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我可以进来吗。”周逸问道。
“是你啊小哥哥,快进来吧!”
可能是因为混的比较熟了,李丽娜居然表现出一点绿茶的气息了,说的话也有点奇怪,让人联想翩翩。
周逸耸了耸鼻子,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不可能和犯人搞在一起。又萌又软,还有点呆的师妹她不香吗?
废话不多说!
这一次入侵的记忆,是修改“赌博”带来的巨大快感!
在李丽娜的精神世界当中,关于赌博的记忆有很多,用成千上万来形容并不过分,全部修改过来也不现实,但关键的一些结点是必须要修改的。
一个乌烟瘴气的小房间内,几个人正在兴奋地搓麻将。
还有一大堆人在围观,有些人自己不亲自上场,选择和场上的某个人“拼单”,以此获得分成。
“锤子哦!给老子来个自摸!”
“吃!”
“哎,九条。”有好多人只要摸一摸牌,不用眼睛看,就能知道牌上画着什么。
这也算是老司机的基操了。
而这一局,李丽娜则抓到了一副天牌:东东东,南南,西西西,北北北,白白!
简直就是恐怖的好运气,她这么多年的麻将人生,也就只抓到过这么一次的好牌!
“再来一张南,再来一张南,大四喜马上就要来了!!”她的肾上腺素涌动,兴奋的要死,而后边围观的一群人,也是大气不敢出,仿佛见证一场奇迹。
南!
摸了摸,真的是南。
它来了!
“哈哈哈,自摸!”李丽娜兴奋的大声尖叫,“啪”地一声,将麻将拍在桌子上,面色通红。
“胡了!”
而坐在她对面的这些牌友,面露土色,这一局,输惨了。输了老多钱。
围在一边的旁观者,均在赞叹。
“大四喜,真罕见啊。”
“只见到过清一色!”
“嗨,清一色差太多了,你玩久了总是能做出来的这一局直接赢了好几十万啊!”
就在这个时候,“啪”地一声轻响,房间门被打开了,一个脸色苍白,身材干瘦的老人走了进来。
苍老的声音,出现在了她耳边:“贝者是人不是人,因为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
周边的人对僵尸般干瘪的马老头熟视无睹,依旧在那里狂热地讨论,哪里哪里打的不好,哪里失误了等等。
“这种天牌,就是该赢钱。”
“哪里有失误,我不这么打,还怎么打?”
但李丽娜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场景隐隐有些熟悉,甚至有点恐惧。
爷爷爷??
你怎么来了?
“十个赌徒九个输,倾家荡产不如猪!”
“劝君莫把赌博沾,赌博是个害人滩!”
马老头面露狠色,开始碎碎念。
“害你下滩翻了船,害你妻离家又散!”
爷爷?
“开了开了!南四局!”不知道谁吼了一声。
李丽娜的执念毕竟没有那么容易改造,她虽然开始害怕,但依旧残留着巨大的惯性本能。
赢钱的快乐让她欲罢不能,牌局再一次开始了。其余人对马包虢的出现熟视无睹,依旧催促着李丽娜赶紧摸牌。
“大三元比大四喜简单一些十三幺没刻意去胡过。”
“能胡一次也了不得了啊!一辈子说不定就是这一次了。”
“开始了开始了,李丽娜,风头正好呢。”
她又浑浑噩噩的开始搓麻将,一边关注着马包虢。
执念毕竟是执念,哪里有这么容易改造?
赌,是这个记忆气泡的核心。
当她摸到麻将的第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马老头面露凶相。
“我让你赌!”
又打人了,又打人了,不应该啊!!
周逸心情紧张,连忙将马老头从这一个记忆场景中纠了出来。
马老头依旧在骂骂咧咧的,显得非常愤怒。
而与此同时,李丽娜的精神宇宙再一次飞速旋转,产生了大规模的气流与空间波动。
“痛,好痛!我好痛!”
“”
周逸连忙出声安抚。
不过这一次的星空旋转,似乎没有昨天那么快,旋转了一阵子后,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难道是适应了?被打;了巴掌还能够适应?”
也有可能是,昨天的改造,导致今天的改变。
马老头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直接出手打人,只有在别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暴动,但这一次
好吧,只能认为,赌博也是一种打人的判定条件。
“难道老马生前也经常赌博,于是痛恨赌博?有这样的可能。”
“看来我对老马,还算不上太了解。他还有挖掘的潜力。”
周逸深深吸了一口气,出口安抚了对方一阵子,然后再一次端详这一段记忆。
和预料中的一模一样,这一条记忆被永久性地改变了:李丽娜赢一大笔钱了之后,狠狠地挨了马老头一记耳光。原本赢钱的巨大快感,被改写成了挨耳光的错愕与痛苦。
由于阅读记忆带来的感同身受,周逸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痛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是我干的,是老马干的!”
但是很有效果!
绝对有效!
再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周逸又找到了几个赌博赢钱的场景,把老马放了进去,分别给她来个偷袭。
“哈哈哈,胡了!自摸!”
老马来了。
“哈哈哈!十点半,翻三倍!”
“啪!”
老马来了。
“哈哈哈,牛哄哄!牛哄哄!”
“啪!”
老马来了。
“哈哈啊啊,爷爷!”
老马来了。
有点不忍直视。
精神世界中的李丽娜,惨叫连连。
“不是我打的,犯罪的是马包虢,和我周某人又有什么关系?”周逸小心翼翼,又有点想笑。
同时提防着随时可能产生的精神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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