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厉元朗急忙打开床头灯放眼望去只见背对着他的确躺了一个人。
看穿戴打扮竟然是宋清爽。
她睡得香甜还发出轻微鼾声。
厉元朗真不想叫醒她可是不行。
小娇的前车之鉴让他倍感警觉况且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家躺在自己身边实在不像话。
“喂你醒醒。”厉元朗轻轻拍了拍宋清爽的腿尽量做到少跟她有身体接触。
“哦。”宋清爽翻了个身慢慢睁开双眼。
一见厉元朗那张警觉的脸顿时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眨巴着眼睛惊讶看向厉元朗。
本能的双手护在胸前还惊问:“厉、领导你怎么在这儿?”
小姑娘一定是睡糊涂了躺在厉元朗床上却以为厉元朗闯进她的房间呢。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这可是我的卧室我的床你为何睡在这里?”
看样子宋清爽并无恶意厉元朗口气相对平静没有发火。
“啊!”宋清爽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房间四周吓得赶紧跳下床连连赔起不是来。
“对不起我、我错了我不应该、我实在太困了就想着躺一会儿没寻思竟会睡着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宋清爽急得眼泪哗哗流出来一个劲儿向厉元朗鞠躬道歉赔不是。
可不是么真要引起这位县长大人不愉快她的工作指定完蛋了。
厉元朗心平气和的安慰道:“小宋我不怪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接过厉元朗递来的纸巾宋清爽边擦眼泪边叙述起来。
因为她是新来的又是农村人备受歧视。
领班不仅让她打扫卫生还要求她必须等到县长回来县长不需要她服务了才可以回去休息。
只有在厉元朗不回来的情况下她才能够解脱睡个安稳觉。
今晚宋清爽收拾完卧室后望着大床困意来袭实在坚持不住便躺在上面想眯一小会儿。
结果太累就睡着了睡得太沉厉元朗回来弄出那么大的响动她都不知道。
真是岂有此理!
厉元朗告诉宋清爽“你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不会追究你也要保守秘密不要外传。”
宋清爽千恩万谢等她离去后厉元朗抓起座机按照桌上的号码本直接打给岳瑶。
“岳瑶同志小宋是为我服务的工作人员如果她受到不公平对待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也要好自为之。”
都不听岳瑶回答啪的挂断电话。
把岳瑶听得一头雾水抓着手机愣了半天以至于身边男人问她都没反应。
“谁啊大晚上的给你打电话?”
“啊。”岳瑶反应过来忙说:“是厉元朗为给他服务的小服务员出头呢。”
男人腾地坐起身赤着上身将腰间被子掖了掖说:“给我点支烟。”
岳瑶从身边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后交给男人。
他抽了一口缓缓道:“厉元朗真是个怪人先前和小娇不明不白这又替小服务员说话他到底扯没扯事?”
“可不是么要不然咱们在他房间里安装隐蔽摄像头什么不都知道了吗?”
“不行!”男人断然否定“一旦暴露这可是大事情!厉元朗的背景扎实咱们触碰不得。”
“你是说他……”
“对!”男人说道:“据说水庆章上位基本稳了有个当省委副书记的老丈人就是赵功达都得让他三分何况是咱们了。”
岳瑶眨了眨大眼睛出主意说:“这不正好吗要是厉元朗真和女服务员搞上了水庆章还不炸窝到时候你可是头功一件。”
“糊涂!”男人气得把刚抽几口的大半截烟使劲摁灭在烟灰缸里数落起岳瑶“若真有此事这可是家丑你揭了水家的短挨收拾的不止是他厉元朗咱们也好不了哪里去。”
“哎呀我还在真没往这方面想都怪我头发长见识短。”岳瑶连连自责。
“算了你赶紧处理一下别让那个小服务员受委屈非常时期咱们和厉元朗和平相处才是上策。”
岳瑶起身拿手机去外间打电话望着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裙隐藏在里面婀娜多姿的背影男人忍不住口干舌燥血往上涌欲罢不能心说:“妈的药劲怎么又上来了这不要命么。”
急忙抽起烟强行给自己降温。
岳瑶一个电话打给副经理层层询问最后问到领班那里。
领班听完正好遇到宋清爽洗漱完毕回宿舍冷着脸问她:“厉县长那边都弄完了?”
宋清爽胆怯的点头回答:“都弄好了。”
领班没再说话见宋清爽推门正要进去她才想起来“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等厉县长回来再下班还按照以前的规定执行。”
“哎。”宋清爽回答的干脆心里却乐开了花。
并偷偷在想是不是厉县长帮她说话了。
次日天还没亮厉元朗尚在睡梦中就被叶卿柔的电话吵醒了。
她着急的说:“哥文琪你们干嘛去了她怎么一夜没回来。”
厉元朗顿时惊得坐起来“她彻夜未归?”
“可不是么打她手机关机你的手机又不接都快把我急死了。还是肖剑查到你的座机号码我才打过来的。”
厉元朗拿过手机一看不知怎么搞得铃声竟然调成静音模式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妹妹的手机号。
这个常鸣护花使者怎么当的。
“你别急我马上打电话问一问文琪没事的。”
他没法详细解释着急挂断座机马上打给常鸣。
铃声响了好半天才传来常鸣慵懒的声音:“谁啊这么早打电话。”
“我是厉元朗常鸣你把叶文琪弄到哪去了让她一夜未归她姐姐急得差点要去报警了。”
“县长……”常鸣声音瞬间变小似乎走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常鸣才正常音调说:“嘿嘿县长我正要向你报喜呢。”
“报喜?”厉元朗一愣“大早上的何来喜事。”
“那个……那个什么我结婚了。”
什么!厉元朗惊得差点掉到地上去。
昨天还是光棍一根的常鸣从没听说他最近谈恋爱一夜之间竟然结婚了开的什么玩笑。
“真的。”常鸣解释说:“新娘子是文琪我们昨晚找关系特事特办领的证。等到办酒席那天还得请你证婚呢因为你是我们的红娘月老。”
“什么什么?”厉元朗连连问了两声大脑还是处于高度迷茫之中一时难以适应或者说难以置信。
貌似不相干的两个男女怎会擦出爱情火花弄出闪婚。
真是拿婚姻当成儿戏来玩的。
常鸣不厌其烦的道出来龙去脉。
昨晚他陪叶文琪蹦迪期间又喝了不少酒最后俩人都喝醉了。
借着酒劲聊起天来聊着聊着叶文琪感触说她玩累了不想一个人四处玩乐她想结婚过日子了。
常鸣也有这个想法他已经从政再不结婚的话对自己将来的仕途肯定有影响。
结果叶文琪当即提出来你想结婚我也想干脆咱俩结婚省着再找别人多麻烦。
常鸣本就喜欢叶文琪乐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快刀斩乱麻说结就结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按说大晚上的还是半夜根本无法办证。
可别忘了这俩人是谁啊。
一个是市委书记的侄子一个是省军区政委的千金。
况且常鸣还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民政局正是县政府下辖部门。
一个电话打给民政局长常鸣直接提出来他要办结婚证现在就办马上。
民政局长再怎么不愿意可碍于常鸣的身份只得硬着头皮爬出被窝到单连夜给常鸣和叶文琪办理了结婚证。
先办证至于其他程序等到第二天上班后补。
所以这对酒醉男女凭借一时兴起拿了证随后就洞房花烛夜了。
厉元朗闻听不禁担忧这桩婚姻会收到恭喜和祝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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