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谷红岩恬不知耻的无理辩驳气得厉元朗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好在他咬牙挺住看着谷红岩那张脸真恨不得冲上去抽几个大耳光以解心头之恨。
这么自私自利的女人用自己的外孙换取职务上的晋升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你、你……”厉元朗手指颤抖着指了指谷红岩和水庆章气得都说不出来话了。
好一会儿他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步挪到门口用肩膀撞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有能耐别走跟我耍什么威风什么都不是的玩意你算老几竟敢教训起我来了。”
谷红岩颐指气使的就要追出去找厉元朗继续理论。
却被水庆章一声断喝叫住:“够了你闹够没有!”
别看谷红岩平时对水庆章耀武扬威水庆章真要是发起火来她还真有点怕他。
从厉元朗驳斥开始水庆章一句话没说即便心中有怒火可他却没有爆发出来。
这时候看到老婆强词夺理的样子实在按捺不住水庆章严厉斥责道:“厉元朗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这事做得实在过分。”
听出来老公不是暴怒的语气谷红岩立马来了劲头“庆章厉元朗就是一条狼总有咬人的那一天。我看莫不如再来点狠的把他开除算了省得有后顾之忧给咱们留麻烦。”
水庆章腾地站起身瞪了谷红岩一眼冷声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终究是谷雨的父亲为谷雨也不应该这么绝情。你把他的孩子背着他送人还不许他发火简直就是霸王行径真是不可理喻。”
说着水庆章倒背双手大踏步走了出去。
望着水庆章的背影谷红岩嘀咕道:“和我发牢骚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找厉元朗说去!”
这会儿的厉元朗走出没多远忽然感觉天旋地转马上抱住身旁一棵大树才没摔倒。
胸膛中突然剧烈的涌动起来嗓子里一热一股腥咸东西冲进口腔。
厉元朗忍不住低头吐了一大口却见一滩殷红的鲜血泼洒在地面上。
他被气吐血了。
万物在他眼前一阵摇晃他背靠在树干上尽量不让自己倒下。
闭上眼睛厉元朗感觉到太阳穴跳着疼。
他赶忙用双手使劲掐着揉着以缓解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厉元朗才稍微好了一些。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边凝结的血渍刚迈出一步双腿好似灌铅一般十分沉重。
他赶忙又抱住树干以此稳定身躯。
此时的厉元朗浑身大汗淋漓头疼胸口也疼。
好在没有继续吐血只是身体虚弱。
但是他坚持着没有倒下也没有坐下。
他担心一旦这样恐怕难以站起来。
就依靠这棵大树的支撑厉元朗慢慢调整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总算好了点。
厉元朗弓着身子双手把住双腿踉踉跄跄一步一挪的往大门口移去。
这里距离大门口本就很远加之厉元朗身体不舒服走走停停到了大门口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他的衣服已经被虚汗浸湿透浑身却仍然大汗淋漓。
实在受不住厉元朗就请门口站岗的武警帮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后直奔附近医院。
这里本就是疗养院有专门看病的医生。
可厉元朗始终咬牙坚持离开是不想给谷红岩水庆章看到他的这副模样。
就是倒下也不能倒在他们眼前。
厉元朗这次伤得不轻医生迅速抢救给他打上吊瓶总算有所缓解。
刚喘了口气护士过来通知他马上去交款要不然就会停药。
因为厉元朗是单独来的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医院采取了先救人后付款的方式。
没人陪着厉元朗只能自己举着吊瓶去交费处排队。
轮到他时收费员要求厉元朗交五千元。
厉元朗有些吃惊他和水婷月离婚时他净身出户存款以及车子什么的全都给了水婷月。
自己只留下这个月的工资度日。
因为住宾馆花去了一些微信里仅有两千来块钱。
好说歹说收费员勉强同意他先交两千剩下的三千块钱务必在下午下班前交齐否则停药。
厉元朗对于金钱的概念很淡这些年来存下的钱全都给了水婷月他没留一分私房钱。
现在好了手里没钱这病肯定看不了。
微信里剩下不足百元宾馆还有今天尚未结清的房费厉元朗一筹莫展。
要说他可以借钱周宇、邵瘸子那里只要他一句话都会慷慨解囊。
或者是韩茵一个电话打过去分秒间就会到账。
可厉元朗不想这么做。
无奈之下厉元朗只得拖着身躯去找医生商量就用两千块钱的药治到哪算哪了。
医生不在厉元朗靠在门口等着的时候就听身旁有人叫他。
厉元朗定睛一看是黄立伟身后还跟个拎公文包、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应该是黄立伟的秘书。
“元朗怎么样?好点没有?”黄立伟关心的问道。
厉元朗强撑着苦笑道:“还行打上吊瓶好多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正好医生过来厉元朗便朝黄立伟点了点头跟在医生身后进办公室商量去了。
医生得知厉元朗的想法皱了皱眉说:“你都吐血了病情很严重我正准备安排你住院。你现在就要停止治疗这对你没什么好处还可能加重病情。你可要想好了事关你的身体健康绝不能当成儿戏。”
厉元朗岂能不知?自己囊中羞涩他不好意思启齿只说还有工作不能耽搁等到忙完会找医生给他治疗的。
“唉!”医生无奈的长叹一声。这时黄立伟进来把医生单独叫了出去
厉元朗疑惑着没一会儿医生进来跟厉元朗说:“我现在安排你住院费用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的那位朋友帮你垫上了。”
厉元朗很是惊讶赶紧出去找到等在门口的黄立伟刚想推辞黄立伟却说:“元朗别的不要想你先治病回头咱们再聊。”
住院手续是黄立伟的秘书帮着办好的。
厉元朗躺在病床上黄立伟坐在他身边看着厉元朗凄凉的神情他十分伤感。
真没想到堂堂一县之长却变成如今的样子。
造化弄人令人唏嘘。
趁着厉元朗打吊针的工夫黄立伟和他闲聊起来。
黄立伟是到这家医院看病人无意中碰到厉元朗的。
至于他垫付的治疗费用厉元朗保证一定会还给他。
黄立伟摆了摆手说:“元朗看病要紧钱不钱的以后再说。你安心治病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我把小周留下来让他负责照顾你。小周是我秘书有事你让他去办就行。”
黄立伟都帮自己出钱了怎还好意思麻烦他的秘书呢。
厉元朗再三推辞黄立伟主意已定握了握他的手转身离去。
面对厉元朗黄立伟最终没有勇气说出来他这个县委书记是在牺牲了厉元朗的利益换来的。
不过在之后交谈中黄立伟倒是提起了吴红丽。
她的下场也挺惨。
因为出卖厉元朗水庆章原先答应的广南市卫健委副主任根本不会兑现。
她是女儿水婷月的情敌怎会成全美事。
还有吴红丽和厉元朗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可能提拔一个带病官员。
吴红丽真是利令智昏想得太天真了。
最终把她发配到乌玛县下面一个乡镇担任宣传委员级别降为副科。
想一想挺有意思吴红丽原来在水明乡就是宣传委员转了一大圈又回到起点。
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恶果。
厉元朗在医院住了二十天终于康复。
出院当天他接到一个电话他的去处终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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