次来到张青遥的画室。画室里垃圾丢得到处都是地上散乱放着几十罐啤酒瓶张青遥此刻就睡在垃圾堆里。
扒拉开废纸啤酒罐童鸽头一回像个男子汉一样把张青遥拎起半坐声音在颤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他没有醉亦或许早就醒了:“我什么样子又关你什么事?”
“起来啊你给我起来啊画展我们一起来完成啊。手继续治疗啊倾家荡产我都要治好你啊!”童鸽崩溃得声音嘶哑泪眼婆娑。
他又不是在怪童鸽他不想童鸽陷入自己的黑暗里。张青遥努力使自己不那么激动扒开童鸽拎住自己衣领的手:“我的事跟你无关。”
因为这一句话童鸽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她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可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梦想它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梦想我捡不起来的梦你不可以放弃。右手不能画可以用左手画左手不能还可以用嘴画……你难道忘了我们过去最喜欢的漫画了吗mars带领人们冲出悲剧的黑暗英雄……你是我的战神……”童鸽哭得泣不成声额前青筋爆出。
最荒诞的闹剧就是明明想要假装演出冷漠却丝毫不被人信服。张青遥希望童鸽有轻松而美好的未来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推开她了可为什么推不走她。
不忍童鸽一人痛苦张青遥也泪如雨下他翕动着张开嘴:“我注定是一个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小人物但你光彩照人你该是耀眼的神……不要再被我拖累了我不想再成为你的痛苦之源慢慢忘掉我吧我相信陈晔霖会好好珍惜你的。”
啜泣着但童鸽脸上的泪已经干涸她多迷茫呀。“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要放弃自己我们挣扎过努力过就算败给了世俗也不应该变成陌路啊。这个世界有太多不能成眷属的人现实本来就不如童话美好但别禁止我爱你呀……”
生**漫的艺术家不忍心在爱人心中蒙上尘。向来缄默的童鸽如今都能勇敢说出心中的爱字张青遥心里的玫瑰开在地狱的烈焰中。
躲在门后的孙妍芝默默一个人落泪她是陪了童鸽这一路走来的人见证了童鸽不蔓不枝却在这行吃尽苦头的历练。
一上午都没见弋川的出现顾濠对昨晚的事还有所担心终于抽空去找了陈晔霖。
“弋川今天怎么没来?”一进来顾濠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已经很烦心的陈晔霖自然没有好语气:“鬼知道麻烦鬼。”
脑海中再度浮现昨晚那场九尾神迹顾濠忍不住问:“林弋川真的是方亭的远房表妹吗?”
听到顾濠这么问虽然诧异但陈晔霖对顾濠还是没有隐瞒的:“不是怎么了?”
“她跟你到底什么关系?该不会你跟她……”顾濠产生了深深的疑虑。
陈晔霖心头一沉什么关系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一切都来得太荒诞。“没关系捡来的麻烦鬼看她没地方去好心收留而已。”
放下心来至少顾濠还从来没有看错过人弋川再怎么也不像害人的狐狸精呀分明昨晚差点受伤害的是她。
“晔霖对弋川好点儿吧要是我昨晚没遇见她她兴许可能……反正公司里有几个人不怎么样……”顾濠欲言又止他不方便说三道四。
顾濠没有去留意陈晔霖的脸色临出门前又多说了句:“弋川喝醉了一直在说母亲母亲。”点到为止顾濠闭上了嘴他心知如果弋川是狐狸那她口中的母亲也一定是。
母亲?陈晔霖握笔的手停住不动了:这丫头是想妈妈了吗?当初说是找母亲会不会是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
经过顾濠的提点陈晔霖才意识到别人心中也有郁闷自己也经历过跟家人闹矛盾而后搬出来住恐怕弋川也有她自己的烦恼吧。
想起来还是有点担心的陈晔霖拨通了方亭的手机问:“方亭弋川有回家吗?”
“我的霖少我这都一直找到现在了也没找到她……你早上干嘛赶她出去嘛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方亭气喘吁吁一直不停在奔走。
没见林弋川除了顾濠在担心花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难不成林弋川真的出事了?花容有些害怕事态的严重性。
直到看到陈晔霖步履匆匆从总经理室出来并叫上顾濠两人准备离开之时花容心虚地凑上去。
“你们俩要去哪儿?”花容额前的刘海下频频生出冷汗。
“弋川不见了去找她。”陈晔霖不经意脱口而出。
花容大惊失色:“她……真的出事了?”
这句话引起了陈晔霖的怀疑他使劲抓住了花容的手腕质问:“什么叫她真的出事了?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是故意丢下她的我无意的我心情不好请她陪我喝酒……我也不知道那几个流氓会盯上她……”花容惊慌失措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果然还是自己错怪了弋川陈晔霖恨不得吃了花容:“原来是你!回头再找你算账!”他憎恨自己错怪了弋川不自爱。
被两人撇下花容心里的恐惧并非源自陈晔霖刚才的狠话而是在为弋川的安危忧心。
这公司里的人花容已经不指望谁了她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爸爸花煜风。
“喂?爸爸!快派人去找一个叫林弋川的女孩子照片我一会儿微信发给你实在不行就报警。”花容带着三分哭腔求助父亲。
花煜风听见电话里女儿的声音不对劲也并未追问就满口承应了下来。从小到大花煜风对掌上明珠花容都是有求必应且不问因由的。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至情至善的小狐仙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陈晔霖很多只是陈晔霖并没有发现明明在那场相遇之前陈晔霖还只是一个自私自利整日花天酒地纨绔放荡的富家子他哪里会在乎别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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