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竟然忽地坐起来把女孩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
却见厉元朗捂着嘴双眼似乎在寻找什么。
女孩一指卫生间“去那里……”
厉元朗飞一般冲进卫生间一阵呕吐声响起。
这是喝多去吐了。
“吓死我了。”女孩轻轻拍了拍心口窝长舒一口气。
随即跟进来只见厉元朗对着坐便吐了半天。
她连忙过来轻拍着厉元朗的后背还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轻柔说:“您漱一漱口吧。”
厉元朗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吐出来回头望着女孩的脸凝眉问:“你是不是叫夏若然?”
夏若然瞪大双眼惊呼道:“您怎么认识我?”
厉元朗并没回答抬头仔细观察卫生间每一个角落。
夏若然不解问:“您在找什么?”
“嘘!”厉元朗警惕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夏若然明白了告知道:“放心这里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厉元朗仍不放心挨个角落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总算松口气。
夏若然再次询问厉元朗怎会知道自己。
三年多了她被关在这里没有手机从不和外人接触就连出去的机会都不给。
眼前陌生人却知道她的名字夏若然怎能不惊讶。
厉元朗是从左正华那里看到夏若然照片的。
与那个阳光爱笑的女孩相比如今的夏若然满是沧桑多了不少风尘气息。
厉元朗长叹一声“夏若然我是受你妈妈汪敏女士的请求来解救你的。”
“我妈妈!”夏若然惊得倒退几步。
眼珠转了转马上变色道:“你胡说我在这里很好不需要什么解救。”
“若然你是不相信我。”厉元朗心平气和道:“自从三年前你失踪之后你妈妈四处找你哭的视力都受了影响。”
“我是龙岸公安分局刑侦大队的接到你妈妈的报警我们通过多方调查才发现你在这里。”
“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要抓住也要相信我。”
看着厉元朗坚定而又诚恳的眼神夏若然犹豫了。
厉元朗不失时机的再次做着她的思想工作终于夏若然使劲点了点头“叔叔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和我详细谈一谈这里的情况。”
夏若然摇头说:“不行房间里装有好几个摄像头我们在这里耽搁时间太久他们一定怀疑的。”
“这样啊……”
厉元朗沉吟片刻趴在夏若然耳边如此一番出着主意。
“能行吗?”夏若然眨了眨大眼睛不敢确定。
“只能试一试了。”
于是在监控的大屏幕上看到浴室门口一件件扔出来厉元朗的衣服、裤子。
何文江坐在椅子上大口抽着雪茄撇嘴说:“这个厉元朗就是和那帮老家伙不一样不喜欢在床上怎么跑到浴室里去了。”
手下人凑到他耳边贼兮兮说:“他还不到四十岁精力旺盛想法自然奇特在浴室里比在床上刺激。”
何文江摇了摇头“以后在浴室也要安装摄像头否则精彩画面全都错过了。”
手下人为难道:“浴室有水气怕是看不清楚。”
何文江眼珠一瞪“不是有防雾摄像头吗。”
“那东西容易被发现不牢靠。”
“我不管那些就听我的全部给我安装上明天就开始弄。”
手下人忙不迭的点头心里却有一万匹马在奔腾咆哮。
这边厉元朗只穿着背心衬裤认真听着夏若然向他哭诉三年来遭受的非人折磨。
气得他紧握拳头恨不得把这帮人面兽心的家伙全都给抓了。
这么看来廉明宇弄到的那个东西真实可靠。
好一阵子厉元朗安慰道:“若然请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不过还要请你在这里安顿几天有机会的话把这里一切打听清楚。这对于抓获那些坏分子很有帮助。”
“叔叔您、您可要为我做主。”
“嗯。”厉元朗坚定的点了点头。
并且偷偷告诉她今晚的事情如何圆场不至于让对方产生怀疑。
为了迷惑厉元朗光着膀子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踉踉跄跄出来一头倒在大床上钻进被窝里装睡。
而夏若然又冲了个澡换上衣服悄悄离开房间。
她刚一出来就被人带到何文江的房间里。
何文江当即质问夏若然伺候厉元朗的详细经过。
夏若然告诉说:“那个人喝多了去卫生间里面呕吐我好心帮他却被他直接在卫生间里给……”
何文江听着夏若然叙述不时插嘴问一些细节。
如今的夏若然早就没了学生时代的扭捏长时间的伺候人对这事根本没有不好意思说出口。
按照厉元朗的交代说的有模有样把个五十几岁的何文江都给说傻了。
心中暗想这个厉元朗倒是真会玩啊。
变着花样的玩他都自愧不如。
冠冕堂皇实则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次日厉元朗和廉明宇在市郊碰了头。
坐进廉明宇的越野车里厉元朗眉头紧锁把他昨晚遭遇一五一十告诉了廉明宇。
并说:“明宇你的那份材料真实可靠何氏兄弟的确有这么一个安乐窝。为了拉拢腐蚀我们的干部弄这么一个地方供他们玩乐实在可恶。”
廉明宇深叹道:“元朗你真是煞费苦心了。冒着危险只身前去探查难能可贵。”
厉元朗摆了摆手“不深入敌人内部就不能掌握到第一手证据。明宇我通过和夏若然聊天得知一个重要情况。”
“什么情况你说。”
厉元朗徐徐说道:“夏若然反映有一个男人经常光顾这里每次来都找她服务我让夏若然描述那人的模样你猜是谁?”
“谁?”廉明宇显现出很大的好奇心。
厉元朗没有说出名字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廉明宇惊呼道:“是他?”
“对就是他。”
“真是让人想不到。”廉明宇双眉皱在一起喃喃说:“太意外了怎么是他呢?”
这件事厉元朗不想谈及了问道:“陈相水那边情况如何?他开口了吗?”
廉明宇点了点头“正在慢慢吐露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拭目以待吧。”厉元朗接着说:“今天我要去一趟省城栾书记要见我怀城的事你要当心。”
“放心吧我估计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廉明宇神态十分坚毅。
当晚在栾方仁的家里厉元朗把最近一段时期在怀城掌握的情况尤其是昨晚遭遇原原本本向他做了认真汇报。
栾方仁表情凝重气愤说:“何家兄弟真是有恃无恐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天理难容。”
“看起来怀城市委市政府需要进行一次大手术了。”
厉元朗提醒道:“我和廉明宇副市长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要掌握足够证据陈相水的问题涉及到何家。”
“有消息反映何文满是陈相水的大管家掌握着陈相水一切经济来往还有给陈相水洗钱的嫌疑。”
栾方仁点头说:“这些我们都有准备要不说何文满为什么在怀城呼风唤雨他的背后就是陈相水。”
“元朗你这次表现很好没有显山露水把你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说明你比以前成熟多了。”
“说实话当初把你从拜州调来我非常担心害怕你在拜州的经历在这里重复上演。真要是那样我都无法向首长交代了。”
提到首长栾方仁话锋一转说到另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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