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云层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准时到达京城机场。
和来时一样四个人走的也是贵宾通道。
大门口处停着一辆加长红旗轿车挂着军牌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迈大步迎上前来。
谷红岩一眼认出和这个男子打招呼质问:“丁原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家里其他人呢?”
唤作丁原的男子说:“谷老和家里人都在家里等着派我一个人过来接你们。”
谷红岩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不好看嘟囔说:“太不拿我们当回事儿了我好歹也是谷家的女儿就派一个警卫队长来接我们太小瞧人。”
厉元朗听得明白这位丁原是谷家老爷子的警卫队长。怨不得谷红岩生气谷家怎么也得派一个人过来哪怕是小辈的人呢。的确做的有点过分。
谷红岩话一出口丁原非常尴尬。还是水庆章打了圆场劝谷红岩:“算了算了谁来接都一样。别让老爷子他们等急了赶路要紧。”
水庆章又把厉元朗介绍给丁原认识。丁原想必已经知道厉元朗的大名头次相见禁不住多打量几眼客气说:“厉同志长得一表人才月小姐真是有福气呀。”
厉元朗则谦恭的回敬道:“丁队长同样长的英俊潇洒你才是美男子呢。”
“哈哈厉同志谬赞了和你比起来我可差得很远。你有所不知咱们家这位月大小姐眼光高着呢。谷老给她介绍多少优秀男士她都没看中。还是厉同志有魅力能俘获我们家大小姐的芳心。”
谷红岩不耐烦的插嘴道:“别整这些酸词馊语啦赶紧上车我都饿了想家里的饭吃了。”
于是大家纷纷上了红旗轿车丁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们四口人则坐在后座上。
这种红旗轿车加长部分全部用在了后排进入后排宛如进了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布置的高档典雅。配备有卫星电话、酒吧电视、电脑、冰箱、传真机就像一个小型房间。
厉元朗真是开阔了眼界现实中还有这样的车?如果容纳下一张床不就是房车吗?简直就是轿车中的房车。
他并没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样这摸摸那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形象而是平静的坐在椅子上默默观察。显然水庆章一家是见惯不怪了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喜估计以前没少坐。
一上车谷红岩的嘴就没闲着叨叨咕咕中心议题还是对娘家人没来接她而耿耿于怀。水庆章听烦了瞪了她一眼实在憋不住就说:“不来接就不来接呗又没少什么。我可警告你一会儿见到了你家老爷子别把这些乌七八糟的话说给他听也不许把情绪带出来真把他气个三长两短你会后悔一辈子。”
“还要你提醒我自有分寸。”谷红岩不服气的白了丈夫一眼拉开帘看向车外总算消停不吱声了。
水婷月累了挽住厉元朗的手臂侧着头紧紧靠在他的肩膀上闭起眼睛。
这还是厉元朗第一次来京城。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以及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他感受到了浓郁的现代化气息。
到底是天子脚下省城允阳够繁华了可是和京城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有可比性。
加长红旗一路狂飙不断变道在车流里以s型路线行进见缝插针。即便遇到堵车总是能将路上的时间尽量缩短可也走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有停车的意思。
厉元朗心里好奇谷老爷子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以他的地位和身份是住在深宅大院还是独门独户的独栋小洋楼呢?
