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张寒启心里犯嘀咕尚天河从京城飞来应该提前打招呼。
这次来个突然袭击张寒启便嗅出不一样的味道了。
缓步走到那栋灰色小楼前两辆黑色加长红旗轿车徐徐驶来。
尚天河从第一辆车里下来疾走几步老远伸出双手和张寒启握在一处“寒启同志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
“不行啦。”张寒启直摆手“老喽不如以前了。”
“哪里您是我们的宝贵财富有些事情我们还需要和您商量。”
尚天河的一语双关张寒启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感受到了别有深意。
而且张寒启还注意到尚天河身后两名中年男子一人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这里装的是什么?
毕竟是老江湖张寒启不动声色邀请尚天河一行人进去说话。
在一楼会客厅二人纷纷落座。
尚天河首先转达于劲峰对张寒启的问候话锋一转直奔主题。
“今晚我受劲峰同志委托除了看望寒启同志以外有件事要和您深入沟通。”
张寒启微微点头平静说:“请天河同志明说。”
尚天河冲两名男子一使眼色二人吩咐工作人员拉上窗帘纷纷打开黑色手提箱。
其中一个拿出一套投影设备摆在桌子上对准面前一堵雪白墙壁。
另一人则将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仪连接好调试出画面。
这时候所有工作人员全部请出去只有张寒启和尚天河以及两名中年男子在场。
“可以开始了。”尚天河下了命令。
张寒启则戴上眼镜双目紧紧盯在墙上画面。
这一看不要紧张寒启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画面显示里面涉及到两个人。
这两个人在部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最为关键的是他们是张寒启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干将。
现在有充分证据证明他们二人犯有严重的经济问题并且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的关系。
张寒启根本不用怀疑证据一定是板上钉钉。
之所以千里迢迢赶来无非是通知张寒启对这两个人要有动作了。
此时的张寒启面沉似水冷声质问:“你们已经动手了还是想问我老头子意见?”
“您是我们的老前辈也是我们尊重的老同志。出了这样事情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我们培养一名干部不容易尤其是他们为我们部队建设和发展是付出心血和努力的。”
“只是功是功过是过犯了错误必须要接受审判。”
“我此番前来就是想听一听您对这件事的看法以便决定我们下一步的走向。”
尚天河没有直白说话却明里暗里预示要很快对二人下手了。
即便张寒启一百个不愿意还是表现出正义凛然的样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们了。我尊重和理解你们的任何决定。”
“寒启同志的意见尤为重要。”尚天河紧接着示意道:“放下一段。”
张寒启不禁大吃一惊怎么还有?
只是看着看着张寒启眼睛逐渐睁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双手死死扣住沙发扶手。
这里面的内容真是让他惊掉了下巴。
不止涉及到儿子张至宝而且有图有真相有录音是无论如何抵赖不掉的。
最让张寒启气愤的是张至宝背着他竟然对厉元朗暗下毒手雇佣杀手趁着枪战乱象对厉元朗开黑枪。
简直是无法无天眼睛里根本没有他这个当爹的存在。
别看张寒启和陆临松有分歧甚至针锋相对。
但他始终遵从底线。
祸不殃及家人。
公开场合怎么争论怎么吵都可以不能背地里出阴招。
即便出了也只能涉及到陆临松本人。
大前提是绝不可以造成肉体上的伤害。
长期以来大家一直秉承这种心照不宣很少有谁做出格的事情。
现如今张至宝这个混蛋不仅仅用损招还把黑手伸向陆临松的女婿触犯大忌张寒启岂能不吃惊、不气愤!
他抓起身旁的茶杯借着喝茶机会以便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怎么办?
这三个字在他脑海里翻滚无数次。
他知道尚天河此次前来身负重要使命。
而张至宝更是重中之重。
尚天河让人拿过几份材料摆放在张寒启面前。
打发走两名手下尚天河叹息道:“寒启同志这些纸质文件属于机密您看看吧。”
张寒启拿过来认真看起来忍不住惊呼:“至宝他、他竟然和国外势力沆瀣一气?”
很显然张寒启的手微微发抖使劲摘掉眼镜慢慢闭上双眼头靠在沙发背上。
好一阵他才缓缓睁开双眼扭脸问尚天河:“说吧要我怎样做只要至宝能活着。”
尚天河摸着下巴一字一顿的冷声说道:“张至宝罪不可恕。”
罪不可恕!
张寒启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从尚天河冷言冷语中他忽然感受到了自己没资格和人家谈条件。
张至宝的这条命恐怕要保不住了。
缓了缓神张寒启用央求口吻说:“天河同志至宝的错误我可以用任何条件换取哪怕对我怎样都行我无条件配合。我只有这么个小小条件让他活下来就是在铁窗下活着我都接受。”
尚天河冷声说:“寒启同志我理解您的心情请您也要理解我。我能告诉您的还是那句话张至宝所作所为全都触及底线不做出样子无法服众更无法交代。”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寒启同志您多保重。”
别说送了张寒启连打招呼的气力都没有了。
在尚天河离开之后他整个身子瘫软在沙发里。
秘书见状过来询问张寒启摆了摆手使劲喘了几口气“去给我接通临松同志的电话快去。”
秘书赶紧照办。
他拿着话机听了半天转告张寒启“首长没人接听。”
“他不接电话?”张寒启猛然站起身来忽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厉元朗忙完一天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白晴亲自帮他放好洗澡水厉元朗正打算脱衣去浴室泡澡。
房中的电话响起白晴接听之后告知厉元朗“爸爸要你下去一趟有话和你说。”
这么晚了岳父叫自己厉元朗感觉事关重大。
整理好衣服下楼敲开陆临松书房的门轻轻走了进去。
陆临松躺在椅子上身上盖着被子双眼望着窗外面色沉重情绪不高。
“爸您怎么了?”厉元朗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陆临松身边。
陆临松掐了掐眉宇问道:“明天就要谈判了?”
“是啊今天又准备了一天我们有信心拿下项目。”
“嗯很好。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终究是造福德平百姓的好事我支持你。”
陆临松摆了摆手示意厉元朗把水杯端过来。
他喝了一口水问了厉元朗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你说怎么做才能让你出这口气。”
“什么?”厉元朗不明所以。
陆临松并没有给他解释像是自言自语“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能饶人处且饶人只要我肯或者我接了那个电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结果。”
厉元朗更是被岳父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带进沟里根本搞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爸爸您说的我不懂。”
陆临松长叹一声双目如炬的望向远处道出来的这句话让厉元朗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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