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而真相却是血溅三尺为果匹夫一怒是因。
大多数人只看到了血溅三尺的残忍画面却很少会有人深思匹夫为何一怒。
所谓匹夫不是真的指那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子。
相反这类人比起大多数同类通人情、懂世故只是他们的不懂隐忍难谙伎俩。
根据王顺打探到的消息这李山可能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可是当伍北抵达现场看到门前的纸扎灯笼听到院里窸窸窣窣的悲泣孤鸣瞬间感觉到这家伙不一定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四六不通。
当见到这小子一个人孤零零跪在他爸的棺材前边喝酒边抹泪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哭丧守灵那是做给活人看的。
试问一个真的毫无孝意的浪子又怎么会在也夜深人静的时候哭到声嘶力竭。
可能是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吧有人喜欢直言有人习惯隐藏李山应该属于后一种。
大部分混社会的盲流子也就是常人口中的地痞无赖其实更加感情细腻只是这类人暴躁的脾气和表达方式往往特别容易被人盖棺定论而这种人又有个通病就是我行我素外界爱叽霸咋传咋传反正我问心无愧。
倘若李山真是个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伍北绝对不会跟他多说一个字但这家伙身上有着大部分“草莽”的特质他才乐意静下心思去对话。
“吃口饭完事我们就撤了你该告的告我该赔的赔这种事情法律都有赔付杠杆不可能让我倾家荡产但是你可以让你终身有憾。”
伍北从王顺的手里接过早餐分出一份递向李山。
面对还冒着热气的吃食李山皱着眉头沉默半晌最终冷哼一声接了过去。
一顿怪异无比的早餐就在几人的沉默寡言中由开始到结束。
眼见东方的天色隐隐泛起亮光伍北打了个饱嗝招呼王顺和赵念夏将地上的残羹剩饭打扫干净随即微笑道:“哥们今天咱们就到这儿未来这段时间我会呆在你们彭市想找我不费劲事故科随便打听我期待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聊聊。”
“我爸出事前我和人打架斗殴对方致残索要二十万的赔偿款这笔钱我家肯定拿不出来但是在我爸死的当天那家人却突然松口撤掉了对我的诉讼后来有朋友告诉我是我爸给了他家钱。”
李山怔了一怔风牛马不相及的开口。
“嗯。”
伍北脸色不变的点点脑袋。
对于这段小插曲伍北早已经从闫明和王顺的口中得知更全面的版本所以没有任何意外。
“这笔钱来的肯定不对劲但是我不知道我爸死前到底跟谁有过接触谁又会平白无故的给他拿那么大一笔钱。”
李山舔舐几下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因人若反常必有妖。”
伍北耸了耸肩膀头道:“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弄清楚给钱买他命的家伙到底是谁!”
“买命?”
李山磕巴一下。
“先办白事要紧让老头入土为安比什么都重要有需要的地方你可以联系我顺子把你号码给兄弟留下。”
伍北很从容的笑了笑。
面对伍北伸出来的手掌李山先是本能的想要往后躲但挣扎几秒后又没了动作任由对方拍打在他的肩膀头。
人是有第六感的可能很难用语言去诠释但那种情愫真的存在。
李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坦坦荡荡绝对不是为了了事儿而装出来的虚情和伪善。
“走了哥们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伍北皱了皱鼻子表情重新恢复肃穆冲着供桌上的黑白照片再次深鞠几躬。
另外一边彭市一家装潢辉煌的洗浴中心里。
高万、齐金龙和几个小兄弟满身酒气的躺在按摩床上等待技师的到来。
“那个谁你说伍北手下的贾笑能不能一次性判死?”
高万叼着烟卷阴沉沉的望向齐金龙。
如果不看他右腿上裹着的石膏夹板倒也觉得正常可仔细一瞅又会觉得非常的搞笑腿就废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寻花问柳这小子绝对是个头子。
“很难我去事故科打听过过失杀人和故意杀人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而贾笑的这种情况定义过失杀人可能性更大一点三年到七年左右吧只要李山不出具谅解书实刑绝对跑不了。”
齐金龙沉声回答。
“妈的才三到七年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你必须再想想办法多花钱无所谓反正我老子有的是我不花他也会给后来生的那两个野种!”
高万勃然大怒的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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