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野的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看向博满,冷着脸说道:“既然如此,有先生替你们求情,那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不过活罪可免死罪难逃,拖下去打三十军棍,你亲自监刑!”
副将的脸色一白,博满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但此时他也明白,不能在顶撞首野,无声点点头,他带着副将和侍卫们下去。
首野对苏南衣道:“实在是抱歉,让先生受惊了,这里我会派人打扫干净。还请先生千万不要介意。”
苏南衣浅浅笑了笑,这是笑容很快消失,任谁都看得出是敷衍,“一切凭城主大人安排吧!”
首野十分的尴尬,但也没脸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带着赫玛离开。
赫玛出了院子,立即安排人手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恨不能把地皮都扫下一层去。
直到他们的人都走完,夏染和云景才笑出了声。
夏染的心里总算是痛快了,打了这么一场,感觉身心都舒服了。
苏南衣笑他有点儿孩子气,但此时天色已晚,仍旧不见陆思源和思格兰,他的心里也有点儿着急起来,好在没过多久,两个人总算是回来了。
思格兰一进门就捧着茶壶先喝了一壶的茶水,小脸儿也红扑扑的。
云景忍不住问:“你们俩究竟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而且还好像很渴很累的样子。”
陆思格低声说:“我们去了一趟城外。”
苏南衣的心头一动,“难道说你们是去老修去过的那个小树林儿了?”
思格兰一个劲儿的点头,“谁说不是呀?修爷爷带着我们去了一趟,他一听说自己被骗了,当场气的暴跳如雷,恨不能把房顶给掀了,要不是我们拦着,他非得去找你,问你那个家伙的尸首在哪里,那副模样很不能把他的尸首抽上三百鞭子才解气,后来我们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他劝住了,他又说想将功折罪。”
苏南衣心里有些不忍,“这件事情本来也不能怪他,他也是好心,怎么能谈得上将功折罪呢?哪里有什么罪过?”
对于老修,苏南也一直是挺尊重的,人家那么大年纪了,这一路上风餐露宿,长途跋涉,帮了不少的忙,出了不少主意,很多事情很多次,都是靠他死里逃生。
人谁无过,何况本来也不是有意的。
陆思源知道她心里的负担,轻声对她说道:“也没什么,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让他出了这口气,他心里不舒服,也幸亏我们去了,还真有点儿意外的收获。”
几个人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俩,等着他们的下文。
小思格兰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笑眯眯的,一脸的得意,忍不住卖起关子,“大家猜一猜,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什么?”
三个人都配合着她,“不知道呀,赶紧说一说!”
思格兰背着手,从身后摸出一样东西来,大家定睛一看,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袱。
云景把灯拨亮了一些,端到桌子上来,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个小包袱呀,咦?这包袱上好像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手指在上面摸了摸,“好像是一个奇怪的符号看着有点儿眼熟呀。”
他这么一说,苏南衣和夏染也觉得有些眼熟,这个符号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陆思源把小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个面具。
一看到这个面具,苏南衣立即想起来是从哪里见过这个怪异的符号。
他们在救卡克斯的时候,见过所谓的神王庙,还有那些神明的使者,那些人的脸上就带着这样的面具。
“这不是”
思格兰点点头,“对呀,你们也觉得奇怪吧?我和思源哥哥当时看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尤其是修爷爷,当时在神王庙里,修爷爷可是近距离的看过这个东西,当时也吓得不轻呢!”
云景怎么会忘记,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地方可住,就在神庙里,当时觉得那个庙有点奇怪,也没敢睡,陆思格和夏染轮换值夜,结果老修装晕,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戴着面具的神使,把他吓得不轻。
夏染看着那个面具问道:“怎么?在这里也有神王庙王?那他们的势力范围够广的呀!”
陆思源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我们在周围查看了一下,并没有神王庙,问了问周围的人,也没有听说过,所以我们才感觉到奇怪,怎么在陆逊住的地方会有这个东西。”
“会不会是陆逊和神王庙的人勾结?”陆思源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他已经死了,而且那里也没有人,这上面还有不少的灰尘,看起来是有段时间没人
去了。”
苏南衣眼睛看着那么个面具,“那照这么说来,陆逊并没有和其他人能住在一起,现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到这边来的。”
夏染接过话,“我看八成是,这家伙身负着”
“皇命”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又又硬生生的拐了弯儿,“重要的使命,自然自命不凡,又觉得自己有些本事,为了保险隐秘,说不定就真的一人闯过来了。”
苏南衣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手指轻轻敲了敲那个面具,“先把这东西收起来,我们先留着,说不定哪天这个谜团就解开了。”
思格兰问他们,“那你们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发生?”
云景兴致勃勃的说:“你们晚回来一步,要是提早回来半个时辰,就能赶上看大戏了。”
思格兰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追问是什么大戏。
云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和她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夏染和那个副将对阵的时候,夏染自己亲自下场,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眉飞色舞好不得意,云景在一旁给他捧着场,时不时鼓鼓掌,两个人一唱一和,就跟说书人一样,把思格兰逗得前仰后合。
思格兰笑完又觉得颇为遗憾,感叹自己没有看上这么有趣的戏码,实在是可惜的很。
陆思源的嘴角也翘起来,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我看大家还是要警醒一些,博满这边的人始终是贼心不死。咱们不能大意,可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苏南衣点点头深以为然,不怕疯狗,就怕被疯狗盯着咬他们,有时候也像苍蝇一样,实在是让人心烦的很。
刚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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