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一看号码很陌生接听后却传来朱宁山的说话声:“厉县长你好我是宁山。”
“朱主任什么事?”
料到朱宁山会打电话厉元朗并不意外。
岳瑶是县委办副主任朱宁山的下属也是朱宁山看好的人。
只不过这一男一女的是不是有别的关系就不清楚了。
毕竟岳瑶相貌身材在少妇之中绝对出类拔萃蛮有吸引力的。
朱宁山说:“厉县长你住在招待所我觉得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已经给你选好两个住处一个是在县政府旁边步行五分钟的路程。高层电梯楼十六楼一百平米全收拾好了拎包即可入住。”
“还有一处离市中心很近同样是电梯楼十层面积小了一些九十五平也都是精装修。厉县长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去看一看定下来我好把钥匙给你。”
“对了我会安排专人给你做饭做家务你还有其他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县委办公室就是为县领导排忧解难的嘛。”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
厉元朗深知朱宁山突然之间关心他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关键沛公是谁值得推敲。
“朱主任感谢你的好意我住在招待所挺好就不用费心了。”厉元朗当即谢绝。
这时候的朱宁山压低声音说:“厉县长实不相瞒等你将来高升了不在戴鼎县任职的时候房产你可以自行处置。这可是我帮你争取来的大好机会不要错过哟。”
“咱们戴鼎县虽然穷一些可这两处的房价不算低了按照楼层和地段任何一处总价都在三十五万以上够可以的了。而且你放心这件事绝对有把握万无一失。”
朱宁山解释的相当露骨等于告诉厉元朗房子不要白不要。
等他调走以后卖掉白白获得三十多万还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厉元朗略作沉思便说:“好吧我现在还有事一会联系你。”
手机那头的朱宁山十分得意挂断电话心中暗想:“这世上就没有不吃腥的猫!”
县医院没有高干病房却有特价房。分里外套间装修的和宾馆一模一样。
外间是会客室有沙发大屏幕液晶电视冰箱等家电地上铺着松软的红地毯。
里面病房除了宽大的病床之外旁边还有一张陪护床大小和病床相同。
设有独立卫生间干湿分离。有淋浴间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
病床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五十五寸4k高清液晶电视供病人随时随地观看。
条件如此之好纵是厉元朗都感觉意外。
当然了价钱更好住一晚上足够普通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而李本庆就住在这里并且门口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站岗。
这谱摆的够大。
厉元朗禁不住内心冷笑李本庆啊李本庆亏你还是老公安呢。
难道不知弄个警察在这杵着这可是犯人才有的待遇你就不怕让人弄出误会来。
可笑实在可笑。
王中秋先于厉元朗一步向小警察亮明身份。
如今是信息时代厉元朗作为一县之长这副尊荣记住的人很多尤其是政府部门人员。
小警察在眼拙也能认出厉元朗来。
马上敬了个礼正要进去禀报却被厉元朗拦住“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去。”
进门环视一圈厉元朗感叹完这里的条件便朝里间病房走去。
他敲门的同时人也进来了。
一看李本庆躺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正有节奏的晃悠着手里捏着香烟津津有味看着电视节目。
这状态跟病人一点不沾边。
当他看到厉元朗的一刹那嘴型张开马上把腿放下来摁灭半截烟瞬间闪现的尴尬以光之速度转换成了无精打采。
慢慢坐起来十分困难的拱了拱手“厉县屈尊来看我我李某人不胜荣幸快请坐。”
厉元朗客气两句坐在李本庆病床前的椅子上。
当王中秋把鲜花和果篮放下后李本庆又病恹恹的说:“厉县你真是太客气了你能来看我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还让你破费干嘛。”
“李副县呕心沥血劳心劳力把身体累坏了我代表县政府对你表示慰问是应该做的。”
本是一句褒奖的话可在李本庆听来却老脸一热像是发烧的感觉。
他很快调整过来唉声叹气道:“厉县我本来要过问翟义的事情身体突然吃不消到医院一检查各项指标都超高。想吃点药降一降医生非让我在这里住几天给我调理一下。”
“哦。”厉元朗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寻思我要是信了你才怪。
这个老油条弄了个惹不起躲得起干脆躲到医院装病了。
其实厉元朗看望李本庆已经猜到这一点不过想亲眼证实罢了。
坐了没多久面上的话聊完了厉元朗起身告辞离去。
他刚出病房就见一名男子急匆匆进来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那人先是一愣继而点头哈腰冲厉元朗一阵媚笑客客气气的送厉元朗出去。
等他回来却见李本庆阴冷着脸坐在床上一指这人大吼道:“黄立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又去逗小护士发骚去了吧。”
黄立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赶忙解释说他内急去上厕所了。
“老子让你来照顾我不是让你来拉屎拉尿的。”李本庆气鼓鼓道:“刚才姓厉的来抓了我个现行猜到我是装病住院。你说你你还能干什么!我看你这辈子就能当个办公室主任了至于副局长你想都别想。”
把黄立吓得脸色苍白他的全部身家都押宝在李本庆身上就指望他能帮助自己谋个副局当一当呢。
万万想不到刚出去那么一会儿正赶上厉元朗来没有做好望风的本职工作
黄立悔得肠子都青了干嘛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找那个小护士瞎聊什么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话说那个小护士真白啊。
李本庆骂完黄立呼呼喘了几口粗气喝道:“把门口站岗的那个家伙立刻给我调走!让他不要再回治安大队了去局里看大门。站岗都站不好就让他练练怎么站好岗。”
他越说越气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使劲锤了锤面色痛苦有气无力的指了指黄立“快、快去叫医生我心口疼……”
这下这位李副县长真是病了给气病的。
朱宁山是在半个小时后陪着厉元朗一起走进市区那栋高楼里。
王中秋坐在楼下的车里望着眼前大楼好奇的问老钱:“钱哥你说厉县长这是干什么去了?”
老钱掏出香烟随手打开车窗一边喷云吐雾一边颇有意味的说道:“朱主任这是给县长选房子呢。”
“选房子?”王中秋不禁一愣“厉县长在招待所住得好好的干嘛搬到这里来这里距离县政府可不近。”
“嘿嘿。”老钱玩味的感慨一句:“这年头谁会嫌钱多扎手啊。”
王中秋不解其意扭脸看着老钱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王老弟你来的时间还短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慢慢你就懂了。咱们老百姓弄点灰色收入提心吊胆怕出事。你看当官的明目张胆往兜里搂钱还挑不出毛病。要不说多少人削尖脑袋往上爬是有道理的。”
随后拍了拍王中秋的肩膀说道:“老弟你将来有出息了做不做清官无所谓只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老钱的这番话把王中秋听得云里雾里更加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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