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又来了。
楚帝看着楚泽那一副任君任剖任剐的顺从样莫名就生出一股子郁气定定的瞪着他良久拂袖而去。
楚泽抬起头来眸光浮浮沉沉。
楚帝回到养心殿就下了几道剿匪的指令又把夏侯哲给下了天牢有几道奏折都批示了驳回的字样撸了三几个不太打紧的官员职位。
很帝王很霸气。
宋致远见状便问:“宁氏一族的事是郡王的手笔?”
楚帝瞥他一眼点了点头冷笑道:“他倒是大方承认没有半点辩解丝毫不怕朕治他的罪是真的觉得死了也无所谓了。”
宋致远一默道:“双生蛊就不能引出来?如果命长着会不会就有所留恋了。”
楚泽这做派是觉得自己命不长了所以一切都无所顾忌也不考虑后果说不好听的是自私。
宋致远对楚泽的做法不能苟同却也不会去批判。
楚帝道:“鲁医正已和太医院定药方引蛊可如他所说楚泽这身体已是日渐衰败呈强弩之末了。”
对方正是凭着这一点而有恃无恐他才觉得无力也恼怒。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的人不怕死。”宋致远嘀咕一句。
楚帝眸子半眯摩挲着手中的大扳指道:“若是拥有了呢会不会就心更大了?”
宋致远道:“凡事都有两面看端看选择哪一面罢了。”
楚帝轻哼。
宋致远迟疑了一会又问:“不过宁氏一族的人当真死绝了?”
楚泽这人心思深沉就怕暗中使绊子。
楚帝眸光轻闪说道:“已是遣派了人手前去查验身份。”
宋致远听了也知这位心里多少存着帝王该有的疑心也就不说那听起来颇有些挑拨离间的话。
他也没想到他前脚出了宫后脚楚帝就颁布了檄文列举了亡国夏太子旧部的数条罪状其中一条就是混乱楚氏皇室血脉意图鱼目混珠乱国之根本……
檄文很长但大家都知道夏太子旧部人人喊打举报有奖而真正的闵亲王楚泽本尊回归正位只是因为瞒而不报和夏氏旧部同流合污的罪名而被降级郡王保留封号收回封地圈禁在闵郡王府非召不得出。
这条檄文一经颁布令天下知一时各处举报四起同时也有闹出无辜案例有些姓夏的人也要被疑心是不是夏氏旧部之人。
坐在天牢里的夏侯哲拿着那抄录而来的檄文来回看了两次哼笑出声把它撕成条条胸口竟无端的生出一丝孤寂悲凉来。
被送回闵郡王府站在书房里的楚泽冷眼看了把檄文扔到了炭盆里看着它化为灰烬。
而在某一处义庄前有两大一小站在暗处看着仵作官卫走了才走了进去半刻钟后义庄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两大一小看着火光冲天其中一中年汉子哽咽着道:“少爷该走了。”
那不过六七岁的小孩跪了下来冲着火光处磕了数个响头直把额头磕肿了然后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不哭也不闹。
汉子怔了怔小孩磕的头正好是里面的死人的数字他看了一眼义庄眼中划过一丝恨意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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