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最先来的是月茉和傅林。
看到我此时活生生的站在他们眼前依靠在门框上轻抚我的发梢月茉的话语依旧是没有一丝的感情也不表示出点喜悦:“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我看着她乐呵呵道:“那是任何艰难险阻都挡不住我回家的脚步我心中一直有个念头听到一个声音故乡在呼唤我一个人正在等待着我回来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念想与爱情但是以后的生活那必将是安逸平静不奢求什么壮烈的事迹但是平淡祥和的生活这一直都是我所向往的我不得不回来。”
“是么那真是极好的。”月茉不咸不淡的回道“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傅林在一旁笑道:“呵呵呵看不出来这一次你回来怕是应该拿到不少钱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个我就伤心。
我叹口气:“别提这个了去一趟钱没拿着还带回来一屁股债这算哪门子的事情。要不是我这不是一般人恐怕我现在也得步了我七叔公的后尘不对我还不如他呢他去北河市公园广场摆个摊子算命我拿个破碗这得一路沿讨到北京城啊时运再不济半路上就被城管打死了。总而言之这一趟很凶险说是没收获但是也确实有了一些别的收获。”
傅林听到这话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再问:“这事情我也不清楚反正突然就掉下来两张巨额欠条贴在我脑门子上了都是老头子的债。今晚上我这去了地府非得找到老头子让他一五一十给我把这事情划拉清楚不行。”
傅林点着头不再说什么扭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海盗头子:“阿拉伯来的?”
海盗头子不会别的话也不会什么新鲜的动作。
他又是重复般的拍着胸脯语气得意道:“我是海盗!”
“海盗?”傅林挺稀奇:“你这出去一趟还带回点别的收获来了?”
我赶紧给傅林解释道:“他是我在海岛上捡的。晚上带他去地府上个户口。这人。打过渔当过海盗并以此为荣你不用太惊讶。”说着话。我又瞅海盗头子一眼:“到家了。你就把床单拿下来。你这么围着还上瘾了怎么这点眼里价都没有?寒不寒颤人啊来个人都得先打听你。抢我风头呢?”
我正教导他的时候院子里又是传来了一声亲切的呼喊:“老陈你回来了啊?没死在海上?”
这声音很亲切老庄他们来了!
我推开门一脸不乐意的看着老庄:“嘿什么话呢我这刚回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老庄大大咧咧的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一乐道:“老陈一个月不见出海回来脾气见长啊这就不乐意了?”
我说:“我这是委屈吃多了有气没地撒!”
老庄笑道:“哎呦好脸都给外人看臭脾气都摆给熟悉的人理解理解谁都这样这是那啥原理来着?”
身后高付率接口道:“这是安全感问题因为熟悉的人彼此都了解即使再怎么发火老陈也知道我们哥几个感情深这绝对不会离开。”
关尔待挺着肚子挤进我家院子:“说得通俗点那就是犯贱呗。”
嘿你们三个这一唱一和的一见面就埋汰我呢!
我让他们进了客厅这会功夫狐狸也回来了买了满满当当一堆的东西。
我看着已经暗沉的天色忍不住冲狐狸嘀咕道:“叶子这约会该约会不过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呢他们可别干什么坏事啊!”
扶苏把东西往客厅里搬轻声回一句道:“你想多了呢。”
我挠着头进客厅道:“那倒不是我想多了只不过我这刚回来这么大个事情叶子不赶紧回来居然还有心思约会她这可就有些太不对了啊别给我整个夜不归宿。”
狐狸道:“你回来前有没有提前打招呼这怎么能怨得了别人。”
我点点头也不再想这些在客厅院子里外忙活着。
除了月茉、老庄他们被我叫来这还有满大街的鬼听到我回来都是进了院门非要过来和我寒暄一阵我索性在院子里又摆了一桌压上纸钱点上三炷香回来是好事这些老邻居也来看我我也不能怠慢了他们又给他们在院子里摆了一桌。
晚上开席前叶子终于是风尘仆仆的约会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满屋子的人她开始还诧异看到我乐呵呵的冲她笑叶子这才惊道:“陈壶底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说:“这不是省钱吗打长途多贵。”
傻鬼道:“老大下午就回来了你给我带的好吃的呢?”
