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撑不住多久的。”
楚泽接过商媚娘呈递上来的汤药放在一边冷笑地说了一句。
商媚娘看一眼那碗浓稠的汤药道:“郎君您该先把药喝了。”
楚泽淡淡地瞥她一眼说道:“喝与不喝也没有什么相干。”
“您不喝晚上您也睡不下去。”
楚泽心想那也无所谓可看商媚娘又要跪下再看到她眼里的红丝终归是一叹拿起汤药喝完了。
商媚娘这才眉开眼笑笑盈盈的拿起一旁的蜜饯递过去。
楚泽叉了一颗山楂放在嘴里含着又负手画起案桌上的万株梅图。
“郎君您刚才的意思是说夏侯哲会把他所知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商媚娘道:“可他把所有筹码都说出来了皇上也不会饶他一命的。”
她也不信楚帝会那么客气肯留他狗命。
“会说。他对旧部早已积怨已深旧部的人你以为当真是听命于他?非也是宁阁老。”楚泽淡淡地道:“他那个人刚愎自用若非是一心要和宁阁老对着干向旧部的人示意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子理应听命于他而非阁老我又岂能找到漏洞横插进去使他们完全意见相悖?”
夏侯哲是典型的没大本事却又不甘当听话傀儡才会被他暗中安插和收买的人见缝插针的挑拨离间。
他若一心只当傀儡事事听从宁阁老这故事就不是如今这样唱了。
还有宁阁老也是他内心里是把夏侯哲当成先太子一般看待和培养的奈何种是那个种头脑却是差点这厮长歪了。
而宁阁老自己也是死心眼但凡他有点异心自己当真正的主子而非所谓‘摄政王’也不是今日这样。
这两人一个错在没那么大的头却戴那么大的帽子一个就是死忠实心眼。
可惜了这盘了二十年的棋。
“他恨旧部远比恨皇上要深他认为旧部的人是他老爹的人就该听命于他可事实呢?他们变成了宁阁老的狗。如今宁阁老已死他被囚入狱旧部的人可有一个想来营救他?”
楚泽画下一个栩栩如生的花苞继续道:“没有。没有人想来把他拉出这个深潭哪怕他内心里是盼着哪怕有一人来他也在等可是没有人来。旧部是已经完全放弃他了又或者说旧部的人这么多年休养生息安居乐业早已没有想复国的雄心否则皇上岂会赢得这么轻松?”
有些事是需要保持一腔热血一团火才能成就的一旦这火熄了也就烧不起来了。
商媚娘沉默。
确实是如此虽然是隐姓埋名但好歹是一家子繁衍休养生息安享太平至于谁当皇帝于他们有相干总是不能轮到他们当。至于功名利禄说实话待时间长了总有一代能重新出头最重要的还是人在不是吗?
“所以他不会让旧部的人那么轻松甚至拿着一些宝贵的东西逍遥快活在他心里以为他深陷泥潭那就一起陷进去滚好了谁都别想好过。”
这就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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