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当你的奴婢了。”
许小闲一听顿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他伸出手摸了摸稚蕊的额头稚蕊本想躲闪开但脑袋仅仅微微一偏被许小闲的手捂了个正着。
许小闲仔细的看着稚蕊的脸蛋儿这么红没有发烧啊这小丫头今儿怎么了?
“是不是少爷我给你的月钱太少了你想离开?”
稚蕊心里一紧“我……”
“这样从下个月开始你的月钱就涨到一百文!少爷知道你想买定芳楼里的那胭脂水粉每次从那经过你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现在少爷有钱了下午少爷就带你去买算少爷送你的。”
“我……!”
“不要说话咱们俩呢也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一起长大以前小的时候少爷我怕冷你不是还给少爷暖过床么?这些少爷都记得你莫要想着离去在少爷的心里你就是妹妹一般不比妹妹还要亲若不是你的照顾少爷哪里能活到现在?”
“我……!”
“不要想着离开少爷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少爷一定会满足你快中午了去做饭乖少爷我去看看书。”
许小闲说着就站了起来揉了揉稚蕊的脑袋就这样溜走了。
开什么玩笑!
稚蕊这丫头若是跑了我和来福再加一条狗还是公狗住在这院子里岂不是阴阳不调!
那在林间花丛飞来飞去的蝴蝶若忽然不见了许小闲觉得自己是舍不得的。
稚蕊就欲哭无泪了我没想走啊我不过是、是哎呀稚蕊咬着嘴唇身子猛的一摇摆妹妹谁想当你的妹妹!
这人、这人、脑子果然有病!
稚蕊瞪着许小闲离去背影嘟起了小嘴儿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悠悠一叹——看来少爷并没有想其它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幸亏那话没有说出口否则……多丢人呀?
稚蕊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留在他身边当然是最好的可是、可是他渐渐大了终究要成亲的到时候领了一个少奶奶回来……我、我该怎么办呀?
春天都快过了十五岁的少女的情窦却初开了若是许小闲依然是以往那书呆子的模样稚蕊恐怕不会将这情窦开在他的身上。
可这四个月来少爷的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让她觉得少爷完全就是变了个人——他开朗、阳光性子随意还开始想着置办家业了。
这样的人才是正常的以往的他……就像不食人间烟火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神只能供着但人却可以爱慕。
“我不是你的婢女!凭什么要我做饭?”
稚蕊气鼓鼓的跺了跺脚收回视线正好看见花园里那两只蝴蝶又在翩翩。
一只白蝴蝶一只黄蝴蝶。
稚蕊瞪了那两只蝴蝶一眼跑了过去挥着衣袖将两只蝴蝶给赶跑了:“叫你们浪!叫你们不知羞耻!叫你们秀恩爱!不知道会死的快么?”
厨房终究冒气了烟火今儿这锅里的饭蒸糊了菜也咸得要死汤却没有味道——许小闲看了看稚蕊总觉得这丫头有心事莫非她看中了这凉浥县的某个少年?
来福丢了一根骨头给常威常威一口咬住却吐了出来狗脸上一脸鄙视似乎在说今儿这骨头怎么不对?
“瞧瞧连狗都不吃这不是我的口味出现了问题吧稚蕊……”
“爱吃不吃不吃就放下!”
来福愕然张嘴不是稚蕊今儿是怎么了?
“看什么看本姑娘今儿心情不好!”
来福连忙收回了视线埋头扒拉着米饭许小闲偷偷瞧了瞧稚蕊心想这丫头十五岁了怕是来了大姨妈。
“稚蕊多喝点热水不要摸冷水。”
“来福稚蕊身体不好这几天你来做饭。”
来福:“……!”
扶贫干部终究不太懂得这少女心思。
……
……
闲云水榭。
稚蕊好奇的看着许小闲。
许小闲拿着一把剪刀在棉布上比来比去然后一剪刀落下他剪下来了一条不规则的布条儿这张棉布算是废了败家啊!
他这是要干什么?
“少爷”
“嗯。”
“我错了我今儿不应该生气发火的。”
稚蕊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脸上是准备接受老师教育的模样。
许小闲抬头看了看她咧嘴一笑:“不是你没错是少爷平常对你的关心少了一些。”
这话就像这四月的暖阳洒在了稚蕊的心田她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欢愉连眉眼儿都弯了——少爷没有责怪我少爷居然还懂得关心我了——还是叫少爷更顺口一些比叫他许小闲似乎更亲切。
少女的心田在这缕阳光的照耀下又滋生了一畦新芽儿似乎还有茁壮生长的势头。
她痴痴的看着忙碌的少爷觉得要是这日子能一直这些下去就好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许府只有少爷这一根独苗他可得为这许府开枝散叶。
哎要是前些日子华神医给他诊断一下就好了再次坐实了他这精神异常之症恐怕天下就没有哪个女子敢嫁给他了。
他就我的了!
嘻嘻!
“你笑什么?”
“啊、没有你这是做的什么玩意儿?”
这是一块比巴掌略长的布条叠了五层棉布两头还有两根长长的绳子许小闲正在缝着这东西。
“这个啊?这个叫苏菲。”
“苏菲?听说江南苏家有个很有名气的才女她叫苏菲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字。”
许小闲顿时一怔这……这么巧的?
“不是此苏菲非彼苏菲……好了我说稚蕊啊女孩子呢年龄到了就会流血咱们家没有姆妈教你你可能不知道。这流血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要紧张要保持愉悦的心情”
许小闲本来还想说要注意个人卫生但又一想这小妮子每天都洗澡个人卫生应该没有问题。
可稚蕊却瞪大了眼睛她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她拿着手里的这布条儿……我、我月事已经过了呀!
“去戴上它呆会咱们出门去定芳楼买点胭脂水粉顺便寻个书店买两本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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