我把傻鬼推到一边都什么时候了就惦记着这点吃食!
我眯着眼打量叶子。
叶子被我这么看着皱眉问道:“陈壶底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一个月没回来眼睛有毛病了?”
嘿这话说得!
我问她:“你这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比如最近你的动向?”
叶子挺诧异的看我:“说什么?”
我看叶子这模样这还是不好意思承认呢!
我说:“我可听傻鬼说了你这是去约会去了不一般啊。傻鬼可是从来不说假话啊这是哪一家的帅小伙啊找女朋友都找到我家来了这个鬼来头不小怎么着也是有点后台吧有点资本啥的吧。”
叶子瞪大眼睛:“什么约会?你在瞎说什么呢?”说着话叶子看向傻鬼:“你是不是又乱说话了?”
傻鬼在一旁傻笑着接口道:“嘿嘿嘿我说你去约会去了嘿嘿我不这么说那你不就暴露行踪了嘛。”
叶子愣一下然后瞅一眼傻鬼:“你瞎说什么呢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说。”说着话叶子又说道:“约会就约会吧算是吧。”
我好奇道:“和谁约会啊?”
叶子说:“你不认识。”
我说:“你和我说说呗。”
“我不说。”
这个叶子还真是腼腆你说出来我又不能怎么样就是好奇而已现在都这么开放不比我年轻的那时候处个对象都和那啥见不得人似的看看现在大街上九零后小情侣当街亲个嘴抱一下啥的那都是脸不红气不喘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零零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是有把九零后拍死在沙滩上的势头你娇羞个啥?
我还想再问傻鬼也开口道:“老大你别问了不能说啊。”
我瞅一眼傻鬼一乐道:“他这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还这么帮那个小伙子掩饰?哎呦我明白了这一定是听说过我的名号小伙子害怕我不敢让你们说吧?”
叶子道:“行了你别问了你看他们这都来半天了菜都上了等会就凉了。”
老庄又在旁边喊:“老陈人家不说你就别问了哪来那么多心思和查户口似的赶紧开始吃吧我们这可是来给你接风洗尘的你这光打听闲话去了让我们来干坐着。”
我听老庄这么一说也不再打听这些事情。
饭桌上我给他们如实讲了我这一路上的事迹。
当我说到那个神秘人举着一支大枪站在石堆上瞄着我们被我脱下一只鞋直接扔过去打下来制服的时候他们都是瞪大了眼睛惊叹一声。
老庄一拍大腿反应尤为激烈:“得了吧你以前扔石头砸人家窗户的时候就属你扔的最不准我们都是哐哐两下玻璃碎一地你那一石头下去没打碎玻璃倒是把八竿子扔不着的李天二脑袋打破了第二块差点砸着老高吓得我们离着你二百来米你真能扔鞋把那人打下来?”
我说:“你别不信我现在是个有些本事的人你以为是三岁光腚小屁孩扔土蛋子?”
“得了吧你我们还不了解你?”
在饭桌上吃吃喝喝一番谈论后盘子里的菜基本就空了杯中的酒也都再也喝不下去。
我讲完我的事迹再听老庄他们讲述一下最近北河市的一些事情这时针已然是走向了十一点。
晚上我还有事吃完饭后也不再多跟他们扯淡。
老庄他们相互搀扶着就又寻新的消遣地方去唱歌去了剩下我又和月茉多谈了几句然后就招呼傅林把她送回去了。
吃也吃完了喝也喝足了我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收拾好客厅把一直在房间里闭目打坐的小道士叫醒然后叫上海盗头子这就准备出门去路口等地府的午夜长途车。
北河市的夜晚也是那么熟悉。
半遮半掩的月亮泛着光路口上没有多少人一群鬼站在站牌底下等公交车。
我带着小道士和海盗头子站过去一同加入了等车的行列。
在公交车来这前我留了个心眼把海盗头子拉到眼前:“我跟你说啊去了地府别乱说话你当海盗着事迹不能随便乱讲知道吗?”kanshula/book/dazhuz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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