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头北门驷马桥附近的“鼎盛棋牌室”。
几张木桌被掀翻麻将牌和红色、绿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六七个三十浪荡岁的汉子惊恐的望着面前的金万腾。
老金左脚踩在椅子上右腿微微弓曲双手各持一把寒光淋漓的菜刀居高临下的俯视瘫坐在面前的高瘦男人。
“什么意思啊朋友?小店哪里得罪了您您可以直接说出来犯不上这样”
高瘦男人皱了皱鼻子开口。
“李老憨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你在北门算一号之前因为拦路抢劫被抓你自个儿进去蹲了五年多没有供出来任何同伙我敬你是条汉子今天就问你一句往后端我的饭碗要不要得?”
金万腾吐了口唾沫努嘴。
“开什么玩笑”
“呼!”
被唤作李老憨的男人刚豁嘴想嘲讽眼前白光一闪金万腾手中的菜刀直接在他额头划开一条缝红血瞬间渗出顺着他的鼻梁骨缓缓滑落。
李老憨的声音戛然而止后怕的迅速往后探身子如果他脑袋刚刚在往外稍微伸几公分不说当场开瓢icu今天肯定是跑不了。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商量吗?”
金万腾甩了甩菜刀上的血渍轻飘飘的出声。
“不是哥们我有点没弄明白咱们素不相识我又没得罪过你犯不上这样整我吧?”
李老憨咳嗽两声辩解。
虽然心里确实怕到了极点可毕竟当着自己不少手下的面如果干脆认怂的话那他往后也不用再在社会上混饭吃了。
“没什么看的都散了吧!”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唐才的声音紧跟着就看见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顺手“哗啦”一下将卷帘门拽下来然后将一个黑色塑料袋丢到李老憨的面前似笑非笑道:“他不一定是整你有可能是在拉你!”
低头看了眼塑料袋透过敞开的口子李老憨看见里头尽是一沓沓崭新的钞票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更加不解的扫量面前的俩人。
“啪!”
唐才接着又从腰后拽出一把黑色的“九二式”手枪重重拍在桌上伸了个懒腰道:“我兄弟的意思很明白要么跟着他一块挣钱要么我送你走这些钱给你一家老小当抚恤二十万不算多但只是大家交好的开始。”
当听到“二十万”的时候金万腾立马递给唐才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年头别说上万肯在你走投无路拿出来千把块钱的那都得是过命交情。
“大哥有事你吩咐往后我李老憨和手底下这帮兄弟为你马首是瞻!”
短暂天人交战十几秒后李老憨很识时务的抓起地上的黑色塑料袋表情恭敬的弯腰深鞠一躬。
现如今的江湖究竟还是否存在道义恐怕深陷囹圄中的他们都不一定能说的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有“利”绝对能无限延伸拉长“义”。
相比起伍北相对文明的处事方式没什么文化和经历的金万腾则选择了最原始也最见效的野蛮起家谈不上究竟哪种方式更合理但存在即合理这是恒古不变的事实或许只有在某种高度或者某个节点时他们的不同才会真正显现出来。
同一时间医院无菌病房里。
“不植皮?”
“你开什么玩笑小伍绝对不行抛去美观的问题不谈你背后的烫伤太严重如果不及时植皮那些敏感的地方肯定会生疮流脓随即滋生各种各样咱们预料不到的后遗症!”
当听到伍北说想要出院的时候赵念夏、徐高鹏和匆匆赶来的许诺纷纷劝阻制止。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医生说我如果植皮的话最起码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这么久公司怎么办?工地又该如何我知道地球离开谁都能转可问题是虎啸如果长时间没我绝对得一哄而散眼下暴露出来的问题还不够多么?”
伍北表情极其平淡道:“至于背上的伤我也问过大夫只要我平常多注意点暗示敷药和清理基本没什么大碍好看难看都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光膀子裸奔。”
“笃笃笃!”
病房门被人促进扣响贾笑探进来脑袋汇报:“哥最近传的说要顶替何彪的那个吴康说要见你还说如果你拒绝的话后果自行承担我看他的脸色不对劲应该不是啥好事儿跟他一块的还有承包工地三标段的魏东和最近拆迁万腾停车场的那个孙普。”
“能叽霸有什么后果让他们滚蛋!”
徐高鹏恼火的咒骂。
“别胡来吴康是省里空降过来的据说上头的关系盘根错节如果他随便找点借口不光你们工地有麻烦购物中心也别想消停我出去先应付走得了。”
许诺赶忙说道。
“来者皆是客人家那么大的腕儿亲自来看我我推三阻四好像给脸不要脸似的让他们进来呗我也想看看大拿究竟有什么指示笑笑你给何彪去个电话什么都不用多说只告诉他吴康来看我了就可以。”
伍北双手撑着床板坐起来眼神满是讥讽:“本来我还想装两天墙头草这是非要逼我必须往一头倒那就看看他们都带什么筹码吧。”
“小伍你的身体”
赵念夏不满的皱眉示意。
“有你在身边哪怕是千刀万剐也就打个饱嗝的事儿。”
伍北轻轻攥住对方的小手笑容如花:“再说啦我当初可承诺过你必须用一座江山娶你过门你不能指望我老搁床上做梦吧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不紧紧抓住的话老天爷都得拿雷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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