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郑海欣从外面返回来。
厉元朗心里非常感激郑海欣这一次多亏她否则的话真不敢往下想了。
“海欣谢谢你真挚的。”这句话是厉元朗的肺腑之言真情实意有感而发。
“跟我还客气多生分。”郑海欣边说边用温热的湿毛巾给厉元朗擦手。
“还是我自己来你这么一弄让我想起小时候幼儿园的阿姨来。”厉元朗接过毛巾顺便擦了一下脸。
“阿姨?”郑海欣瞪起圆眼质问:“我有那么老吗?”
“打个比方而已别当真。”厉元朗把毛巾放在一边问:“海欣经此一试我觉得你们绿罗纳丁的技术基本成熟可否用在西吴县我的病人身上?”
郑海欣略作沉吟纤手托在尖尖下颌处凝眉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卢老最近有一堂公开实验课很重要我恐怕要提前返回京城到时候我派别人过去。”
不知为何一听到郑海欣不能亲自驾临西吴县厉元朗心底竟升腾出小小的遗憾。
时间不早厉元朗便劝郑海欣回去休息他现在感觉好多了。
还活动着胳膊做了几下扩胸运动显示他很健康。
郑海欣莞尔一笑“我像幼儿园阿姨你还真像个小朋友够顽皮的。”还煞有介事的装作要摸厉元朗的头。
“那好吧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望着郑海欣款款离开的背影厉元朗笑呵呵的脸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老公你还在睡懒觉?儿子让我叫你起床了你个大懒猪。”
这番话来自于水婷月的清晨问候。
厉元朗在郑海欣走后好久睡不着觉主要是之前昏迷四个小时他睡得太多了。
在病床上摊煎饼同时又思考很多事情。
越是想事他越不困还偷偷下床扶着墙到走廊那边抽了几支烟。
这下倒好搞得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一直折腾到四点多厉元朗总算眯着了。
不成想早上刚过六点水婷月的电话把他从梦中吵醒厉元朗迷迷糊糊的接听还不停打着哈欠。
听闻哈欠声水婷月讽刺道:“果然是个懒猪还没睡醒吧。”
厉元朗忙说:“老婆我还在甘平县……”
“什么?”水婷月顿时口气生硬起来“说好的你来妈家吃饭你怎么还在甘平县。”
“我……”
没等厉元朗解释水婷月那边立刻挂断电话。
还以为她发火了殊不知马上给给厉元朗来了个视频通话。
“让我看看你身边是不是有哪个小妹妹陪着你快点我要看全景。”
这是查岗来了。
厉元朗不想把自己在医院的事情暴露给水婷月一个劲儿只照自己的脸。
水婷月不依不饶厉元朗越是这样做她越是起疑心。
无奈之下厉元朗只好照做。
当病房的全貌展现在水婷月眼前时她大吃一惊。
“老公你、你怎么在医院!”
“这个……”厉元朗挠了挠头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编排了半天词语他才说:“昨天韩卫的婚礼上多喝了点酒……”
“哼!”水婷月顿时发了脾气都不等厉元朗把话说完颐指气使的数落起来。
“你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见酒就没命的喝这下可好把自己喝进医院里。你怎么给儿子做表率的是做一个爱喝酒的酒鬼是不是!”
“婷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
“好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告诉你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来家里吃饭你不回来我们就不开饭。”
‘啪嗒’一声毫不留情面的挂断手机。
厉元朗喝酒住院弄得水婷月心情糟透了吃早饭时一直阴着脸。
谷红岩直用筷子拍打她面前的空碟子问道:“我的小祖宗一大早就黑着脸给我们看是谁惹你了。”
“没谁。”水婷月赌气的说着脸色依旧难看。
水庆章给她夹了一个煎荷包蛋关心问:“是元朗对吧?”
“爸你少在我面前提他我烦他。”
水庆章和谷红岩相互对视一眼立刻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不用猜了始作俑者乃是厉元朗无疑。
“小月快告诉妈妈厉元朗怎么惹你了我收拾他!”听着谷红岩的话水婷月立时撅起了嘴。
“他昨天喝酒喝多了住进医院……”
“不像话太过分了。”谷红岩生气的把筷子摁进碗边上发起牢骚来。
“都是县委领导的人了怎么还嗜酒如命早知道他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把小月嫁给他。”
水庆章赶忙摆手阻止谷红岩继续说下去要不然指不定有多难听的话从她嘴里冒出来一天一夜也说个没完。
嘴碎爱唠叨就是谷红岩的性格标签。
“小月这事你也不要武断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元朗在甘平县和水明乡都做过领导口碑好人缘佳。这次回去参加婚礼肯定会遇到之前的老同事老相识喝酒在所难免喝谁的酒不喝谁的酒到头来都要喝掉。”
停了停水庆章继续心平气和的开导女儿。
“国人就是这个习惯不喝酒就是对别人有意见不给面子。有那么一个词叫做‘盛情难却’以元朗的脾气秉性准是来者不拒面面照顾到所以才会多喝了一些酒。他是你的丈夫你应该理解他不要耍小性子更何况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你的骨肉呢。”
经老爸一番开导水婷月细细品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老公喝酒住院本身就难受自己还那样对待他在他心口上撒盐怎么说也是孩子他爹啊。
“爸我就是一时生气担心他喝多伤身这也是为了他好。”
见女儿口气软下来水庆章知道他的话奏效了就说:“等一会儿我打电话问一问你也不要多想了要注意调节情绪你生气孩子心情也会不好的影响发育。”
吃完早饭水庆章走进书房叼起烟斗塞进烟丝深吸一口这才缓缓拿起话机拨打厉元朗的手机。
被老婆愤怒挂断手机厉元朗本打算回过去这时候护士进来通知他要抽血做化验等一系列检查忙起来就给耽搁了。
等到水庆章的电话打来厉元朗刚刚有空就痛快接了起来。
“听说你住院了怎么样有大碍吗?”
厉元朗知道有些话不能跟水婷月说但是老丈人可以。
“爸不是婷月想得那样其实我住院是因为……”
当即他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水庆章正在抽烟斗吧唧着嘴忽然之间停止了动作。
“你是说有人在你吃的药片里面动了手脚要加害于你?”
“对海欣基地的郑总已经化验过普罗那丁和绿罗纳丁都有问题如果不是郑总我恐怕……”
他真是命大这中间倘若出现一点偏差结果就不是他能在这里拿着手机通话了。
“怀疑方向有没有?”
“我认为还是在西吴县可能性最大。”厉元朗如是说:“那个嫌疑犯就是西吴县人当初他因盗窃被派出所抓住是县纪委的人打招呼放的他。我怀疑放他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和这次行动有关。”
“你的分析有道理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些只能是猜测。”水庆章想了想说:“看来西吴县的情况不容乐观。我马上有活动需要出去你若是晚上能过来的话我们见面再谈。”
放下电话水庆章叼着烟斗看向远方久久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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