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而上的阶梯似是无尽却有规律行走于它之上的人却终日寥寥无几。像这样高贵而典雅的shoppingmall弥漫着浓郁的芳香不知为谁屹立久远。
上等人的世界里短促的午休时光都能变成精致到无可挑剔。hermes门店旁边花团锦簇的甜品店内高傲的公主正在跟闺蜜享受着纯正英式下午茶。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花容手中的杯子差点翻掉。
作为闺蜜罗圣羽还是示意花容收敛神色:“我圈里的朋友跟我说的童鸽的那个初恋男友现在还重伤在医院呢只不过这消息被人买断了。”
“这么说一直是陈晔霖那个家伙一厢情愿咯。”花容心里还是不舒服。
罗圣羽写过太多的悲情故事了她叹了一口气小心摆放好茶杯目光凝结在花容脸上:“陈晔霖就跟我哥以前一样……只希望不要像我哥的结局那样……容儿相信我你跟陈晔霖不合适。”
留意到花容神情的细微变化罗圣羽趁着花容还没有勃然大怒时继续说道:“他跟童鸽也不合适有些事强求不来的。你们俩是个性太相似在一起只会火星撞地球。”
嘴角闪现故意的一抹轻笑花容不以为然:“圣羽别总当自己是个爱情专家你只是一个小说家。你要真是爱情专家你就应该很幸福而不是现在这样连一场恋爱都没有勇气谈。”
经历过、见证过种种劫难罗圣羽如今已经很淡然了她没有生花容的气。
“也许你们会不一样吧不要像我家那样。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你该不会也学着玩弄手段吧?”罗圣羽冷静的态度却令花容感觉心疼。
任性惯了的人也有不忍伤害的朋友。花容覆上罗圣羽的手背收起了她的嚣张:“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起那些……我当然不会做那种卑劣的事我只是想证明给陈晔霖看我是最适合他的人。”
始终是最了解她的闺蜜罗圣羽已经知道花容真实的想法了:“看来我们容儿不再拒绝长大了准备好变身了吗?”
午间时光一掠眼就消逝临别前花容还是毫无保留地宣泄:“陈晔霖这个笨蛋只会花心思追女人自己公司被搞得暗流涌动、乌烟瘴气都不知道这样下去公司只会在有心人那蚂蚁搬家的动作中完蛋。”
注视着花容离去的背影罗圣羽却会心一笑继续端起金丝边的茶具:“小妞儿玩够了终于肯捡起魔杖了。”
明明她是镶金边的学霸偏要当一个绣花枕头玩乐度日。罗圣羽是最乐于见到花容做回真正的自己实现她该有的价值的。
中午出去了一趟的功夫花容回到公司就发现了自己电脑被打开了而且个别重要的客户资料不翼而飞了。
这一次花容不想再容忍亦不想再放过了。她径直出现到经理单城城面前面露青色。“我有几个重要客户资料被删掉了。”
gary心中有鬼表情错愕愣言愣语:“哦……那个……你上午没有及时给我反馈我转给了小经了……那个……”
“你中午十一点五十六分吩咐上报反馈十二点午休时间现在是一点二十八分请问四分钟时间怎么变出报告这几个恰好是重要客户你是故意的吧!”花容狠狠将手里的文件夹摔在了gary的桌子上。
经理恼羞成怒也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小经就是比你积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关系有关系就可以懒懒散散了吗!”
动静大了同组的人也无法持续扮演一无所知了经明凤赶紧跑来舔着一张并不精美的脸捏着那娃娃音:“老大别别别是我不好要不我把客户还给小容?”
也没给gary护短的机会花容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陪着笑脸道:“明凤哪不不用这客户交给你好了不能乱了规矩嘛。”
花容瞬息万变的态度并没有能平息了燃起的火gary不愿意就此顺着台阶了却此事而是骂骂咧咧地往陈晔霖房间冲去说是要个公道。
事态扩大公司里其他人都在翘首期待一场好戏的上演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有人在有人甚至真的从抽屉拿出珍藏已久的零食。
没人留意到花容嘴角边扬起的蔑笑这是她必胜的信心。
所有人都在打赌花容被处理以儆效尤。但实际上事件的走线总是能让多数人大惊失色gary非但没有能让陈晔霖处理花容反而自己灰溜溜从陈晔霖办公室里出来了。
耳畔还回荡着陈晔霖方才的斥责:“连一个销售小组都管理不好还有脸跑来跟我扮委屈?我不要听到再有类似的事闹到我这儿了!”
