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铁冒的案子涉没涉及到其他原因这一点你查过没有?”厉元朗问道。
“我查过了但是没有结果就是咬住裘铁冒勾搭有夫之妇这个问题其他的什么也查不到。”罗阳十分肯定眼神里透着清澈明净。
“这个案子就由你跟进注意方式方法采取暗中调查。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了。”罗阳起身告辞离去。厉元朗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谢克已经打过电话和他约好晚上厉元朗下班后只要打个电话震他一下就行。
厉元朗收拾停当走出县委大楼刚迈下台阶就见配给自己的那辆帕萨特稳稳开过来停在他身边。
司机老张麻溜下车打开后车门请厉元朗上车。
厉元朗摆了摆手:“张师傅我今晚有事不用车你自行其便吧。”
“厉书记您这是去哪儿?”老张忍不住问了一句。
厉元朗有些不高兴领导的行踪不是司机该关心的问题没必要打听谁还没点自由空间?还是下班后的业余时间。
他强忍住不满不露声色的回应道:“张师傅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早点回去陪陪家人多好。”
言外之意警告他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
老张也发现自己一时失口尴尬的笑了笑关上车门迅速开车驶离出厉元朗的视线。
这个老张厉元朗想起来韩卫他真想把韩卫调过来只是韩卫已经和信蕊订婚婚期就定在十一国庆节还给厉元朗单独发来请柬。
信蕊报考了水明乡公务员韩卫留在水明乡新婚小夫妻经常见面有助于感情升华高兴时整个下一代出来。厉元朗怎会把韩卫调过来让人家两地分居品尝分离之苦呢。
即便韩卫主动提出想要调来厉元朗不忍心这件事只能暂时放一放再说。
厉元朗震了谢克手机一声旋即谢克回他消息让他去县委旁边的公交站点等他他随后就到。
厉元朗信步走出县委大院走到公交站点正值下班高峰期站点上站满了等车的行人。
这时候他看见站牌后面有个流里流气、脸上却稚气未脱顶多十五六岁的男孩叼着烟正对同样两个穿学生服背双肩包的一男一女威胁说话。
因为相隔不远他基本能听清楚三个人对话内容。流气男学生是管一男一女两个人要钱。男孩不给流气男眼珠一瞪吼道:“一人五块钱麻溜给我知道我大哥是谁不?说出吓死你们我大哥是二爷!”
闻听到二爷这个称呼女生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捅了捅身边男生那男生也吃惊不小极不情愿的从衣兜里掏出来十块钱给了流气男学生。
流气男满意的把钱揣进兜里吹着口哨大摇大摆走了。
二爷?这人是谁?为何小小学生仔听了都害怕?
一连串疑问镶嵌在厉元朗脑海里他本想冲上去制止正好公交车驶来一男一女俩学生上车流气男生也不见了踪影只好作罢。
这会儿旁边开来一辆出租车后座开着车窗谢克在里面直向他招手示意上车。
厉元朗没多想钻身坐到谢克身旁出租车司机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出租车行驶中谢克煞有介事的往车后面看了一眼噗嗤一笑说道:“哎有尾巴跟踪呢。”
厉元朗透过倒车镜一看一辆黑色轿车相距出租车不到两辆车的位置不紧不慢跟随。再一看车牌子不禁有些气恼。
在出租车拐上另一条大街上的时候他让司机师傅靠边停下而后打开车门走下去黑色轿车看见他背手走过来也只好停下车。
厉元朗走到驾驶位司机降下车窗露出一张老实憨厚的脸硬挤出来的笑显得很勉强不自然。
“张师傅我说过不用车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跟踪的就是老张的车也是配给厉元朗的黑色帕萨特。
老张尴尬的解释说车子坏了他是准备去修车。
这个解释太过牵强估计就连老张自己都不会相信。修车干嘛不早点去修偏偏挑晚上下班之后还是厉元朗坐车的路线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厉元朗冷着脸没有说什么狠狠瞪视着老张犀利的眼神令老张坐卧不宁讪讪的一打方向盘超过出租车走远了。
坐回来厉元朗低声问谢克:“早上看见那人是不是老张?”
