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南河市回来的时候天se已经黑了这也难怪四季交替天也越来越冷让人又恨又爱的冬天快来了。
下了出租车我裹紧衣服顶着风往回走不亮的月光照耀在我极具艺术气息的身影上我打了个哆嗦。
冷啊风一吹灌进脖子里我半个身子都僵了。
沿着小路往回走隔着老远我就看见几只鬼蹲在我家门口血沫横飞的在聊天看到我打个招呼“陈先生回来了啊最近天可冷了。”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去南河市又帮他们相了块地要不是为了钱我在家喝茶多好的事。”
几个鬼连声附和“是啊这鬼天气冻死个鬼。”
他们几个鬼又谈论开了“听说最近冤召鬼域那闹得越来越凶了都暴力抗法了老阎王都没辙了。”
我随口接了一句“这还没闹完啊怎么回事?”
那个鬼说“听说地府搞建设要把那片重新建设嫌拆迁款、安置费给的少了闹腾呗。”
我摆摆手说道“算了吧这又是从我七叔公那里听的小道消息吧别乱谈论。”
几个鬼点头说是那个鬼又说“陈先生我可看报纸了你这都上地府ri报头条了。”
我一听乐了赶紧问道“这表彰我什么了?还都上报纸了?”
那个鬼拿出几份报纸翻了两页朗读到“yin阳先生陈壶底为地府追回丢失文物yin召鬼镜做出贡献特此表彰阎王大人口头表扬一次。”
我听得美滋滋的“我这感情也算是个yin阳家的公众人物了。”
“是啊地府周刊也给你出专题了。”另一个鬼拿出一本杂志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看封面地府周刊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本期主打yin阳先生陈壶底专刊。
我说“上面写什么了赶紧给我念念。”
这个鬼戴上眼镜大声念道“本期主打风云人物陈壶底。陈壶底男yin阳先生以坑活人钱、说瞎话哄鬼在yin阳家立足在墓城中帮助地府夺回丢失文物yin召鬼镜被十殿阎王一致投票认定为地府新好yin阳先生为本年度地府及阳间四大影响力人物。”
我越听越高兴赶紧问道“那三个和我同期的是谁?一定也很厉害吧。”
那个鬼说:“那是!剩下三个也很厉害。”
“他们是谁啊?”
“和珅、魏忠贤、秦桧!”
我瞪他一眼“你这杂志盗版的吧我怎么能和他们搅到一起。”
我甩甩手社么乱七八糟的先不说品行就是年代都对不上号瞎扯淡肯定是地摊上买的盗版书无良商人竟然打着我的旗号骗钱。
我推门走进客厅扶苏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我大道士已经在餐桌上坐好就等着我回来开饭了。
吃过饭也没什么娱乐措施我索xing就上了楼准备睡觉。
睡到半夜我睡不着了冻起来了怎么这么冷呐。
我推开窗看看外面不刮风也不下雨明显要比屋子里暖和多了咋回事啊。
我在屋子里冻得受不了索xing在客厅里坐着喝热水叶子下楼看到我问一句“你不睡觉在那坐着干什么?”
我说“冷冻得我睡不着。”
叶子看我一眼说“感冒了吧我怎么不觉得冷。”
我说“你是鬼肯定比我抗冻。”
叶子没再理会我幽幽的飘回到楼上关上了门。
我自己在客厅坐着难受索xing推开门走出去想找几个鬼聊会天十二点刚过正是百鬼夜行的好时候。
走出院子风一吹很清爽我就是纳闷平常ri我这门口都是熙熙攘攘的今天晚上一个鬼都没有连那几个老赌鬼都没在树底下打牌什么情况。
算算时间今晚上不是回去和活人串门走亲戚的时候啊难道真是天冷了?
我在门口站半天愣是一个鬼也没看到站了一会这门口更冷家里也冷招邪了?我yin阳镜在大厅挂着呐怎么看怎么觉得今晚上不对劲。
我往院子里走就听见背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不是走路像是有人踩着地面蹦跶。
转过身去隔老远就看见两个人影脑袋半米长一人肩上扛着一个拖把在那蹦跶看样子还是朝我这来得。
隔老远就感受得到他们身上的鬼气不寻常这不是一般的鬼。
我一闪身趴在门板后面看着他俩这谁啊大半夜在街上蹦跶什么脑子有病吧。
两人一蹦一跳的就蹦到我家门口的树底下借着月光我看清俩鬼的脸都带着高帽子怨不得脸那个长肩上抗的也不是拖把是招魂幡一个白衣笑脸吐着舌头一个脸黑的和黑夜一个se稍矮点胖点。
无常二爷!