陈晔霖自觉烦心事已经够多了看在父亲看在花家的面子他只能故意有失偏颇。他不论对错也不想知道事情始末他只求稳定花容。
众人非议似乎他们平日八卦里的那位有背景大人物昭然若揭了不用再费心思去猜到底是弋川还是花容了。
这时六组的张彤跟田子文正在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瞟向一组的花容。
每次公司里非议四起的时候顾濠就会恰逢时宜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喝止这些叽叽喳喳的家伙。
林弋川向来不爱插嘴跟着顾濠出来看一眼就准备回自己工作岗位去了不料却被花容截住。
花容煞有介事地拉着弋川进了会议室并锁上门。
“你还记得之前我记录客户信息的笔记本丢了那件事吗?”花容一脸正经。
弋川不由得也严肃地点头。
花容神情还是比较凝重认真:“我在监控里看到是gary偷的。”
不由得随着花容瞪大了眼睛弋川呢喃道:“是他?!他怎么会?那你干嘛不揭发他我去告诉陈晔霖去。”
简直傻得可爱花容满脸无奈地拽住了弋川:“别我上次不说就是为了看看他到底暗地里还做些什么、搞什么鬼……公司的营运支出总是跟成交额差一大截……”
“额你说的我不太懂哎。”弋川一头雾水。
花容好恨自己高估了弋川的智商只能深入浅出:“额我的意思是我要找出公司里的老鼠屎看看还有那些人。”
“哦明白了”弋川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可是你跟我说是为什么?你该跟陈晔霖去说。”
花容再度使劲拽了一把:“你回来先不用管陈晔霖我告诉你是因为关键时候你得帮我忙再说你是方亭妹妹也就算是陈晔霖妹妹自己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花容竟然把自己划定为自己人了弋川简直有些不可置信。但花容没有追问童鸽跟陈晔霖那沸沸扬扬的新闻弋川完全预料之外。
正当花容端着咖啡正要离去之际弋川唯唯诺诺终于叫住了花容:“花花容你就不想问问童鸽跟……那个陈晔霖的事吗?”
这样的问题在花容看来是情理之中她整理好微笑而后惊艳地转身展现出洋娃娃般的笑容:“书才刚翻开走着瞧我有自信我是最适合陈晔霖的人但是随缘吧。”
眼前的这个闪着七彩光芒的女孩真的是自己所认识的刁蛮大小姐花容吗?怎么就突然冠上了知性气质?弋川若不是掐了掐自己手指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昨夜之后陈晔霖的法式别墅里没有人再禁锢童鸽她仍可以自由活动只不过被禁止离开宅子。
家里的工人都待童鸽如女主人般客气而方亭则临危受命忙着医院家里两头跑。
孙妍芝跑来看童鸽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园中目光呆滞的童鸽。
“鸽子!”孙妍芝在跟佣人打过招呼后奔跑而来“陈晔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日落的余晖洒在童鸽肩头她从未如此温婉柔和过:“没有。对了青遥怎么样了?”
“昨夜好像又进行了手术脑部积水好像已经解决了对了鸽子你什么打算?一周后你本该进组可是现在陈晔霖……你要怎么办?”孙妍芝最担心就是童鸽。
事到如今童鸽好像已经无路可选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你要为陈晔霖放弃事业吗?”孙妍芝追问。
轻微摆摆头童鸽很平静:“不需要吧如今我会做平常人该做的选择过平常人该过的人生。”
见孙妍芝不说话了童鸽给了她一个轻浅的笑容:“我没想到陈晔霖那么喜欢我有个那么爱我的男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吧。”
最后一抹霞光就快要隐去细心的孙妍芝留意到童鸽眼尾的一丝不安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
“天色晚了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童鸽神经反射性的松开了孙妍芝的手整个人有些哆嗦。
就凭童鸽前后反复的状态孙妍芝并不相信她还好反而很是担忧。
一道车灯渐近方亭先回来了。
童鸽战战兢兢地去迎接目的只有一个:“他怎么样了?”
虽然跟童鸽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方亭对上童鸽眼神的瞬间还是心软了:“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
话到嘴边方亭却紧咬牙关男人之间的承诺怎能轻易打破。
“不过什么?你快说呀!”孙妍芝怕童鸽心里负担更重抢着问。
不直接说但也可以温柔相待方亭把心一横对童鸽说:“他昏迷不醒麻药还未褪尽时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孙妍芝提起的心放下了她松了一口气却兴奋地抓起童鸽的双手:“他没事了鸽子我们走吧。”
就不应该多这么一句嘴方亭充满了负罪感感觉身后笼罩的阴霾更大了脊背一股凉意。不祥的预感总是应验就从来没见过好运降临。
被孙妍芝拉着走的童鸽说巧不巧的正好被从车上匆忙下来的陈晔霖拦住。
“我的女朋友你要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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