“不太像老张都快五十了哪有那么矫捷的身手一闪就不见人影了。”
厉元朗觉得有道理不过今晚老张反常的举动令他很警惕这个人摆明是对他有监视之嫌如果早上那个人不是他说明最起码有两个人对他的一举一动很感兴趣早上那人不知道是谁派来的老张的背后是谁主使呢?
由于出租车是公众场合厉元朗不好多问谢克头靠座椅眯起双眼一言不发假寐起来。
出租车行驶很长一段路停在县城边上的一个大院里“农家活鱼馆”几个招牌大字在落日余晖中徐徐生辉。
“这里做的鱼味道鲜美吃法多样最主要的是新鲜活鱼现宰现做很地道。”谢克引着厉元朗走进去。
院子里停着很多台车一排平房做客人使用的大厅和包间两边一侧是厨房和库房另一侧是有人住的活动板房。
走进大厅里一看人头攒动座无虚席说话喝酒声不绝于耳很是热闹。
谢克早就定好包间由服务员领着走进去一张圆桌中间凹进去镶嵌着一口大铁锅这里主要以鱼锅为主如果不点鱼锅点其他的菜鱼锅上面就铺上一块板子遮挡住这口铁锅往上面摆菜用。
“咱俩点个鱼锅再配上几样小菜怎么样?”谢克和厉元朗商量道。
“客随主便你看着办。”厉元朗看到房间里有空调即便鱼锅冒热气空调的温度可以降温就不存在汗流浃背的囧像了。
谢克应承一声安排一个特色鱼锅四样下酒小菜。既然喝酒酒水自然不会少特地点了本地产的西吴大曲五十二度。现在喝酒都喝高度数白酒低度数都是勾兑酒喝着伤身体还上头高度数酒大多是粮食酿造不上头。
等到服务员出去包间里就剩下厉元朗和谢克俩人谢克递给厉元朗一支烟厉元朗接过来并没有马上说话环视包间里一圈谢克马上会意告诉他:“放心这里面没有其他东西我常来和老板熟悉。”
厉元朗点了点头他才到西吴县没几天就遇到监视和跟踪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提高警觉性终究没有坏处。
和谢克聊天厉元朗便问起司机老张的情况。
谢克说老张原来在县政府小车队隶属于某位副县长的专车司机。车改之后原则上县领导不配专车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县领导依然都有专车和司机只不过对外说是车子领导不用其他人可以使用。
开玩笑领导的专车谁敢乱用万一领导发起火来就是办公室主任都扛不住何况是普通科员了。
所以老张这类人并没失业始终服务员于县领导。厉元朗到任之后老张忽然从县政府那边调到县委办下面的司机班分配给厉元朗了。
谢克啰里啰嗦说了这么多只有最后一句话说到点子上。据他透露老张和隋丰年关系密切听说是老乡一个屯子里出来的。
隋丰年!他是荣自斌的秘书这么说来老张是荣自斌派来的可能性最大。
原来是荣自斌在自己身边安装了一颗棋子时刻监视自己?怪不得老张对他去向这么上心准是要掌握第一手信息好随时向他的主子汇报。
看来得想个办法把老张调走否则有这么一个人厉元朗缺乏安全感。
当然这些话他心知肚明即可没必要往外说。
很快服务员端来一个大盆里面放着一条重约五斤的大胖头鱼还有几样配菜烧开大铁锅放进调试好的汤汁点燃大铁锅咕嘟嘟开始炖鱼。
旋即房间里热气腾腾冒着水蒸气好在空调温度调的很低两下相抵不会感觉那么热和喘不上气来。
等着炖好鱼的过程里四样小菜纷纷摆上桌。谢克打开白酒给厉元朗斟满一杯自己也倒上。
他端起酒杯十分惭愧说道:“元朗今天我正式向你道个歉。”
厉元朗一怔便问:“你这个道歉是从何而来?”
“上一次咱们同学聚会我有点过了有得罪的地方希望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别跟我计较。你随意这杯酒我干了。”说罢谢克一仰脖一两多的白酒一口喝干。
“咱们是同学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这杯酒我陪你。”厉元朗如法炮制同样喝了个干净一点不剩。
“爽快!”谢克一挑大拇哥又给厉元朗满上正要开口说话忽听门外有人大吵大嚷:“妈的这个包间是老子长期使用的你们敢给别人用去给我轰走要不然老子砸了你的店!”随着这个声音落下包间门被人一脚踹开呼啦啦闯进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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