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举报信提供的内容吴红丽向高灿儒一次性行贿四根金条按照现有黄金价格总计超过二十万元。
为的就是谋求某个主要部门的副科级副职。
如果此事要是成真的话不止高灿儒受贿吴红丽也有行贿行为要受到法律严惩。
信上有见面时间和有地点甚至他们之间谈论的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除了匿名之外看不出编造的痕迹。
厉元朗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瞬间聚成一个疙瘩。
李野提醒说:“厉市长我刚开始看这封举报信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可今天会上高主任的做法太反常了反常到都不合规矩所以我才来找你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厉元朗听说一些吴红丽的事情知道她离婚之后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十分艰难。
而且从侧面了解到吴红丽做官这些年来两袖清风还真没有发现贪腐问题。
她之所以被贬其实是被水庆章摆了一道是遭受打击报复的结果。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吴红丽没钱一次行贿高灿儒二十万的金条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思考一番厉元朗对李野说:“不管怎么说有举报信件还涉及到县委主要领导你们纪委一定要认真调查。这是给举报人一个交代也是对灿儒同志以及吴红丽负责。”
“没有最好如果情况属实要按照相关规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明白了。”李野收拾好信件起身告辞。
厉元朗望着李野的背影抱着胳膊陷入沉思。
对于吴红丽要说一点感情没有也不现实。
可是那点感情也因为吴红丽的出卖早就消失殆尽。
尤其现在厉元朗已经晋升到市领导地位更要注意私生活方面的问题了。
想了想厉元朗回到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拿起话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灿儒我是厉元朗你联系一下镁矿厂的老总李恒发我要见他。你要明确告诉对方我只给他一次机会见与不见后果自负。”
高灿儒直纳闷这位厉副市长口气这么生硬李恒发会吃这一套吗?
果然当姚龙斌火急火燎将消息告知李恒发之后李恒发眉头一皱“厉元朗要见我还给我下通牒?以为他是谁啊?老规矩不见!”
姚龙斌只是个传声筒李恒发说啥是啥他才不管别的。
笑呵呵的转身回信去了。
他前脚刚走李恒发后脚就接到游离的电话说他明晚有时间只是略微晚一点大约八点以后。
“没事游副处长什么时候到咱们什么时候开席。”
听到李恒发说话间有微微叹息声音游离好奇问:“李总听起来你的心情不大好。”
“也没啥大事。”李恒发大咧咧说:“是和地方政府闹点小摩擦没关系的。”
游离劝说道:“你们国有企业在和地方党委政府相处时尽量平等相待最差也要井水不犯河水。”
“多谢游副处长关心。”李恒发客气道:“我一直秉承这个信念。可是厉元朗还有乌玛县政府蹬鼻子上脸跟我们纠缠个没完实在令人讨厌。”
“等等你说谁?”游离一惊忍不住问道。
“我说的是厉元朗啊乌玛县委书记还是广南市副市长。”
游离的头顿时大了三圈“厉元朗真的是他?”
李恒发不解道:“游副处长认识厉元朗?”
游离咂嘴说:“岂止认识这个厉元朗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的事情都能写一本小说了。”
他不仅把厉元朗曾经的身份还有将他的前任商小严送上断头台一事原原本本告诉给李恒发。
“竟有这事?”李恒发也是大吃一惊。
“据我所知厉元朗深受王书记重视同时王书记还是他妹夫的叔叔也就是王首长的儿子王松是厉元朗的妹夫……”
乖乖!
李恒发闻听瞳仁瞬间变得老大嘴张开的弧度都能塞进一个鸭蛋了。
多亏游离的提醒李恒发万不成想这位厉元朗的来头有这么大。
挂断电话他赶忙联系到姚龙斌当即问:“你给厉副市长回消息了吗?”
姚龙斌一头雾水的说:“回了刚告诉完高灿儒说您没时间……”
“混蛋!”李恒发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把姚龙斌骂的狗血喷头都快找不到姥姥家了。
他十分委屈回这个电话也是受到李恒发的指示要不然他哪有胆量这么做。
委屈归委屈姚龙斌却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来把听筒拿到一边尽量远离耳朵以免那些难听的话刺激他的耳膜。
好一会儿李恒发骂累了也骂的理屈词穷了索性要来厉元朗办公室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厉元朗刚要起身离开听到话机响了返回去接听起来。
“厉副市长你好我是镁矿厂的李恒发。”
不等厉元朗说出声李恒发主动自我介绍。
“是李总啊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厉副市长要来我厂哪能惊动你大驾呢不知厉副市长什么时候有空我亲自登门拜访。”
厉元朗冷声一哼不客气说:“你不是很忙么根本没时间见我哪来拜访我一说。”
“都怪办公室主任姚龙斌是他传错了话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狠狠批评他了。还请厉副市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的下属一般见识。”
既然李恒发都放下姿态厉元朗也不好坚持便说道:“李总还是我去你们厂里吧。有个事情事关你们镁矿厂的发展大计我们深入探讨商量个解决之道出来。”
“这怎么好。”架不住厉元朗的一再要求李恒发只好说:“厉副市长大驾光临是我们的荣幸那我就舔着脸在厂子里恭候了。”
在县委食堂吃中饭的时候厉元朗叫来高灿儒坐在一起商量下午陪他去一趟镁矿厂的事情。
高灿儒直纳闷“姚龙斌不是说李恒发没时间吗?”
“李恒发亲自给我打电话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猜想他可能知道我们在查镁矿厂排污问题了。”
“哦。”高灿儒深深点着头“原来是这样啊。”
厉元朗喝了一口汤把羹匙放在小碟子边上若无其事的问道:“灿儒吴红丽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高灿儒不解其意瞪大眼睛看厉元朗“厉市长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家庭方面。我听说她生活困难寻思她整天教我爱人学东西不能让她白做准备付给她一些钱以便贴补家用。”厉元朗表情淡然没有丝毫特殊反应。
“红丽是挺不容易的。”高灿儒同情说:“她的儿子在念小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她来乌玛县后一直在图瓦乡工作。您是知道的普通公务员工资比平常人略微高一些高的并不离谱。”
“除了日常花销供孩子读书又报名学特长班算下来每个月也得省着花。到现在她还是租房住根本买不起房子。”
高灿儒继续说:“我已经拨出一部分费用给她这事您不用操心我都替您办好了。”
厉元朗赶紧摇头“灿儒这是我的私事不可以动用公家一分钱。我们做领导干部的切记要注意分寸别给人留下诟病。”
“这……”高灿儒一阵犹豫欲言又止。
“这件事不谈了就按照我说的执行她的钱由我来付。”厉元朗吃完饭喝了一口汤扯过至今擦了擦嘴起身说:
“我去招待所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准时出发。”
望着厉元朗离开的身影高灿儒默不作声的搅动碗里的米饭粒有些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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