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美瑞在光亮的路面上风驰电掣所过之处扬起一片雪沫飞舞。
与此同时在拦截路卡。有几个司机和货主实在耽搁不起万般无奈之下交了五十块的冤枉钱放行通过。
而厉元朗则把车开到一边停下站在车旁边独自抽起了烟。
治保主任收到钱手里捏着票子还往厉元朗这边耀武扬威晃了晃意思看到没有人愿意交钱。
厉元朗阴着脸注视这一切一言不发。
这时候有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来到他身边以借火的名义点燃香烟小声对厉元朗说嘟囔:“看你也不是差钱的主儿这么地你给我二百块钱我这就和我们主任说一声放你过去。”
厉元朗玩味问:“你们治保主任可是发话了谁都不好使二百块钱能行?”
“嘿嘿。”小个子舔了舔嘴唇两只手插在袖筒里开导起厉元朗“大冷天的我们也不容易二百块钱弄顿酒喝又不会耽误你的事咱们互相得利多好。”
“你的意思这二百块钱不会上缴村里你们自己揣进腰包是吗?”
“别说那么难听这是我们余外得的喝酒钱刘主任不会追究的。哥们怎么样?考虑考虑。”还用胳膊肘碰了碰厉元朗。
厉元朗抽了口烟断然说道:“不考虑不该交的钱我一分都不会交。”
小个子马上变了脸色“唉我说你这人咋这么死性呢二百块钱又不多我看你真是舍命不舍财拦着你活该。”
王中秋一见小个子露出不善一面立刻站在他身边随时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如果小个子对厉元朗动粗他会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厉元朗和小个子拼命。
好在他只是不满并没有大动干戈朝厉元朗一撇嘴撂下一句狠话“软硬不吃就是交钱你也别想打这过。”悻悻走开。
王中秋凑过来看到厉元朗面沉似水劝说道:“县长别小人一般见识气坏自己不值得。”
“中秋这种人在村里任职他们那个刘主任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丘之貉。”厉元朗愤然道。
“我打听过了刘主任名叫刘安东是交警大队长刘安然的亲弟弟。县长他们刘家在戴鼎县很有势力。”王中秋好意提醒道。
“哼!有势力又怎样?这里还是老百姓的天下我就不信他刘安东还能大得过天去!”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从光安镇方向快速开来一辆黑色丰田车。
因为整条路上没有其他车辆这辆车特别显眼。
当车开到栏杆前司机按了一声喇叭治保主任一见车牌号马上让人放开栏杆并向车里摆手打起招呼。
丰田车停下车门打开全来风和汪启先后下车。
“全书记我是……”治保主任笑嘻嘻的主动上前伸出双手准备和全来风握手。
却不成想全来风看都没看他而是抻着脖子往前面找了找一眼叨见站在途观车旁的厉元朗大步流星直奔过去。
汪启也是近乎小跑着偷眼看了看手机时间还好才二十五分钟没晚。
光安镇一二把手齐刷刷奔向厉元朗把治保主任看了个目瞪口呆。
这人是谁啊?这么牛看样子书记和镇长都是冲他来的。
全来风特意装出火急火燎的样子老远陪着笑脸说道:“厉县长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好迎接您。”
汪启也客气解释道:“厉县长全书记我们一接到王秘书的电话把会都停了急着赶来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
对于全来风主动伸出来的双手视而不见厉元朗背着手冷冷说道:“你全书记和汪镇长好大的威风你们要是迎接我的话我就能够省下过路钱了是不是。”
这句话说的够狠把全来风和汪启骚的老脸通红不知该怎样回答。
厉元朗不再搭理他俩迈开大步走到那些观望的司机以及货主面前对大家抱拳诚恳说:“我是戴鼎县县长厉元朗因为我们管理不善出现这种擅自设卡收费的违规行为耽误大家出行和宝贵时间我要向大家真诚道歉对不起了!”
说着厉元朗向在场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对全来风命令道:“给我拿一把斧头来。”
全来风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发愣发呆。
倒是汪启反应迅速让秘书快去找。
很快秘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将一把斧头递给汪启。
汪启则双手转递到厉元朗手中。
厉元朗拎着斧子徐徐走到栏杆接头处那是由几根麻绳捆着的地方。
他举起斧头二话不说狠狠砸向麻绳处。
啪啪几下山响麻绳被砍断木头栏杆滚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咣当声响。
王中秋见状马上跑过来把木头栏杆抬起来扔在路边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大家请过吧赶紧办你们的事情别再耽搁了。”厉元朗把手一伸做出放行的手势。
厉元朗一连串的举动立刻招致所有司机及货主们齐齐拍起巴掌。
掌声在寒天雪地尤为热烈响彻不停。
随后众人纷纷上车徐徐开过去。
每辆车经过厉元朗身边时都会按一声喇叭这是对厉元朗的肯定也是对他伸张正义的赞扬。
车辆渐渐通过原本拥堵的路面顿时变得通畅起来。
等到最后一辆车开走厉元朗才回身问全来风“我怎么只看见往镇里面的车子出来的一辆没见?”
“出镇的车不从这里走光安村只拦截进镇的车辆而且主要是运酒的大货车。”全来风解释道。
汪启插言“我们就是这样定的。至于拦截小车和收过路费完全是刘安东的个人行为全书记和我不知道刚才在来的路上全书记还训斥了刘安东。”
提起刘安东全来风马上四处找了找并问:“刘安东人呢怎么还不来?”
治保主任和那个小个子早就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厉元朗竟然是县长。
完蛋啦这下篓子捅大了。
厉元朗砸栏杆的时候治保主任趁机给刘安东打了电话汇报此事。
刘安东此刻正在挥汗如雨按照他哥哥出的主意临时拉来几车炉灰渣子把村里通往光安镇的那条土路垫平整。
修路不是目的做做样子而已。
平时养尊处优的刘安东此时竟然卖力干活把自己弄得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衣服上裤子上还有鞋上沾满灰尘。
大约干了十几分钟他算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骑上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余全响的破自行车晃晃荡荡吃力的骑到拦截卡点。
一下车刘安东奔向全来风喘着粗气说:“全、全书记我正带领大家伙修路一接到您的电话便赶来了。”还煞有介事的用衣袖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珠。
“修路?修哪条路?”全来风眉头一紧问道。
“就是大货车常跑的那条路被压得坑洼不平我就组织村民用自家的炉灰渣子垫平。大家出工出力总得给点报酬村子里没有钱又不好向村民集资摊派也不想麻烦镇里要钱。”
“所以经村委们集体讨论才决定收取过路车辆一点费用反正都是用在修路上面大家都获利就没有多想。”
“如果因为这件事给大家造成误解是我考虑不周任凭全书记处置。”
乍一听刘安东这话没毛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全来风果然没有当即发火而是把刘安东介绍厉元朗认识。
奇怪的是厉元朗并没有疾言厉色。反倒主动握住刘安东的手说出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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