还真让厉元朗猜对了。红旗轿车下了高架桥又穿过许多个红绿灯在大街上左拐右拐都把人转得晕头转向终于降下速度。
厉元朗透过车窗外望去眼前是一片平房区。青砖灰瓦高高的院墙看不到里面给人一种肃穆而又神秘的感觉。
红旗轿车总算停下一个一身戎装的军人跟坐在副驾驶上的丁原交涉几句查看了他的证件并且走过来望向后车座上的水庆章一家四人仔细观察了几眼随即白手套一摆直接放行。
当车子穿过时厉元朗看见胡同口有岗亭和哨兵把守。并且设置人为路障四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右手将枪托住在地面上齐刷刷抬起左臂平放于胸前。在车子经过当中集体行了持枪礼。
这还不算完红旗轿车一路前行又经过两道岗哨的严格检查最后停在了一个红漆大门口。
丁原率先下来并打开后车门说:“到家了请大家下车吧。”
四个人依次下来。谷红岩走在最前面然后是水庆章而水婷月依旧紧紧拽住厉元朗的胳膊一刻不撒开。
水婷月晕机精神头不足没精打采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好在有厉元朗在身边成为她倚仗的支柱始终缠着厉元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大门口倒没有军人把守。一行五人由丁原头前领路敲开红漆大门。开门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干巴瘦老头谷红岩水庆章夫妇冲老头点头打了招呼。
随后穿过一个大院子又经过一道小角门儿进来又是个大院子。从旁边侧门出去最后才进到一个很大的四合院。
好家伙这要不是有专人领路非得转蒙圈不可厉元朗头一次领略到了什么叫做深宅大院。
一路走来偶尔遇见几个军人和保姆打扮的人大家不约而同的都躬身向谷红岩水庆章夫妇拜年问好并侧身礼让他们先过。
最后进来的这个四合院东西两侧是厢房而南北正房门口正站着一名中年男子笑眯眯注视着台阶下的水家四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谷政纲。
“你们总算到了老爷子都等着急了快进来吧。”谷政纲身子一侧伸手示意四人进屋。
“二哥我们大老远的赶来你们谁也不去机场迎接什么意思?”谷红岩旧话重提脸上写满了不悦。
“一猜你就得挑理明告诉你吧是老爷子不让。”
谷红岩一愣:“咱爸不让?为什么?”
“你去问老爷子吧我也不知道。”谷政纲说话间和水庆章厉元朗分别握了握手然后才陪着大家一起走进屋里。
正房里面很大很宽敞分三大间中间是会客厅两侧房间应该是卧室之类的因为没进去不好猜测。
会客厅里没人谷政纲把谷红岩叫到一边耳语几句谷红岩面色一惊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并且特意看了看厉元朗。
随后谷红岩对水庆章和水婷月说:“咱们先去那屋待一会儿你大舅你表哥表姐都在等咱们。”谷红岩说的那屋指的是左侧房间。
谷政纲则冲厉元朗一指右侧屋门很神秘地说:“元朗你去老爷子那屋吧他要单独见你。”
水庆章闻听眉头稍微一皱似乎猜出来谷老爷子单独召见厉元朗的用意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他这个岳父老泰山的性格古怪想当初他能娶谷红岩迈过老泰山这道门槛的难度非常之大全凭他的一腔热血和侃侃而谈才得到谷老爷子的认可。
想不到今时今日又轮到他的女婿身上只是不知道厉元朗能否过这一关。
水婷月不高兴的回应说:“妈我要跟元朗在一起我们一起去见外公。”
“听话小月没听二舅说你外公要单独见厉元朗走咱们去那屋。”谷红岩过来拽起女儿的胳膊。
厉元朗也劝说水婷月“去吧我没事。”并送去一个轻松眼神。
“你要小心啊我外公人不好对付千万不要和他顶嘴惹他生气。”水婷月面露担忧神色一步三回头的被她妈妈硬拉进房间里。
当其他人全部走进左侧房间会客厅只剩下厉元朗一个人他长出一口气说实话他比谁都紧张。这位高寿老人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能亲眼见到他并且和他对话是荣幸也是挑战。
他整了整衣襟沉着迈步走到右间屋门口抬手轻轻扣响房门。
响了几下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位老者声如洪钟的话音:“进来。”
咯吱吱门轴发出一阵响动厉元朗推门进来看到里面有四五十平米大古色古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花香绝对不是刺鼻的香水味倒是沁人心脾闻着舒服极了。
正对房门的躺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红光满面眼神矍铄。一身不戴肩牌领章的军装头发背梳着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的盯视着厉元朗。
从走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厉元朗就感受到老人身边的强大气场不怒自威。只要站在他面前无论什么人自然性的放不开就连喘气都陷于停顿。
纵使厉元朗见过大场面哪怕是面见省领导估计也不会这么紧张。一时间手心里冒汗心脏砰砰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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