我心里直纳闷他们半夜出来瞎蹦跶什么我刚想出来搭腔他俩一谈话我吓得脸都青了。
说话的是黑无常“老白是这家吗可真够远的车都开不进来。”
白无常说“是这家你看本子上写着陈壶底嘛。”
他俩只是干嘛来了拘魂!那个本子不是记载拘魂名单的还能是什么!
我到寿限了?不可能啊我这还没活到三十呐不是地府表彰我了吗表彰完了就来抓我你们这也太不会办事了。
我大气不敢喘藏在门板后面我还不想死呐我是yin阳先生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听着俩人“哒哒”的脚步声离着越来越近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里了我得藏好了我还年轻我为地府做过贡献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我藏在这听着他俩的脚步声就进了院子。
我听到白无常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怪笑着说道“你看门后面那个傻、逼举着桶扣在脑袋干嘛呢?”
我把桶微微一抬就看见黑无常一闪身就到了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我没敢出声就这么站着。
白无常笑道“大半夜举个桶扣脑袋上他脑子有病你跟他上什么火啊。”
黑无常说“打得就是他你没看他举个桶吗这是笑话咱俩的帽子不好看讽刺我们呢。”
白无常一听也过来“啪”一声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招谁惹谁了谁讽刺你们了我恨不得绕道走举个桶别让你们看见我的脸你们两个爷思想还真是丰富。
黑无常一把夺过桶喝到“把桶拿下来没收!”
我不敢吱声就在那站着白无常又问我“陈壶底是在这家吗?”
我点点头指指楼上。
他俩一听拎着桶一蹦一跳的就往屋子里蹦去。
我松了一口气半只脚踏出门外就准备开溜后面却传来一声怒喝“站住!”
完了被发现了!我转过脸来紧张得不得了白无常问道“你看得见我们?!”
我赶紧摇头用手捂住眼睛“我看不见你们。”
“看不见我们?”
我捂着眼就往外面走“看不见我瞎蒙的男人的直觉。”
后面再不出声了我悄悄往回一瞄他俩进门了能躲几天算几天我还没活够呢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不是卸磨杀yin阳先生么。
我刚没跑几步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怒吼吓得我直接摔倒在地上“老大不得了了有人偷我们家桶!”
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暴力抗法抓起来!”
我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腿抽筋了浑身发软。
“小胖子陈壶底在哪?快说!”
“那不是在门口趴着呢么。”
我手抓地就往前爬一回头就看见黑白无常押着五花大绑的傻鬼站在了我身后厉声问道“你就是陈壶底?”
我赶紧摇头“我不是陈壶底。”
黑无常盯着我的脸说道“我认得你就是你我在地府门口乘凉的时候你还找过陈七爷。”
我赶紧说“你认错人了现在整容手术这么厉害我是假冒的。”
傻鬼说“对他是假的。”
我感激的看一眼傻鬼白无常问他“那谁是真的?”
傻鬼说“真的也是他。”
白无常拿出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怪笑着说:“陈先生跟我们走吧。”
我一看上面的字瞬间觉得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上面写着“地府出入许可证”底下签着我陈壶底的大名还用朱砂笔勾画了我的生辰八字。
我被无常二爷一人一只胳膊架了起来这果真是阎王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我叹口气说道“我能回去和叶子还有扶苏道个别吗?”
白无常一撩袖子看看手表一皱眉说:“黄泉高速快封路了来不及了。”
我失魂落魄的就被他俩带走了一回头我的身体就趴在门口不知道谁家的狗跑出来对着我的脸一个劲的舔凄凉的感觉。
我乞求道“两位老爷我和马大哥也有些交情你看我这身体就趴在地上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也是为地府做贡献的人别在街上暴尸啊。”
黑无常一听一闪身到了后面然后又回来了我回头再看我的身体已经不再街上了。
我感激的看一眼黑无常“多谢无常大哥帮我把身体抬回了家里。”
黑无常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我顺手就给你把身体挂树上了。”
我:“”
变成魂魄的感觉轻飘飘的我不禁感慨我和鬼打了这么多交道到头来却是英年早逝果真是命数吗这命数还真是奇怪的东西。
被驾着走了不知道多久在一片荒坟上停了一辆破旧的公交车上了车里面人满为患都是老头老太太黑白无常所拘的都是阳寿已到之人横死的是牛头马面管的我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我们坐在最后排车子发动就看见周围的景物快速变化然后四周就变成了一片白雾眼前只有一条泛着黄se的路看不到尽头。
白无常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说道“陈先生怎么不开心?”
我哭丧着个脸“谁死了能笑得出来。”
白无常说“谁说你死了?你现在是生魂你身为yin阳先生难道不知道?”
我一愣神“我是生魂?”
那就是说我还能回魂我没死我这是暂时的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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