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闲昨儿睡得很不安生还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了一头狼张开血盆大口向自己扑了过来。
这狼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脖子吸干了自己的血然后将自己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想要反抗却生不起一丝的力气。
他想要挣扎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断气了。
断气了却能够清晰的看见依旧能感觉到莫大的恐惧直到最后那狼走了看着那一堆白骨才豁然惊醒。
然后再也难以入眠于是他早早的起了床。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刷了牙之后他开始举着哑铃。
将那二十斤重的哑铃举了三十下手臂的肌肉极度酸痛他才放了下来。
接着他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将天给蹲亮了也将稚蕊给蹲起床了。
稚蕊觉得有些奇怪少爷前些日子松懈了下来今儿个怎么又忽然勤勉起来了呢?
“少爷早上吃啥?”
“豆浆油条。”
“哦。”
少女洗漱了一番去了前院许小闲浑身大汗淋漓他去了浴房用凉水冲了个凉再出来时候便觉得神清气爽。
我去特么的许云楼!
我去特么的唐无妄!
小爷我是许爵爷老子不但要好好活着老子还要在你们的面前活出一朵花来!
再给小爷一年的时间……谁来招惹老子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坐在了闲云水榭中点上了一根烟煮上了一壶茶心想呆会就去百花镇一来是将依旧呆在百花镇的那一千五百刀锋统统弄进护卫队去。
这样护卫队就有了两千五百人。
另外百花镇而今有人口八万多得让派一些人来训练民兵——凡是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百花镇村民通通编入民兵队!
还得让王富贵将百花镇的木匠铁匠给统计出来兵工厂的建设也迫在眉睫。
至于银子……都是小爷我的家奴不是不给先欠着!
毕竟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民兵们依旧要正常在作坊里干活训练的时间抽下了班的空余时间。
轮窑要轮起来除了一口窑用来给凤鸣镇的移民烧制砖瓦建房子之外其余几口轮窑得烧制城墙砖了。
这封地弄得这么大也是个麻烦要将这城墙建起来可是个工程巨大的活儿。
对了还得在凤鸣原建造一处男爵府住在百花镇里比这地方可安全多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许小闲磨好了墨将接下来要进行的这些计划给记了下来。
他刚刚放下笔稚蕊就像一只鹅黄的蝴蝶一般飞了进来。
“少爷、少爷……”
“那姑娘、就是曾经在府上后院住了一些日子的那姑娘她说有事找你。”
云衣容?
这小妮子这么早来找自己做啥?
“带她进来。”
“好。”
进来的不是云衣容而是云衣容的丫鬟铃儿。
她站在了许小闲的面前稚蕊走了出去正在炸油条呢。
铃儿的眼神很是冰冷。
“我真的很想一剑将你杀了!”
码的想自己死的人好像还挺多的!
小爷我又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呀!
许小闲很郁闷也很生气他脖子一伸脑袋一偏:“刚洗得干干净净来杀呀!”
铃儿一愣“你……你就是个无赖!”
许小闲瞅了铃儿一眼斟上了一杯茶“人、莫要去说那无法办到的大话!来坐说吧有什么事?”
铃儿腮帮子一鼓杏眼儿一瞪片刻之后气鼓鼓的坐在了许小闲的对面。
“我算是相信命这个玩意儿了。”
“喝茶小姑娘家家的什么命不命的你记住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话让铃儿吃了一惊撇了撇嘴心想你倒是好命哪里知道这天下还有那么多的苦命人。
她取下了挎在肩上的包袱放在了桌上推了过去。
“我家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原本眼巴巴指望着你帮她开起青楼原本你可是拍着胸脯答应了的!”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没有一个说话算话的!”
“现在可好了楼子开不起来不说小姐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银子还要倒贴!”
银子?
许小闲现在对这个词很是敏感他看向了那包袱心想昨儿云衣容不是说自己打她银子的主意是在做梦么?
他咧嘴笑了起来那狐狸精居然是个内心柔软口是心非的好狐狸精。
“喝茶。”
“你放心少爷我说过要帮她开青楼就肯定能够办到只是目前……目前少爷我面临一些暂时的困难等这一关渡过去之后我就能帮她实现了。”
铃儿以为许小闲说的困难是阮氏纸业带来的冲击她压根就没想到许小闲现在为了保命要搞出大动作来。
“我是小姐的婢女按说这些事我不该多言但我陪着小姐一同长大情同姐妹。许爵爷你现在是爵爷了可娶三个平妻!”
“我知道以小姐过往的身世她成为你的一名平妻你恐怕不愿意但你能够给她一个归属么?妾室也是可以的呀!”
“你根本不知道小姐对你用情有多深!每每那深夜里四处早已黑尽唯有小姐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她在读你写的那些诗词!”
“而今知道你有了困难她甚至放弃了背负的血海深仇说你的事更重要一些……”
铃儿起身给许小闲道了一个万福“女人一辈子若是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属便是上天眷顾的最好的命!”
她转身走了。
许小闲愣了许久然后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有一种缘叫孽缘。
他打开了这包裹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数了数足足四万两。
这铃儿姑娘倒是跑得快借据都没有立一个云衣容当真就那么放心么?
就在这时候季中檀和季月儿走了过来。
“繁之我准备明日启程去凉州。”
“这么急的?不等伯母回来?”
“哎急啊凉州那摊子放了大半年没人打理了。今天算是我在凉浥县上任的最后一天来问问你你还有什么需要伯父搭一把手的?”
“其余都不需要了”许小闲顿了顿看向季中檀问道:“伯父你对许云楼这个人了解么?”
季中檀心里一惊“许云楼?哦开国大元帅死在了漠北战场其余的……伯父不太清楚你怎么忽然想到他了?”
“没啥就是觉得这个人挺厉害的。”
季月儿的视线落在了那厚厚的一叠银票上好奇的问了一嘴:“这……哪来的?”
“你相公我出卖色相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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