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韩茵!
其实他一直在想谁肯支付给秦景费用谁还肯甘愿掏出五百万给他提供和钱方印说话的机会。
在人生地不熟的镜云市也只有韩茵会这么做了。
毕竟是在一起生活过几年的夫妻他了解这个韩茵懂得她这个人。
两年多不见韩茵比那时候更加漂亮有气质浑身上下充满职业女性的成熟味道。
区别更大的是如今的韩茵事业有成神情中的那股自信感非常浓烈。
“你……”韩茵动了动红唇竟然不知道往下说什么了。
看来她有些激动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和韩茵比起来厉元朗还算沉稳。
他们之间缘分已尽韩茵为人妻为人母自己也有家室。
曾经的过往早就烟消云散了。
“几年不见你变化挺大的。”厉元朗实话实说没有半点掺假。
韩茵马上恢复常态挑着柳眉问:“是变难看了还是变好看了。”
厉元朗耸了耸肩“不止好看还有气质大老板的气质。”
“你过讲了。”韩茵一指圆桌我们坐下来谈吧。
二人对面而坐韩茵单手托起下巴问:“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是我?”
她没明说厉元朗却知道所指什么。
于是点头回答:“是的肯为我掏钱买单的也只有你了。”
“韩茵”他正色说:“这么多钱我目前还没能力马上还你容我慢慢……”
不等厉元朗说完韩茵抬手摆了摆“元朗你不欠我钱应该我欠你才对。”
“你欠我钱?”厉元朗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迷惑。
“你忘记了?”韩茵温声说:“我们分开后我拿走了你的那张一百万支票还留下一封信。”
“我用你的一百万作为启动资金才有今天的成就。元朗那笔钱就是你入股的资金换算到现在翻了五百倍都不止。我就是再给你多少钱仍然不够还你的。所以我欠你不是你欠我。”
厉元朗明白了苦笑说:“韩茵你把一百万翻出这么多倍这是你的功劳和我没有关系。要是这么算的话一百万是叶文琪给我的你欠她的才对。”
“不是这样的。”韩茵连连摇头“我和叶文琪不认不识我们就是陌生人。支票是我从你身上偷走的我只认你。”
说到此韩茵眼神忧郁神情幽怨道:“想当初我砸锅卖铁只凑了三十万。这点钱到镜云市只能兑个小摊位倒腾点小物件勉强糊口而已。”
“有了你的一百万我的起点变高了我可以租房子招人可以开公司可以把规模和业务做大。”
“元朗说你是我的恩人一点不过分真的你的这份情我韩茵一辈子不会忘记。哪怕是你不放在心上我不会永远不会。”
万万想不到韩茵竟然能说出这些来出乎厉元朗的意料。
他干张着嘴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包房内陷入短暂的静默期。
见此韩茵伸出纤纤手指轻轻按动桌上对讲铃吩咐上菜。
很快服务员推着小车进来将冒着刺鼻香气的精美菜肴一盘盘摆在桌子上。
都没征求厉元朗的意见韩茵直接选择了红酒并解释说:“这是我在国外酒庄亲自挑选的口感好你尝一尝。”
斟满后韩茵端起高脚杯摇动着紫红色酒液很有深意说:“还记得吗?那晚我们也是喝了红酒……”
怎么不记得。
韩茵临走前的那个夜晚她再次在酒里放了东西厉元朗把控不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现在想来厉元朗都觉得对不起老婆。
可是没办法已经发生了纵然说一千个对不起也改变不了事实。
“韩茵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谈一谈你还有你的……丈夫和家庭。”
一想到江耀厉元朗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说呢反正不是兴奋或者快乐。
“我有个女儿两岁了至于家庭……”韩茵略作沉吟“他叫江耀你已经见过他了就是这样。”
“我见过你爱人他不错。听说你们在和富沙镇谈判你们公司想在富沙镇投资建厂。韩茵我有个建议。”
韩茵仍旧晃动着酒杯并没有急于喝“你说吧。”
“我觉得你们要是投资的话可不可以选在戴鼎县城里。在城郊的工业园区内有大片土地可以使用我还会在原则允许的范围内给予你们最好的优惠政策。”
“富沙镇距离县城较远相比较落户戴鼎县城优势很明显。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考虑这事利大于弊。”
韩茵叹了一声“这件事我全权交给江副总负责要是以公家名义你和他谈我不参与。”
“要是以个人名义呢?”厉元朗好奇问。
“那要看什么个人名义了。”韩茵眼神复杂玩味看向厉元朗。
“算了。”厉元朗摆了摆手端起高脚杯“我们喝酒吧。”
因为相距较远二人只能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而后各自抿了一口。
红酒当然不像啤酒那样一口闷掉一大口或者一口喝干。
这东西需要慢慢品尝感受回味。
吃了几口菜韩茵开口道:“别说我了谈谈你吧。你和你……你的妻子怎么样了。听说你们有了一个儿子他叫什么来着?”
厉元朗提醒说:“他叫谷雨不到一生日。”
“元朗我不理解你怎么同意你的儿子姓谷不姓厉呢。”
提起这事厉元朗如鲠在喉喝了一大口红酒掏出香烟叼在嘴边却愣了愣。
“你抽吧我知道你的烟瘾大。”
“啪嗒”一声厉元朗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道细细的烟线。
“韩茵我是不得以我是为孩子将来着想。老话常说门当户对。特别像我这样寒门家庭里出来的人能够进入谷家成为谷家女婿所经所历让我看明白一件事出身永远改变不了。哪怕你混得再好再出色在高干眼中你仍旧是个让人瞧不起的穷人家孩子。”
“人都是自私动物我也一样。既然我这辈子不被认可就不想让孩子重蹈我的覆辙。他姓谷就证明了他的出身比我要好比我高贵将来要是和高干联姻就不会被人看扁了。”
“谷家是个大家族谷老爷子即使不在了他们骨子里的高干血液依然在流淌。姓厉怎样姓谷又如何他始终是我厉元朗的儿子这个事实永远改变不了。”
“所以你就甘愿接受?不怕被人耻笑?”韩茵挑眉问道。
“是这样。”厉元朗长叹一声:“为了孩子为了他的将来我愿意。”
“唉!”韩茵叹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谁没有望子成龙的心做父母的谁都愿意孩子永远好比自己好万分。”
“喝酒吧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韩茵再次举了举杯。
两个人接下来又聊到钱方印。
“元朗我会为你们争取再见一次面的机会。”
厉元朗忙说:“韩茵谢谢你。不过……我不想再让你出钱了这样我良心不安。”
韩茵苦笑着“你还是不接受这个现实我公司里的钱你可以随便拿因为那些本来就是你的。”
厉元朗摇摇头:“这是你的想法如果你还要拿出五百万我宁愿不见他。”
谁知韩茵竟然露出玩味表情“放心吧我又不是冤大头这一次我有办法不拿一分钱就能请动他你等我的消息就好。”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刚接听几句韩茵脸上立刻闪现出惊讶神色让厉元朗同时跟着紧张起来。
难不成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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