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大多数的不期而遇肯定是一方的有备而来。
而所谓的有备而来说穿了又是处心积虑。
目送王朗和阿生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伍北的心里说不出来的百感交集。
有什么事情是比眼瞅着打自己亲爹的罪魁祸首乐乐呵呵朝自己挤眉弄眼更愤怒的?
恐怕也就只剩下面对元凶敢怒不敢言了吧!
撇去阿生跟自己的实力半斤八两单单王朗往那一杵就足够伍北畏手畏脚如今的虎啸公司不惧罗雪也不怕其他大小团伙不说在崇市所向披靡但绝对能算的上一档势力。
即便如此他在面对号称开修理厂的王朗时候始终没有丁点自信那种对方看人时候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哪怕刻意模仿都学不来。
王朗究竟是无心碰上还是特意出现其实根本不重要他把阿生带走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你那边没问题吧?”
看着王朗和阿生的车辆缓缓驶出殡仪馆伍北深呼吸两口拨通孙泽的号码。
“季洁要求先把毛斌放了然后给她一段打电话的时间我没搭理她。”
孙泽瓮声瓮气的应声。
“放毛斌”
伍北转身看向停车场的方向。
十几米开外的停车场里大胡子毛斌被倒吊在篮球架上几个黄卓带来的小兄弟负责看守。
“哥季洁要跟你对话说起你拒绝的话她就咬舌自尽。”
紧跟着孙泽又说道。
“咬舌自尽?行啊问问她需要多大的尺码材质方面有没有要求我马上让殡仪馆准备!玛德跟我玩寻死觅活看我惯着她不操!”
伍北歪嘴冷笑刚刚在阿生那里无法发泄出去的憋屈一下子全都吐到了季洁的身上。
“哥这不太合适吧这娘们有股子彪劲儿把她整急眼了说不准真敢”
孙泽犹豫着规劝。
“明确的告诉她半天之内只要高宏宇没了我会毕恭毕敬的过去喊她一声阿姨如果明天早餐前我还是没收到任何消息她就和毛斌一块给牛哥陪葬哦对了再诈唬她一下就说那个叫括号的刀手愿意出庭指证她是雇主。”
伍北横声说道。
“行吧我试试。”
孙泽颇为无奈的应承。
明眼人都能感觉的出来牛哥的意外去世让伍北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如果放在过去哪怕心里再窝火伍北都不会为难异性尤其还是个上岁数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牛哥向来醇厚与人为善即便年轻时候曾经误入歧途但人生的后十多年完全可以说跟这个圈子不沾边结果却死于非命关键这事还跟自己挂钩换成是谁都不可能好说话。
殡仪馆的某个废弃的储物室里孙泽叹了口气看向对面的季洁。
这老阿姨实在太淡定了没事人一样坐在遍布灰尘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张叠元宝的金箔纸正灵巧的摆弄着。
“季总我伍哥的话你全听见了吧要我说你赶紧照办吧我跟他认识那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杀气腾腾。”
孙泽搓了搓腮帮子出声。
“先放毛斌这是我的底线。”
季洁耷拉眼皮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折叠金箔纸。
“得那您继续耗着吧。”
孙泽撇撇嘴直接将屋门关上随后点燃一支烟。
储物间的窗户全部封死她的手包和银枪也全被下掉孙泽到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孩子就是孩子总在为不能改变的事实徒劳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对!我就当替你父亲教教你如何待人接物吧。”
季洁轻轻摇动脑袋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担忧反而有些嘲讽那架势就好像她才是目前掌握主动权的人。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她手中的金箔纸很快叠成个千纸鹤的造型精致且惟妙。
看了眼被木头方子钉死的窗户只有几条一支多宽的缝隙想要钻出去那是痴人说梦季洁起身走过去将刚刚叠好的千纸鹤透过缝隙塞了出去。
与此同时的锦城因为伍北的迟迟不归原本计划好的很多事宜被迫暂停其中最为火急火燎的当属带着春游旅行社加入虎啸公司的李浩鹏。
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却比寻常的社会大哥更懂得知恩图报也更明白义字当头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偏执到狂热的生意人生意搁浅这么久让他不免生出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苏小姐您和伍总私交好能不能打听下他具体是个什么想法前段时间他说去上京回来就着手商量重建升级的事宜可现在我根本打不通电话你帮我探探口风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办公室里李浩鹏口干舌燥的望向苏青。
“他在老家操办白事估计还得一段时间话说你不是被接收的么为啥比接收者还着急?着实让我迷惑。”
对于崇市的事情苏青也是刚刚从闺蜜球球姐那里得到消息虽然着急万分但是却没有回去帮忙的身份。
“能不急么自从旅行社闹出来老人意外死亡的新闻生意每况愈下就等着虎啸公司入资重新开始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睁开眼就在赔钱赔的说梦话都特么哭实在不行你把地址给我我亲自过去一趟吧。”
李浩鹏搓了搓嘴角的火疖子一脸便秘似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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