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疲倦了前段时间准备个案子搞了几个通宵。”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不让她看见他眼里的隐忧。
“是吗?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景书抱着他的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算是惩罚他掐完又想起自己力气特别大赶紧隔着衣服给揉揉“掐疼了吗?”
贺君与不由想起去年初到胡同时她时不时的一拍肩差点把他骨头都拍碎忍不住失笑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疼已经习惯了。”
景书被他说得嘟起了嘴。
贺君与更是乐得笑出了声心里笼着的那片阴云淡了不少。
景书哼了一声“是不是觉得有个力大无比的女朋友幸福感特别强?”
“嗯……”他故作思索状心里却在笑。
“哼!”景书不无得意“你说说有几个男人能享受女朋友的公主抱?”
“什么?”什么时候还有公主抱这回事?他怎么不知道?
景书双手绕在他脖子上笑嘻嘻的“你睡着一直不醒的时候是我把你抱到救护车担架上去的公主抱那样。”
贺君与:……
“怎样?高兴傻了吧?”
贺君与是有点傻实在是他也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成为公主抱被抱的那个他想了下脑子里真的勾勒不出那样的画面有点哭笑不得。
“贺律师?”景书凑近他。
“是!高兴傻了特别高兴特别傻!”他低头咬住她。
而后景书就觉得自己腾空而起。
“贺律师!”不是才刚刚出院吗?
贺君与忍笑“有些事情还是我来做比较好比如公主抱……”
景书自己也笑了。
两人在房间里闹着蒋睦原本要来问个什么事听见里面的笑声悄悄乐了乐不往里去了正要回厨房有人来敲门。
“来了!”蒋睦笑着应一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身素衣的田妮。
“请问贺律师在吗?”田妮在门外微微一笑夜色里一张小小的脸白皙又恬静。
这明显是有事儿来找呢!
“在在的。”蒋睦笑道转头朝屋里喊“君与!君与?出来下。”
贺君与出来的时候脸色是微微泛红的头发有一点点乱见到田妮微微惊讶点头“田女士您好。”
“贺律师是这样的我来打扰您是想咨询您一件事情。”田妮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我今天收到法院传票我被告了。”
田妮开始细说事情原委。
原来田妮的前夫李九新这么久都没来再来吉祥胡同瞎转悠是因为人在工地出事了双腿折断昏迷不醒已经快两个月了算起来自她最后一次把他从家里赶走没多久他就出了事。
“我拿到这份传票才知道原来他已经不好了。”她把传票给贺君与“马青青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受他委托起诉我说胡同里这房子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她要拿回属于他的那部分。”
“你是想咨询官司输赢的可能性吗?”贺君与专业上来比较利落“首先是受他委托起诉他委托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昏迷后?还是昏迷前?其次房子在你们离婚的时候协议好是给谁吗?再次这房子是否是你们婚内共同财产双方父母有没有出资是全款还是按揭?”
“委托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但法院都寄传票来了委托书应该不假吧?房子是我们两个共同财产全款买的父母没有资助我们婚姻期间收入都存在共同账户里根本不存在什么你的钱我的钱就是我们两个的钱。当时买这个房子是考虑到学区问题一直在备孕最后怀的这个月份都挺大了那个时候很高兴以为终于可以有孩子了喜滋滋来选学区先把房子买下来我又喜欢胡同就看中了这里没想到的是孩子最后还是没留住……这次之后我们就在考虑离婚的事了拉拉扯扯几个月到底还是把婚离了他说这房子给我以后我就住这里我们……”
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会时常回这里来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后面这些话田妮没有说出来久违的痛再一次狠狠撞击胸口。
她平息了一会儿“没有书面协议只有口头承诺可是这不是我的重点……”
贺君与没有说话等着她说她的重点然而她渐渐红了眼眶却只从贺君与手里把传票取走了“没什么贺律师谢谢您打扰了。”
而后转身便离开了贺家。
“哎田姐!”景书追了出来在门外堵住了田妮发现她已泪湿脸颊“田姐既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那就是亲人你有什么困难或者想法你就说嘛。”
田妮捂住嘴摇头“我只是……只是……”
“田姐来屋里说别站外面啊!”景书把人又给拉进屋里。
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蒋睦给她倒了杯热茶她喝了几口后才摇着头说“我只是心里难受得很怎么说我跟他也是少年相识走到现在十几二十年了就算他对不起我我也不希望他是这个下场是怨是恨是放下总得他这个人还在还好好的谁想到突然就这样了谁又想到他都这样了我跟他还有一场官司……”
田妮此时的心情可谓复杂为官司又不为官司二十年爱恨纠缠又怎是一句“陌路”能说清?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懂有些事情啊需要时间去慢慢治愈眼下啊你不得不去面对两件事一件就是小李他现在不大好你是怎么想的?第二件就是这个官司你得去应对你先缓缓咱们一件一件来。”蒋睦在一旁柔声说。
田妮抹了把泪“他……我还能怎么想?他现在是别人的老公人家在追着我要房产我还能怎么想我就是就是觉得怎么就到这步田地了呢?”
蒋睦微微点头“所以你看你最终要打起精神来应付的还是这个官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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